据杜奇所知,万圣宫虽不乏武功高强之士,其实力也非常强大,但与掳走贵叔的那些势力相较,无疑还有很大的差距,只凭万圣宫一家的力量,如何能安全救出贵叔?
似是知道杜奇的担忧,宁静忙宽慰道:“天下绝大多数的侠义之士,几乎都是我们万圣宫的人,这还只明面上的,只凭这些力量,我们便可与天下所有的邪恶势力抗衡,除此之外,我们万圣宫暗中还有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这才是我们万圣宫的中坚力量,此次由宫主亲自带队,由家父统一指挥,定能轻松地救出贵叔,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
杜奇不知宁静的话中有多少水份,因而不敢相信万圣宫只凭一家之力便可救出贵叔,即使万圣宫能安全救出贵叔,又没有任何要求,他也将会欠下万圣宫一个天大的人情,这人情账可是不好还的,因此,杜奇根本不会如宁静所愿找个地方躲藏起来,仍然决定动用自己的力量,亲自救出贵叔。
既已知道万圣宫的安排和宁静来投的目的,杜奇觉得没有必要再与宁静单独呆在一起,于是挥手解除隔音禁制,轻笑道:“你们在外面探头探脑地干什么,是你们进来呢还是我们出来?”
原来,杜奇拉着宁静刚进屋不久,范文聪、梅氏兄弟和正月等人已来到屋外,由于房门没有关闭,他们既想知道杜奇和宁静两人在屋中到底在干什么,又似有些害怕被杜奇发现,因而,众人在屋外不断地你推我攘地向屋内观望。
杜奇早已发现众人的举动,因要从宁静那里了解情况,他才无暇理会他们,直到现在事情告一段落才出言询问。
听到杜奇的话,范文聪轻笑道:“屋内狭窄,容不下我们这许多人,屋外宽敞,也亮堂,杜兄还是出来。”
林武明亦笑道:“看这模样,便知道屋内的空气不会太好,不宜久呆。”
许友才捉狭地道:“杜兄这么快便完事了?还是出来的好,嘿嘿!”
此时,杜奇已缓步跨出房门,秦永智急忙抬来一张长条凳,横放屋门外,似有些讨好地道:“杜兄请坐!”
杜奇毫不客气地落坐,轻笑道:“大家不必客气,请坐,都请坐!”
众人身边根本没有可坐之物,闻言不由你眼望我眼,还是韦冬阳和夏悦良识趣,直接冲进屋内寻找凳子,而正月却轻移莲步站到杜奇身后。
跟着杜奇从屋内出来的宁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实在不好意思与杜奇共坐,况且杜奇大马金刀地坐在长条凳的正中,她也没有地方可坐,只好站在杜奇身后,看到正月站过来,便毫不客气地将正月挤向一边。
正月被挤,却不敢与宁静计较,只得一让再让,直到让出老远,宁静的位置已超越了杜奇所坐的长条凳,见宁静仍然没有罢休的意思,正月干脆绕过宁静,站到杜奇的另一侧。
正月尚未站稳,宁静又挤了过来,正月只得再让,最后又回到原位。
她们两人的举动,早引起了范文聪等人的注意,虽然没有人开口调笑,但都笑嘻嘻地看着她们两人。
似是发觉了众人的神情,宁静突然感有些窘迫,同时醒觉自己的行为实是有些过份,便急忙退回站到杜奇的后侧,瞪着众人娇叱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家争风吃醋吗?”
宁静的话,顿时引来众人的一阵哄笑。
正月远远地在站那里,低着头弱弱地道:“正月只是一个侍女!”
正月显是极为聪明,她这样说,比什么强辩都有力,既点明了自己的身份,又告诉了众人她不会也不配与宁静在杜奇面前争风吃醋。
宁静也不笨,自然明白正月的话外之意,发觉自己无意中与一个侍女争来争去,而且还是争站在杜奇身后的位置,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她顿时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好在此时韦冬阳和夏悦良已从屋内找出三张长条凳和两个矮凳,分放在杜奇前面两侧,邀请众人入座,这才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宁静才感到轻松一些。
这所小屋门前的院坝虽不大,如此布置下来竟然还有些宽裕,范文聪等四人、梅氏兄弟和黄秋惠分坐两旁,余者皆站在外侧,将杜奇拱护在中央,颇象一个露天的公堂,唯一缺少的是杜奇面前的桌案和待审的人犯。
范文聪等四人年岁本不大,又少见世事,自然难掩少年心性,毫不顾忌地东扯西谈品这品那,渐渐地变成了调笑宁静和正月,往往引得众人不断哄笑。
杜奇也难得有放松的时刻,再加上他本就豪放不羁,此时又没有什么正事,很快便与范文聪等四人站到同一阵线。
许是自怜身份,正月似是对杜奇和范文聪等四人的调笑之语充耳不闻,只是默默地站在杜奇身后,宁静却是胆大泼辣,嘻嘻哈哈地在言语上你来我往地与范文聪等四人针锋相对毫不相让,对杜奇倒是有所容让。
黄秋惠也很年轻,被杜奇和宁静等人所感虽然很想与他们笑闹,却始终没有开口,甚至连笑声也未发出,一直正襟危坐在那,似是有些局促难安,实是憋得难受,这从她满脸的绯色便不难看出。
倒是梅氏兄弟毫无顾忌,虽未直接参言,却不断地开怀大笑。
感受着现场浓烈的愉悦氛围,就连夏悦良和韦冬阳也常常忍俊不禁,时不时地发出会心的笑声,不由在心中暗暗感慨:“人,还是年轻好啊!”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不知不觉日已西斜,渐渐地接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