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瑜似有些愤愤不平地道:“你哥?别提了,说起他我就生气!”
张秀逸惊讶地道:“怎么啦?”
方子瑜道:“你哥被我们梁堂主两句话便哄得晕头转向,为了挣表现,你哥居然丢下你不管远赴塞外执行任务,我怎么劝也劝不住,真气人!”
张秀逸道:“家兄对小妹一向爱护有加,绝不会如此丢下小妹不管的!”
方子瑜赞道:“贤妹果然深知令兄之心!”微微顿了顿,方子瑜才接着道:“令兄临去之时,恳求愚兄照贤妹终身,愚兄迫不得已只好应承,你哥才放心远行,他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返,贤妹呀,从今往后,我们便相依为命,只要愚兄有一口气在,便绝不会让贤妹受到一丁点伤害!”
听到方子瑜的话,张秀逸猛地一惊,顿似泄气的皮救般颓然坐在床沿,喃喃地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家兄绝对不可能这样做!”
方子瑜道:“愚兄也觉得张贤弟绝不可能丢下贤妹不管,可事实怎么样呢,他还不是胡乱把贤妹抛给愚兄便跑到关外去了?贤妹呀,你也不要难过,他不疼你,愚兄疼你,而且还要疼你一辈子!贤妹,夜已深,来,我们早点休息!”
沉默有倾,张秀逸方幽幽地道:“是啊,眼看天就快亮了,方大哥累了这大半天,又有伤在身,请回去休息,小妹也要睡了。”
方子瑜道:“愚兄这一天来确实够累的,现在连走都走不动了,反正我们迟早都是一家人,贤妹便帮愚兄捏捏肩,愚兄在此胡乱将就一晚便可。”
张秀逸道:“方大哥,小妹虽是落难之人,但也不可如此马虎和草率,如果方大哥真的在意小妹,便请明媒正娶,否则,小妹宁死不从!”
方子瑜笑道:“如今世道不靖,我等江湖中人皆是朝不保夕,哪有那么多规矩?来,我们休息,贤妹请放心,事后愚兄一定会给贤妹一个名份!”说着,便慢慢地向坐在床上的张秀逸逼去。
张秀逸骇然叫道:“不要过来!方大哥若再如此相逼,小妹便死在你面前!”
方子瑜怪笑道:“贤妹说这话就有些不知轻重和不太友好了,愚兄是尊重贤妹才说了这么多好话,才想让你心甘情愿地顺从于我,哪知你这贱人如此不知好歹,说不得老子只好用强了。”话语声中,方子瑜一闪身便扑到张秀逸身前,挥指封住张秀逸的软麻穴,“哧!”地一声撕破了张秀逸的胸襟。
虽然早已料到方子瑜未怀好意,张秀逸却未想到方子瑜话未说完便毫不掩饰地露出了狰狞面目,欲待起身反抗时,却已被方子瑜制住了穴位,而方子瑜的魔爪毫不犹豫地伸了过来,张秀逸情不自禁地惊叫道:“不要!”
方子瑜得意地狞笑道:“叫,叫,快叫啊,老子最喜欢听的便是这种叫喊声了,‘不要啊——’啧啧啧,这种既惊惶又无助显得颤颤的声音好消魂哦。”话虽如此,方子瑜并不容张秀逸再叫,便猛地向张秀逸扑去。
杜奇藏在窗外檐下的暗影里聚精会神地倾听屋内的动静,竟差点忘记自己来此的目的,直到听见张秀逸的惊叫才猛地醒悟过来,当下他哪敢怠慢,忙一长身,撞开紧闭的窗户飘落屋中,“呼!”地一掌击向方子瑜的后背。
在这得意之时,方子瑜居然能闻声知警,及时躲过杜奇那一掌,跳到一旁拔剑反击,剑刚刺出,便凝在空中,剑尖遥指杜奇,诧异地道:“是你?”
杜奇一击不中不再追击,而是停身在张秀逸旁边,挥手解开张秀逸被封的穴位,安慰道:“姑娘别怕,我来救你!”语毕,见张秀逸略微平静了些才回过头来,笑道:“不错,是我,方兄没想到!”
方子瑜冷笑道:“恩公不在房中睡觉,深更半夜跑到此处有何贵干?难道恩公想趁机分一杯羹?”
杜奇叱道:“下流!早知方兄是这种下流坯子,昨日绝不会出手相救!”
方子瑜笑道:“恩公后悔了么?可惜已经晚了,哈!”
杜奇冷笑道:“方兄别高兴得太早,我等既然可以救你,也可以杀你!”
方子瑜大笑道:“你?你是说你现在可以杀我?哈!笑死人了,如果在昨日晚饭前,在下还有些顾忌,现在嘛,哼哼,你想活命都不成!”
杜奇假作惊惶道:“难道昨天的晚饭有问题?”
方子瑜得意地笑道:“恩公真聪明,只可惜聪明之人往往都活不长,还误了朋友的性命,唉!苍天不公啊!”
杜奇恍然道:“怪不得方兄能轻易杀害张兄,制住张姑娘,还敢与在下对峙,只可惜方兄的如意算盘似乎不容易打响呢。
”
听到杜奇的话,方子瑜不禁失声惊呼道:“你跟踪我?”张秀逸却悲愤地质问道:“你这畜牲真的杀害了家兄?”
杜奇冷笑道:“你太抬举你自己了,如果当时我在场,岂容你逞凶?”
毫不理会张秀逸的质问,方子瑜疑惑地道:“那你是如何知道的?”
杜奇冷笑道:“这个问题你可能永远都无法知道了。”
方子瑜毫不在乎地笑道:“难道你想杀我?”
虽未得到方子瑜的回答,但张秀逸却从方子瑜的言语中断定张天祥已被方子瑜所害,张秀逸不由悲从中来肝肠寸断,不等杜奇回话便愤然叫道:“这位英雄,请为家兄报仇,只要英雄杀掉方子瑜这个恶贼,小女子愿终身服侍英雄!”
方子瑜骂道:“你这个贱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