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许秋婵之死,杜奇只顾自怨自艾。伤心悲痛之余,根本懒得理会轩辕澜琴对他的攻击,只是轻轻地拭去许秋婵嘴角的血迹,端详良久才将许秋婵的身体轻轻地平放在地,见轩辕澜琴仍无收手之意,杜奇不由大喝道:“够了!”
轩辕澜琴闻声不由一惊,不自觉地收手退开两步,但她旋即冷哼道:“你小子果然不简单,没想到如此抗打,哼,想生离此地?没那么容易!”说着,一柄短刃,自轩辕澜琴的袖内滑入掌中,闪起一道寒光,直刺杜奇的背心。
杜奇不惧轩辕澜琴的拳掌,却不愿利刃刺在身上,于是反身抓住轩辕澜琴持刀的手腕一拧,顿时将轩辕澜琴的手腕拧断,另一只手却掐住轩辕澜琴的脖子,微一用力,轩辕澜琴便已喘不过气来。
被杜奇所制,轩辕澜琴不由花容失色,但她却挣扎着嚎叫道:“婵儿临终之言尚在,你竟敢违背伤我?快拿开你的脏手,你这个恶魔!”
杜奇冷笑道:“你还好意思提起婵儿?本来,看在婵儿的面上,你若不来招惹我,我便不会伤害你,但你现在不但招惹了我,而且还想杀我,最可恨的是,你竟然对全心维护你的徒弟痛下杀手,如此蛇蝎心肠,留你何用?”
语毕,掐着轩辕澜琴脖子的手用劲一扭,顿时将轩辕澜琴的脖子扭断,轩辕澜琴似有些不信地大睁着双眼就此气绝,随着杜奇松手软倒在地。
望着许秋婵的尸体,杜奇不由肝肠寸断,猛地大喝一声,突然双手连挥,七昧神火狂喷而出,射落在钢铁铸就的陷阱壁上经久不熄。
在七昧神火的焚烧下,陷阱壁慢慢地变软化成铁水,流淌下来将许秋婵和轩辕澜琴的尸体熔化。杜奇早已飞身而起,一掌将盖在陷阱口的亭顶击破,紧接着跃出陷阱,见守在旁边的程良友猛地向他扑来,杜奇冷哼一声,挥掌迎向程良友,同时大喝道:“程梦琪,给老子滚过来受死!”
“轰!”两掌相击,爆发出的强横劲气,激得四周的沙石四射。闷哼声中,程良友的身体猛地倒飞而去,他刚刚落地,便双脚发力,毅然向远处逃离。
杜奇恼恨程良友一再偷袭,再加上他早已决定铲除百花宫,对百花宫的人绝不轻饶,又悲痛许秋婵新逝,此时哪肯让程良友逃去,身形一晃,便已追到程良友身后,一掌便向程良友的后心击落。
程良友的武功虽然高强,又自视甚高,但却似不敢与杜奇正面交手,偷袭之后不管是否得手,便立即抽身逃走,此时见杜奇追来,仍然不肯稍停,对杜奇的攻击,竟不还击,只是凝劲于背,硬受杜奇一掌。
“噗!”地一声,杜奇那一掌狠狠地印在背上,程良友只觉浑身一震,强大的力道,使他一阵气血翻涌,“哇”地一声,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但他却借力更加快速地前掠去。
一掌得手,杜奇并不罢休,见程良友拼着受伤仍要逃走,自然不会让他如愿,当即脚下用劲,身形如电猛追不舍,只两三个起落,便已追到程良友身后,扬手又是一掌击在程良友的背心上。
受此一掌,程良友身不由主地向前飞出,杜奇疾步赶上,又是一掌击在程良友身上,只听一阵密集的骨碎声响起,程良友顿时被击落在地,七窍溢血,狰狞地望着杜奇,绝望地笑道:“小子,你够狠,有种的再来一下,看你、活、活不活、活得过、过今……”
话未说完,程良友一口气接不上来,顿时气绝。
击毙程良友,杜奇仍不解恨,见前方一座凉亭中似是有人,便不顾一切地急掠过去,见正是程梦琪和凌娟似是正在向五六名侍女丫头交待什么事情,当下不由大吼一声,飞身扑向程梦琪,双掌挟着狂猛的劲道,直击程梦琪的头脑。
凌娟等人看见杜奇似凶神恶煞一般扑来,皆不由大惊失色,惊叫着纷纷逃出亭外,程梦琪却娇呼一声,直接从亭中纵身而起迎向杜奇,双手挥动间,她的双袖顿时注满内劲,似两根钢棍般交叉在前,拦腰剪向急驰而至的杜奇。
杜奇双掌改直击为下按,将程梦琪的双袖按下,他却借力飘起,左脚踏在程梦琪那尚未落下的一条衣袖上,右脚猛地踢向程梦琪的头部。
杜奇的右脚刚刚踢出,程梦琪便猛地后仰,紧接着双脚用力在地上一蹬,她的人便似劲箭一般向后射出,穿过亭心落向亭后。
见程梦琪尚未接招便毅然向后退走,知道程梦琪刚才迎向他并非是要拦截,而是要引诱,杜奇却毫不在意,一脚踢空,紧接着双臂一振,仍然向程梦琪飞扑追去。
程梦琪刚刚穿出那座亭子,突然从亭顶罩下一面巨网,同时,方才四散逃出的凌娟和侍女丫头纷纷纤手飞扬,各类暗器分从前方和两侧射向杜奇,而稍远处的树后和草丛中更是射出无数支劲箭,直射紧跟在程梦琪身后的杜奇。
显然,这些暗器和劲箭意不在伤毙杜奇,而是欲稍阻杜奇疾向前掠的身形,只等巨网将杜奇罩住,紧接下来的才是杀着。
杜奇早已看得分明,自然不会让他们如愿以偿,双掌连挥,排开前方疾射而来的暗器和劲箭,在巨网罩下之前掠出凉亭。
程梦琪的武功虽然高强,又是谋定而动,但仍不及杜奇快捷,她刚刚穿出凉亭飘落在地,杜奇已追到她的上方,她正欲旋身再退时,却被杜奇一掌击在头顶,她只觉得脑袋一震,耳内响起一声巨大的轰鸣,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