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杜奇望着李时珍和庞宪远去的背影发呆,宁静笑道:“既然你如此依依不舍,为何不与他们同行呢?”
杜奇惆怅地道:“人生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李老哥志在山野,在下的命却在江湖,虽有意远游,却不得其便。[每天都是忙碌着更新章节,客官记得常来哦。”
宁静道:“那么,接下来你准备何去何从呢?”
杜奇似有些无奈地笑道:“自然是继续追捕罗长河!”
宁静道:“那罗长河是何方神圣,居然令你如此紧追不舍?”
杜奇道:“百花宫的一条小泥鳅,但却作恶多端,在下誓必将他捉拿归案!”
望了望杜奇,宁静忽然垂首道:“杜公子,对不起!”
杜奇诧异地道:“什么?”
宁静自责道:“如果不是我多管闲事从中阻拦,你早已将他抓获,何至于现在连他的去向也不知道,不知何时才能如愿而归。”
杜奇笑道:“如果没有宁姑娘,在下将错过与李老哥相见的机会,此事可比追捕罗长河重要千百倍,如果李老哥有所闪失,那是天下人之不幸,在下也将遗恨终身,所以,宁姑娘有功无过,又何须自责呢?”
宁静道:“不管怎么说,我都深感过意不去,只有抓住罗长河我才能心安,杜公子可知他逃往何方落脚何处?我们早一点追上去方是上策。”
杜奇道:“那罗长河别的本事没有,逃跑起来却迅快无比,昨天下午在下追出两百余里才看到他的人,这一晚半天早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只能沿着他逃跑的方向追下去碰碰运气,看能否发现他的行踪,我们就此别过,再会!”
宁静急忙跟在杜奇身边,嫣然道:“本姑娘此次前来找杜公子有两个打算,不知杜公子是否有兴趣听闻呢?”
杜奇知道推辞不得,唯有退让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只是时间紧迫,可否容在下返回襄阳后再洗耳恭听呢?”
宁静虽在询问杜奇是否有兴趣听闻,但她却根本不管杜奇是否愿,接着娇笑道:“本姑娘本是收留杜公子而来,但看杜公子的模样,此时绝不会甘心听从本姑娘的号令,所以,本姑娘只好吃亏一点,暂时投奔杜公子算了,从今往后,杜公子之事便是本姑娘之事,所以,杜公子别想撇下本姑娘一人去抓捕罗长河!”
杜奇与宁静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却深深地感到宁静并不简单,至少不象她表面上那样单纯,心中早已有所防范,自不愿让她跟在身边,却又不便明言驱赶,唯有闷头向前,对宁静的存在睁只眼闭只眼。
宁静见杜奇沉默无语,尚以为他骤然得知此消息激动得不知所言,当下不由暗自得意,竟将杜奇看得低了一些,狗肉就是上不得席面,小混混就是小混混,给他再高的职位也是本性难改,见了漂亮姑娘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简直有辱杜府门楣!只不知那些女孩子为何甘心跟随于他,难道她们也……唉,算了,只要自己如意,又管他人如何?
杜奇偶见宁静面泛喜色,不由笑道:“宁姑娘何事暗自高兴,何不说出来让在下也乐呵乐呵?”
宁静闻言猛然一惊,忙笑道:“想知道吗?偏不告诉你!咯咯,宁静已决定跟随公子,公子何必再自称在下呢?这样别人会笑话公子的。”
杜奇笑道:“别人要笑,再怎么着他仍然要笑,既然如此,还不如随兴而言,要笑就让他们笑个够,哈哈!”
宁静似有些无奈地道:“宁静好言相劝,公子却不以为意,既然公子执意如此,便由得你好了,本姑娘理你才怪。”
见杜奇久未回话,宁静又道:“喂,生气了吗?你没有那么小气?”
杜奇不解地道:“在下为何要生气?”
宁静道:“那你为何不说话?”
杜奇道:“在下要思考罗长河的去向,哪有精力说话?”
宁静恍然道:“哦,原来是这样,宁静没有影响到公子?”
杜奇似有些不高兴地道:“宁姑娘以为呢?”
宁静忙道:“公子放心,宁静会很乖的,往后定少说话多做事!”
杜奇道:“早该如此!”
宁静似欲回话,猛地想起方才所言,急忙住口不语,但她仍忍不住暗暗“哼!”了一声,偷偷地做了一个鬼脸。杜奇见宁静好不容易才住口,自然乐得清静,不会再去招惹她,不知不觉间加快了脚步。
天黑时分,两人来到一座市镇,宁静忍不住道:“公子,歇歇如何?”
杜奇早已失去了对罗长河的感应,这一路下来也只是循着罗长河昨晚所行的方向往前追,这半天已追出两三百里,但仍无罗长河的踪迹,杜奇明知再追下去也是枉然,只是心有不甘,所以才不顾一切地向前追,即使此时也不愿停止,但见到宁静气喘吁吁香汗淋漓的模样,杜奇不由心中一软,似有些过意不去地道:“天色已晚,正该找个地方用餐歇息,只是在下囊中羞涩,奈何?”
宁静喘了几口粗气才道:“公子放心,宁静身上的盘缠还算充足。”
杜奇道:“那么,我们是先找地方休息还是先找地方用餐呢?”
这一路急奔下来,宁静早已累得精疲力竭,恨不得立即找个地方躺下来美美地睡一觉,只是顾及杜奇的感受,才没有自作主张,正欲让杜奇拿主意时,突见两个年青人扶持着一个年约四旬、身上鲜血直流的汉子走入前面的“客来香酒楼”,从他们的身形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