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点所得,竟有近千文铜钱,五十三两七钱碎银,三百六十两大庄钱庄发行的银票,此外还有大小正好合适的四新绸缎衣裳,三武士服,两双崭新的胶布鞋和一双薄底快靴,七本刀剑拳谱和武功心法,最让他感到意外和高兴的是居然还有两张做工十分精细的人皮面具,粗略一看竟与鲁妙儿所戴的面具难分轩致。想起鲁妙儿,杜奇的心又不由一阵绞痛:“妙儿,妙儿,为何每次想起你我都心慌意乱惶然无主,而且十分难受呢?要是你不曾离去,会否发生这些事端呢?要是你知道我现在被天一教的人追杀,会否笑坏大牙呢?唉!”
叹息之余,杜奇穿起一双新布鞋,将上的厨役服装脱下埋入土中,换上一光鲜的绸缎长衫,随便取了一张人皮面具戴在脸上,然后才将银钱收入怀中,将剩余的衣物打成一个包裹,到江边一照,只见一个年约三旬,面皮白净,一儒雅之气的汉子映在水中,杜奇对这个形象还比较满意,当即细心地收拾妥当,不露一丝破绽,查知四周仍然无人,他才退入林中,施展轻功夫,几乎脚不沾地地向前飞掠,到得林沿,他又跃上一株大树,立即屏声静气,小心地藏在浓密的枝叶间,顿时便与这株大树融为一体,若不是亲眼看见他藏入其中,即使是强如独孤问道、道德真人之流从树旁经过也不一定能发觉得了。
杜奇就这样静静地呆在树上,透过枝叶间隙看着不远处的大道上人来车往,直到天黑无人时,杜奇才悄悄地溜下树来,向“黄山号”所行的方向追去。
“黄山号”逆水而上,船上的水手固然不遗余力地轮番划桨,岸上更有三十余名纤夫拉动,所以船速极缓,杜奇才敢放心离船上岸耽搁这许久。
杜奇展开轻功法,沿着纤夫在江岸边踩出的小道如风驰电掣般向前掠去,只片刻工夫,便已隐隐约约地听到“黄山号”上的水手和岸上的纤夫你呼我和的号子声,杜奇不由大喜,现在他已戴上精致的人皮面具改变相貌,上有的是银钱,又是一有钱人的打扮,自然不会再从水中潜回船上见不得光,为了便于行动,杜奇决定这次要堂而皇之地上船,于是避开纤夫的目光,绕过他们径向前面奔去,直到前方一个颇具规模的渡口才找了间客栈住下。
杜奇练了一晚的功,使间消耗的真元得以恢复,直到上三竿,杜奇才匆匆用过早点施施然地来到渡口,等待“黄山号”到来。
渡口上车水马龙人流如潮好不闹,但大都是渡江的客商,等待“黄山号”的人显然不多,其中三名年在三十到四十间,背插长剑的武林人物引起了杜奇的注意,那三人不但气宇轩昂,显得武功高强,而且自发现他以后,眼光便几乎没有离开过他,那三人如此大胆妄为,似是毫不担心会引起他的误会。因为并不熟悉,杜奇才未上前招呼,只是出于礼貌冲着他们微微一笑。
看到杜奇的模样,那三人也报以一笑,但却面现惊喜疑惑之色,年轻那人忍不住搭讪道:“你、兄台等船啊?”
杜奇学着鲁妙儿的样子,运功*住嗓门,略有些瓮声瓮气地道:“是啊,兄台也在等船啊?”
那人笑道:“是啊,不知兄台准备前往何处,我们可否结伴同行呢?”
杜奇喜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在下并无一定的去处,只是想去瞧瞧三峡风光,正愁形单影只,有兄台相伴那是再好也不过了!”
那人笑道:“巧了,我们三兄弟现在也无所事事,正准备随船去散散心,旅途之中有兄台相伴必会增色不少,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杜奇道:“在下鲁山,鲁莽的鲁,大山的山,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听到杜奇自报的姓名,那三人皆不由一怔,相互对望了一眼,年轻那人侧指着另外那两人介绍道:“这位是在下的大哥梅孝天,二哥梅孝地,在下梅孝人,请鲁兄多多指教!”
看到梅氏三兄弟的神,杜奇不由直犯嘀咕,当鲁妙儿自称麻面邪神,他尚以为那是鲁妙儿戴上面具后闯出的名号,后来才知道确有麻面邪神其人,鲁妙儿所戴的面具便来自于他,难道他现在所戴的人皮面具与鲁妙儿所戴的人皮面具如出一辙来自某人?而这人,就是现在的他还与梅氏三兄弟熟悉?他戴上面具本是为避人耳目,谁知却事与愿违,只不知现在的他是何来历,在江湖中的名声如何,与梅氏三兄弟有何瓜葛?思念及此,杜奇不由深感头痛,他本在为郭玉芳之事费心,现在又要为眼前之事伤神,为免引起梅氏三兄弟更多的疑虑,杜奇忙道:“原来是三位梅兄,久仰,久仰!”
不等梅孝人说话,梅孝地忽然叫道:“久仰个,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杜奇闻言不由一怔,看来现在的他与梅氏三兄弟必有极深的渊源,否则,梅孝地绝不会以这种与语气对他说话,于是忙道:“梅二哥此言何意?”
梅孝地没好气地道:“你还知道我是梅二哥啊,我看你是没我这个二哥?你说说看,你到底在搞什么?在自己兄弟面前也要改名换姓?”
听到梅孝地的话,杜奇不由惊异不已,他的样貌与他们的兄弟相象还可说得过去,难道连声音也一模一样,这也未免太巧了?难道梅氏三兄弟在诓骗他?正在他筹思如何应对梅孝地时,梅孝天突然开口道:“二弟不得无礼!没的让鲁兄笑话!”接着又向杜奇道:“只因我等有一位兄弟与鲁兄长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