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聪等四人闻言不由欢呼一声,拥着杜奇急步奔到那堆人后,许友才和秦永智毫不客气地排开挡在前面的人群,许友才客气地道:“杜兄请!”
杜奇领着范文聪等四人挤进人群,只见众人围着的空间,两个十七八岁的美貌姑娘正在向躺倒在地的四个年约二十三四的壮汉拳打脚踢,其中一个姑娘一边手脚并举一边还愤愤地娇叱道:“不长眼的狗东西,竟敢来招惹你家姑奶奶?不打你们不长记性,你们给姑奶奶记好了,以后若再敢调戏女孩子,姑奶奶定取你们的狗命!”
杜奇看出那四个壮汉并非寻常的小混混之流,而是身怀高强武功的江湖人物,那两个姑娘虽然气势汹汹,但下手却不重,根本未存心伤人,然而那四个壮汉却不敢还手,也不敢爬起来逃走,显然先前曾在那两个姑娘手下吃了亏,现在才任由她们怒骂踢打解恨。
听到那姑娘的言语,看着眼前的情形,杜奇便已略知先前发生的事,想是那四个汉子见那两个姑娘貌美,便存心占她们的便宜,或以言语相逗,甚或是动手动脚,谁知却被那两个姑娘打倒在地,直到现在仍未收场。
既知事情的大概原因,对那两个姑娘的举动,杜奇自然大为赞成,但范文聪等四人却似无杜奇的见识,见那两个姑娘对倒在地上的人仍然不依不饶,不由感到有些气愤,却又不便直接出面帮助那四人,只得以言语相激。
范文聪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姑娘如此苦苦相逼,是否过分了一点呢?”
林武明接着道:“岂止是过分了一点,简直是太过分了。”
许友才跟着接话道:“就是,无论他们四人有何不对,将他们打一顿也就算了,何须如此不依不饶呢?确实是太过分了。”
秦永智也道:“我也认为太过分了!”
围观众人闻声皆向他们瞧来,而范文聪等四人浑似不觉,一个接一个地只管自说自话,那两个姑娘闻言,竟然不再理会那四个壮汉,皆怒目瞧着他们,其中一个姑娘冷冷地道:“看你们几个长得人模狗样的,竟这样不分好歹,难不成你们和那四个登徒子是一路货色?”
似根本不知道那两个姑娘语意不善,范文聪等四人闻言神色丝毫不变,范文聪轻笑道:“姑娘差矣,我等明明是人,货真价实的人,怎会有狗样?”
林武明亦轻笑道:“我们的评判,不偏不依,有理有据,姑娘怎能指责我们不分好歹呢?”
许友才也轻笑道:“我们刚到此地,与那四人素不相识,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我们怎会与他们是同路货色呢?”
秦永智却疑惑地道:“什么是登徒子?”
听到范文聪等四人的话,众人皆不由发噱,那姑娘却仍是冷冷地道:“四位无端在此装傻充楞,是要故意找茬么?”
另一个姑娘娇却笑道:“看他们的模样,并非装傻充楞,而是实实在在的既傻又楞,琳姐不必与他们一般的见识,我们走!”
听到那两个姑娘的话,范文聪说辩驳道:“姑娘此言差矣,在下不敢说精明过人,也算明白事理,出来行走江湖,从不惹事生非!”
林武明接着道:“所以,姑娘对我们的指责,实在是毫无根据。”
许友才亦接着道:“就是,无论对谁,我们皆不会故意找茬,请姑娘放心。”
秦永智却道:“还是这位姑娘有见识!”
刚与范文聪相遇,杜奇尚觉得范文聪说话有理有据,条理清晰,而且对事情的见解极为独到,可此时见他们四人在一起说起话来没完没了,而且似是好歹难分,条理难明,实有胡搅蛮缠、无理取闹之嫌,当下不由笑道:“四位兄台,你们可否少说一点话呢?”
范文聪不解地道:“杜兄的意思是否是指在下等四人的话有些多呢?”
林武明道:“杜兄的意思是在下等四人不应该与两位姑娘说话?”
许友才道:“可是杜兄并未言明在下等四人应该何时说话,如何说话,说什么话呀?”
秦永智道:“哪来那么多废话?杜兄让你们少说,便少说一点。”
范文聪、林武明和许友才三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道:“还有你!”
杜奇见范文聪等四人活脱脱似四个活宝,不由顿感头大,苦笑道:“常言道:‘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所谓祸从口出并不是没有道理,四位兄台皆是聪颖过人之辈,多看看便会明白一切,何须多言?”
范文聪道:“杜兄所言极是,在下必定牢记在心,绝不再多言!”
林武明道:“在下一向愚鲁,当不得杜兄如此称赞。”
许友才亦道:“能得杜兄称赞,在下深感荣幸!”
秦永智却道:“在下同意范兄所言!”
众人见范文聪与自己人说话都似有些纠缠不清,皆不由暗自摇头,那两个姑娘也不便再与他们计较,那被另一个姑娘称为琳姐的姑娘对仍躺在地上的那四个壮汉叱道:“仍赖在此,还想讨打不成?”
那四个壮汉闻言如获大赦一般,急忙爬起身来,默然挤出人群,瞬间便已逃远,其中一人似不忿被那两个姑娘折辱,高声叫道:“两个小贱人,竟敢打你洪大爷,有种的就给老子等着,老子定会让你们好看。”
见那四个壮汉去远,人群中一个年约三旬的江湖人物好意提醒道:“那四人乃是龙虎会的人,姑娘既已落入他们眼中,又曾动武,他们必不会善罢甘休,姑娘还是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