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悦来客栈的规矩,谢悦来和方怡无论如何也会阻止他人在悦来客栈内动武寻仇,却无法阻止百花姥姥等人与客人间的言语交流,见那男人似欲发作,方怡忙娇笑道:“姥姥此举,岂不是坏了我悦来客栈的生意?”
百花姥姥轻笑道:“区区一桌酒菜能值几何,方姑娘用得着如此在意么?”
方怡微笑道:“我们悦来客栈名声在外,却是小本经营,亏损不起,若人人都象姥姥一样,动不动便将正在用餐尚未付账的客人请走,我们悦来客栈还怎么做生意呢?”
百花姥姥笑道:“老身虽无意,却惊走了你们饭馆中的客人,理应赔偿!红梅,取一百纹银,赔偿谢掌柜的损失和支付这四个贵客的酒菜钱。”
红梅应声道:“是,姥姥!”说着,红梅从身上取出一百两银票甩给近侧的一个小二道:“接着!”
谢悦来满面笑容地道:“被前辈吓跑的客人的账,理应算在前辈头上,但这四位客人正在用餐,并未因前辈逃走,若无他们首肯,他们的账不应由前辈支付,他们餐毕后在下自会收取。谢春,你去算一下,刚才逃走那些客人点了多少酒菜,将剩余的银钱算还给前辈。”
接到银票那个小二谢春应声道:“是!”
语毕,谢春正欲向柜台走去,百花姥姥却阻止道:“不用算了,多余的给小二哥买酒吃。”
谢春停身道:“多谢前辈打赏!”
百花姥姥道:“现在,你们这四位贵客应该跟我们走了?”
谢悦来仍然满面笑容地道:“前辈说笑了,客人的去留,谁也不能强求,在下怎能替他们做主?”
百花姥姥不悦地道:“你们的损失,老身已经赔偿,却仍然推三阻四,显是成心与老身作对!谢老板,方老板娘,请你们看清眼前的状况,只老身三人,便可将你悦来客栈踏平,你们身后的势力,老身根本不惧,老身破例与你们说了这许多,实是为你们好,还望你们不要不识抬举。”
杜奇知道百花姥姥所言非虚,谢悦来、方怡和众小二再加上那对男女二人绝非百花姥姥等三人的对手,即使百花姥姥等三人不能踏平悦来客栈,凭她们等候在门外的力量,绝对能将悦来客栈彻底铲除。
那男人也似意识到了这一点,与那女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猛地长身而起,淡然道:“江湖争端,与小孩无关,我们之间的事,与这位小哥更无关,便由我们夫妇出外与你们解决,请!”
见状,谢悦来暗叹无语,方怡却善意地提醒道:“留在客栈内,或许可生!走出客栈之门,将必死无疑!你们可要考虑清楚了。”
那男人向谢悦来和方怡抱拳施礼道:“在下唐突,给谢掌柜和老板娘带来了麻烦,尚请谢掌柜和老板娘体谅体谅在下的难处,多多海涵,在下此去,确实生死难料,尚请谢掌柜和老板娘仗义照顾照顾幼子,在下夫妇纵使在九泉之下,也同样会感激涕零!”
不等谢悦来和方怡回话,百花姥姥抢先冷笑道:“老身看中的人,谁也护不了,你就别痴心妄想侥幸推脱,你们四个人还是一块上路,也好有个伴,免得孤单害怕。”
杜奇本不欲多事,请那男人同饮也是见那男孩可爱,再加上刚见他们一家三口时心存好感,才欲借此让那男孩吃点好东西,因不知那对夫妇的为人到底如何,与何人又有何争端,并未有帮助他们之意,即使是百花姥姥找上门来,他也不准备插手,此时见百花姥姥不由分说将他们拉在一块,不由大感不快,但他却淡然笑道:“兄台不必着急,我们的酒菜尚未用完,就此浪费岂不可惜?来,我们接着喝酒,其他的事情自有店家处理,我们不必理会。”
百花姥姥冷笑道:“老身亲至,谁能护你?你如此推脱,不是给别人找麻烦么?”
那男人亦歉疚地道:“承蒙小哥招待,在下感激不已,无端连累小哥,在下更是过意不去!百花姥姥向来蛮横无礼,谢掌柜和老板娘欲护无力,在下怎能为了自己苟且偷生而连累他们呢?”
杜奇轻笑道:“兄台所言在理,只是在下好端端地在此饮酒吃饭,并未招惹百花姥姥,而百花姥姥却毫无由来地要在下出去,不知是何道理?若不能释去在下心中之疑,在下无论如何也是不会出去的!我知道,百花姥姥确有能力将掌柜他们摆平,然后再来对付我们,但却要费一点手脚,或许以后还有一些麻烦不是?未免多生事端,不知百花姥姥可否稍等片刻呢?”
百花姥姥轻哂道:“老身岂是怕麻烦之人?但为了让你死得安心,老身便依你稍等片刻,有什么不解之事,赶快问!”
杜奇笑了笑,质问道:“百花姥姥显是一位不可多见的高人,为何非要置在下这样一个无名小卒于死地呢?”
百花姥姥指着那一家三口道:“凡是与他们有交往者,死!”
杜奇又道:“百花姥姥为何要杀他们呢?”
百花姥姥道:“此事好象与你无关,还有什么问题?”
杜奇轻笑道:“既然你欲将在下与他们同杀,怎能说是无关?请回答在下的问话!”
百花姥姥似有些诧异地道:“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横的嘛,看在你将死的份上,告诉你也无妨,因为他们该死,你与他们在一起,便同样该死!”
杜奇道:“敢问百花姥姥来自何处?”
百花姥姥傲然笑道:“老身乃百花宫的一名百花姥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