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奇早欲令梅向东出手相救正月和那青衣姑娘,此时见梅向东欲主动出击,却阻止道:“向东,先看看情况再说!”
梅向东刚才只心急正月被人追击,已忘记杜奇的存在,此时闻声不由暗惊,急忙应道:“是,公子!”语毕,梅向东缓步退后,恭立在杜奇后侧。
听到肖飞的话,说话那汉子大笑道:“要想知道原因,你可以在地下去问那寒梅老儿,现在,是你自己动手还是要爷们帮你一把?”
肖飞冷笑道:“就凭你们四个,还不够份量,来,让我肖飞看看你们独山六恶有什么本事作恶?”
肖飞的话音刚落,远处一人便冷哼道:“好大的口气,明明不敌人家四人,还说别人不够份量,真是不自量力,既然你想找死,本少便成全你!”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年约十**岁的白衣青年从正月等人的来路施施然而来,他的身后跟着两个二十多岁的蓝衣汉子,看他们两人的装束,便知他们必定是独山六恶中的另外两恶。
那白衣青年一边说话一边加快了速度,随着他前进的步伐,他的身周旋涌起一阵阵狂猛的气机,似惊涛骇浪般向肖飞卷去。
看见那白衣青年,杜奇的眸光不由一凝,他见那白衣青年似欲立即向肖飞出手,不由叫道:“向东,救肖飞!”
梅向东闻声而动,一闪身便从杜奇的身后冲出,在原地留下一股旋风,只瞬间便来到肖飞身后,抓住肖飞的肩膀往后一送,肖飞便身不由己地退往杜奇等人身侧,而梅向东却挺立在肖飞原来的立身之处。
那白衣青年已打定主意一举击杀肖飞,以便顺利活捉正月和那青衣姑娘,不料他尚未到达肖飞身前,肖飞便被人救走,他虽讶异于来者的身法之快,却丝毫未放在心上,因而他不但没有住手之意,反而更加快速地向前冲,在即将到达梅向东身前之际,那白衣青年毫不犹豫地一拳击出。
还隔着老远,肖飞便被那白衣青年的气势所压,似连喘气都有些困难,根本无力进行反击,正在他感到快要崩溃之际,突觉身子一虚,便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同时觉得身上一轻,他的心情也不由为之一松。
几乎是在杜奇话音刚落之时,忽然从两旁的人群中奔出四个人来,拥向肖飞的身旁,只是他们尚未有进一步的动作,便见肖飞猛向后退,他们不由分说地追向肖飞,其中两人急忙将肖飞扶住退往一旁。
这忽然现身的四人不是别人,正是梅氏兄弟和黄秋惠,他们本是分头寻找杜奇,但这独山镇毕竟不大,梅孝地刚刚折返便与其他三人汇合,听说梅孝地已见到杜奇,梅孝天当即便决定与杜奇同行,只是他们刚刚起步,便看到前面有人在追赶正月和那青衣姑娘,他们便一路尾随下来以便伺机出手相救,直到此时见对方援手到来,便欲出来以壮肖飞的声势,却只来得及扶住后退的肖飞。
梅向东用在肖飞身上的乃是巧劲,只是将肖飞拉到后边去,根本不用他们相助,肖飞也不会摔倒,更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白衣青年那一拳看似轻缓,实则快若闪电,而且隐带风雷之声,暗蕴无穷劲力,显欲一拳便将梅向东击毙,以消眼前之阻碍。
面对那白衣青年这一拳,以梅向东两百多年的武功修为,居然来不及拔刀出鞘,急切间只得将刀连鞘提在身前,一手握住刀柄,一手撑着鞘尾,奋力向前推出,迎向白衣青年的拳头。
拳与刀鞘相撞,竟然发出“嗡!”的一声巨响,出乎众人的意料,并没有强横的劲气激射,但狂猛的声浪,却震得众人耳鼓发胀,好半天都听不到其他声响。
刀鞘刚与那白衣青年的拳头相触,梅向东便觉得一股大力透过刀鞘,沿着两臂传入身体,激得他的气血一阵一阵地狂猛翻涌,他顿时觉得四肢酸软全身乏力,身不由己地向后猛退,而且一边退一边向地上坐去。
虽然早已感觉到那白衣青年的不凡,但见梅向东竟然被其一拳击退,杜奇也不由暗惊,急忙暗运玄功,伸出右手抵在疾退而来的梅向东背后。
得杜奇相助,梅向东方止住后退之势站稳身形,尚未及转念,心中却无端地涌起一股骇然之意。
一拳击退梅向东,那白衣青年并未跟踪追击,只是静立在那里,冷冷地瞧着梅向东,眼中的异色一闪而逝,狂傲地道:“能接下本少一拳,也算不错了,但要想在本少手下逃得性命,却是难上加难,看在你修为不易的份上,本少今天便不为难你,去!”
被那白衣青年一拳击退,梅向东虽然感到有些骇异,但更多的却是不甘,闻言不由一摆手中刀,毅然挺前一步,质问道:“是你伤了正月?”
那白衣青年闻言不由一怔,旋即便恍然,依然狂傲地道:“原来你与那小娘们是一路的,那好,交出那两个小娘们,本少会让你死得痛快些,还有你们三个,看在你们为本少又带来一个小美人的份上,本少也会让你们死得痛快些,其他的人,可没有你们这个福份!”
说着,那白衣青年右手一挥,指着那些仍在附近看热闹之人,面无表情地叫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不想死的就赶快滚!”
显然,那白衣青年的眼中只有美人,根本未发现杜奇和范文聪等四人,也许他早已发现,只是并未在意而已,因而他才敢如此猖狂。
不用知道正月受伤的前因后果,也不用他人多言,只凭那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