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奇的感觉中却并不象这样简单,当白璧的真元进入他的经永时,杜奇顿觉经脉一痛,继而浑身一震,感到有如万蚁噬心、万蛆附骨般痛苦难受,同时,眼前仿佛有无数毒虫猛兽和奇花异草接连飘起,那些毒虫猛兽刚一出现,便猛地当面扑来,狂野地撕扯噬咬,令杜奇痛苦不堪,惊恐万状,而那些奇花异草却姿态婀娜,妙态毕现,又似鲜花般不断绽放美艳无方,给人一种完美无瑕的奇妙感受,使杜奇感到心旷神怡,享受无限。本章节由芗`忖`暁`説`網 .c提供
当杜奇觉得不能忍受那些毒虫猛兽撕咬所带来的痛苦时,那些奇花异草的美妙感受便立即占据他的整个感观,可当他还来不及享受时,那些毒虫猛兽撕咬的痛苦又至,当享受过那美感再堕入痛苦的深渊时,那种撕心裂肺、蚀魂噬骨的痛苦就犹为令人难受,犹为让人刻骨铭心。
如此一轮接着一轮,痛苦和美感交替出现,无情地冲击着杜奇感观,冲击杜奇的意志,冲击着杜奇的毅力,冲击着杜奇的灵魂,而杜奇又避无可避,逃无可逃,他的身体更是欲动不能,连抬抬手、运动真元这么简单的事也办不到,只能眼睁睁地干受折磨而无法自制。
好在这种感受稍现即逝,杜奇心知这便是九虫九花散毒发时的症状,只是从白璧体内传入他手心的毒素并不多,只有那么一丁点,饶是如此,也令杜奇大感吃不消,想想便后怕不已,根本不愿再重履那种经历。
反观白璧,却并无异状,好似没有任何感觉一般,杜奇将精神集中在留意外界那一缕意识上,问道:“老爷子感觉如何?”
白璧似无事人般轻松地笑道:“公子此法甚妙,公子的真元从丹田输入老朽体内克制九虫九花散之毒,又将老朽的真元从百汇穴吸过去,这样,既可免去老朽因体内真元过量而难受,公子又无真元枯竭之虞,只是……”白璧接着有些担忧地道:“只是如此一来,九虫九花散便会趁机浸入公子体内,若公子因此中毒,纵然老朽之毒能解,又如何能心安?”
杜奇心道:“算你还没有老糊涂,只是老子是故意将九虫九花散吸入体内吞噬的,免得让你知道老子真元的秘密。
”杜奇想虽如此想,但他却不露声色,笑道:“老爷子尽管放心,小可正是趁九虫九花散欲进入体内时将其炼化的,老爷子只管全力护住心脉,其它的什么也不用管。”
白璧又道:“既然如此,请公子放心施为,不要顾及老朽的感受。”
杜奇唯有苦笑,如若仍象刚才那样微动即止,不但感觉难受至极,吞噬的九虫九花散也极为有限,要完全清除白璧体内的九虫九花散,不知要花费多长时间,为尽快解决此事,杜奇决定孤注一掷,当下顾不得再与白璧言语,重新集中精神,展开内视之术,默运无上神道心法,运劲于手,左手用力下按,右手猛往外提,任由真元涌入泄出,其劲始终不减。
白璧只觉丹田一热,杜奇的真元源源不断地涌入,体内的九虫九花散急速退让,毒素奔涌翻腾间,白璧只觉心中一阵难受,以为即将毒发,当下不敢大意,急忙静心祛虑,全力护住心脉,正在这时,突觉头顶一凉,他体内的真元似决堤的洪水,猛地狂泄而出,带着刚刚升腾起来的那股难受,一古脑地涌入杜奇的手心,白璧顿觉浑身舒畅,心知杜奇为他逼毒已初见成效,当下不由喜出望外,意念一动,一边将杜奇的真元由丹田吸入,一边将自己的真元由百汇输向杜奇的手心。
白璧的真元以比刚才强猛百倍之势源源不绝地涌入体内,那强劲的冲击力已使杜奇的经脉痛苦万分,九虫九花散给他带来的痛苦感受更是无法用言语表述其万一,与刚才相比,那痛苦难受的程度也无法用百倍、千倍、甚至是万倍来衡量,在这种痛苦的折磨下,杜奇唯愿一死。
在九虫九花散的折磨下,死,确实是最好的解脱之道!但此刻杜奇连自尽的能力都没有,或许他尚有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力量,但现在他却不敢妄动,唯有端坐在那里强忍那难言的痛苦、惊吓等诸多折磨。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在杜奇的感觉中仿佛有几生几世般漫长。
终于,杜奇终于觉得不再那么难受,虽然九虫九花散之毒尚未完全清除,但已十分稀薄,他这才感觉到自己的真元还在缓缓地输向白璧的丹田,而白璧的真元仍似长江大河般狂猛地涌入自己的手心,涌入经脉,涌入丹田,汇入已大了不少的内丹,当真元再从内丹输出时,比以前更精纯了许多,杜奇不由大喜,看来自己的修为又有所进步。
见白璧体内的九虫九花散已完全清除,杜奇忙从白璧身上移开双手收功而起,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满意笑道:“幸不辱命!”
白璧见体内九虫九花散已祛,心中喜悦无限,根本顾不得杜奇词不达意,感动地道:“谢谢公子!请公子略事调息如何?”
杜奇自然知道白璧以为他必定消耗了许多真元,所以才有如此言语,杜奇本就是要让白璧有此认为,当然不会辩白,反装着有些疲惫的模样,轻松地笑道:“老爷子不用担心,小可年轻力壮,用不着调息。”
白璧由衷地感激道:“人,还是年轻好啊!公子身具异能,宅心仁厚,实乃天下人之福!老朽身中九虫九花散奇毒,本已心存死志不敢有任何幻想,然公子却使老朽转危为安,而且只用了六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