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互望了一眼,袁海青才说道:“根据师父所言,我等炼丹当属自然炼丹法,但却时常不得要领,以至成丹率极低;对真火炼丹法虽略有所知,却并不多,故从不敢轻易尝试;至于全真炼丹法,我等尚是首闻。”
杜奇道:“大凡世间所用之药,用自然炼丹法足矣!真火炼丹法却可炼制所有等阶的丹药,这也是各界都通用的炼丹之法,只是各人的修行功法不同,才有成丹高下之别;至于全真炼丹法,不知是他人不知,还是要求太高,一般人都极少采用,但这却是炼制中品以上丹药的唯一之法,你等务须用心体会修习!”
袁海青忙誓言道:“师父教诲,弟子等绝不敢忘!”
杜奇又道:“至于《周易参同契》,虽是一本上好修行典籍,但入门初期却难以借此提高修为,故我将另传修炼功法,《周易参同契》只作为参考佐证之用,异日我师父若是来此,你们也可将我所留之功法给他观摩,想必对定会有所帮助。”
众人闻听林晚堂尚在,皆不由面面相觑,以林晚堂对丹鼎派的执着和行事作风,必会干预杜奇所行,到时他们必将会被打回原形,说不定还会受到严厉惩处,这怎不令他们既惶惑又担心。但见杜奇一副泰定自若的模样,忐忑的心才稍定,无论如何,今日能得窥丹鼎派真传,而且还另有修炼功法,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更何况此事尚未定论呢?
杜奇却不知道他们的想法,接着说道:“《百草鉴方》所载,只是辩识、采集、收藏各类药材的方法和技巧,以及对各药材的药理、药性、功用的阐述和禁忌,以你们现在所知,《百草鉴方》已无多大的用处了,而李时珍李老哥正在重修本草,到时我可录制一份来给大家观摩,不过大家却不要拘泥于此,因为本草记载虽较全面详尽,但所录皆是寻常药物,因此,我也将另有方法传下,到时你们自然知道我所言不假。”
众人见杜奇三言两语便将丹鼎派的镇派之宝《周易参同契》和《百草鉴方》说得一无是处,疑惑的同时又暗感兴奋。
杜奇将双手拢入袖内从储物戒中取出早已选出的五本书册,说道:“这里一本是修炼功法,三本是炼丹的运功方法技巧、注意事项以及前人炼丹的心得体会,一本是药物全书。
袁海青,现在本座将这五体书交给你,许你为为本派的传功大师兄,负责传授、督促、检查、考验本派人众练功修行,不得懈怠!”
袁海青接过杜奇递给他的书册,兴奋地道:“弟子绝不辜负师父的厚望!”
杜奇接着道:“凌玉峰负责本派的安全防护任务,云玉海负责监督本派人众遵守规律等事,顾思仁负责管理本派的药材和丹药等事,潘思义负责管理本派的货币等事,志思同负责本派人众的生活用度等事,雄思道负责考查、筛选吸收新人入门等事。至于其他诸事,本座将另行按排!”
袁海青等人见杜奇年少,皆以为传他们功法是一时心血来潮,哪知杜奇似早有成竹,按排诸事起来几乎面面俱到,这才收起小觑之心,连忙恭声应诺各领职司。
踌躇半晌,袁海青才似略有些尴尬和不安地道:“师父许弟子为大师兄,不知我等如何与白泉师兄相处呢?”
杜奇笑道:“为师虽收白泉在先,但却不便让他为大师兄,更何况为师并未将白泉收入我丹鼎派门墙,他将另有传承,你们只须知道他是我的弟子,与他平辈相交便可,其他的勿须顾虑,如若得便,可指点指点他练功,但却不得私自传他任何功法!”
微微顿了顿,杜奇接着说道:“你等与本座今后的亲传弟子同为我派第十七代弟子,虽然入门有先后,年龄有大小,又各司其职,但身份地位和待遇一律平等,绝不能有任何高下尊卑之分,你们所行所为一律直接对本座负责!由雄思道吸收入门之人皆为第十八代弟子,由你们统一教导和管理,对他们必须严格,但不能有任何亲疏厚薄之别!”
袁海青等人忙道:“一切谨遵掌门师尊之令!”
杜奇道:“你们先行在此熟悉一下修炼功法,再去处理身边诸事,然后到此接着练功。
本座离去之后,由袁海青暂领本派派务统筹全局,至于本派基地,等选好地址后再行修建,大家不用担心,费用不是问题!”现在杜奇储物戒中至少有二十万两黄金,九十万两白银,还有九宫山中天地教那宝藏作为后遁,自然是财大气粗。
安排好诸事,杜奇又对他们提了一些新的要求,说了一些鼓励他们用心做事和严守派规等言语后,从储物戒中取出七粒培灵丹,说道:“我这里有七粒培灵丹,属于二阶下等丹药,正适合你们服用!”
见袁海青等七人拿着丹药欢呼雀跃地离去后,杜奇又将发扬光大丹鼎派一事仔细地思虑了一番,以便安排下去,然后才挥手关闭密室之门,布下数重禁制,取出一粒增元丹服下,补回为白泉疗治时所消耗的真元,静心祛虑地修炼神识,提炼三昧真火。
杜奇所修乃元始天尊首徒广成子的修炼功法,又独具阴阳二功,依法使用真阳真元,很快便得窥三昧真火的奥妙,正欲再进一步提炼四昧真焰时,忽然心中一动,收功挥手解除禁制,叫道:“进来!”
白泉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探头望了望杜奇,才跨进门来拜伏在杜奇面前,兴奋地道:“徒儿白泉拜见师父,请师父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