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玲骤遇变故,不便再按原意而行,一时又无所适从,本有追随杜奇之意,但她却担心杜奇拒绝,此时听到杜奇之言,柯玲的顾忌顿时如烟消散,感动得差点流下泪来,急忙顺势而起重新坐回床上,心臆间充满感激之辞,一时却不知如何表达,根本顾不得床前围着一大堆人,忙佯装身子不适倒往床上,两手夹起被单将全身盖得严严实实。.[774][buy].[c]
为免打扰柯玲休息,在杜奇的示意下,众人纷纷退出房去。杜奇刚刚走到门旁,柯玲忽然拉开被单,支起头来感激地道:“公子,谢谢您!”
杜奇回身温言笑道:“我们现在已是一家气,好好休息,等你的身子复员后,我们一道上路。”
柯玲感激无语,唯有用力地点了点头,两行激动的热泪汇成一条小溪,无声地滑向左鬓,渗入发际耳下。走在杜奇前面的温文雅也跟着回过身来劝道:“现在你什么都不用想,只管好好地休息,我这便去为你煎药。”
柯玲仍然无语地点了点头,眼中的热泪却更汹涌,似担心被人看见笑话,急忙一偏身躺回床上,重新将被单蒙在头上,她的身子却在被单下不停地颤动,显是激动异常,蒙在她头上的被单瞬间便被浸湿了两小片,继而汇成一片不断地扩大。
闻声而止的众人见此皆不由暗暗感叹,似被柯玲的心情所感染,尽皆无语而去。杜奇正欲起步,柯玲却忽然掀掉被单坐起身来,任泪流满面,哽咽着道:“公子,我已经没事了,马上便可以起程,真的,您看!”说着,柯玲跳下床来蹦了两蹦,又抡圆手臂甩了甩。
柯玲蹦跳时尚无感觉,但她甩手时却忍不住疼得吸了几口凉气,她不敢再逞强急忙住手,尚未来得及离去的温文雅忙道:“你的身体尚未复员,还应卧床休息,赶快躺回床上去!”
杜奇接着道:“小雅说得没错,你现在的主要任务便是好好地休息,其它的什么也不用想不用管,只要你尽快复员,便耽误不了行程,所以你尽管放心。”
柯玲深知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只好依杜奇和温文雅之意上床休息,同时仍然感激地道:“谢谢公子!”
若依柯玲之意,第二天一大早便欲起程离开仙人集,但在温文雅的一再坚持下,仍然让柯玲多休养了一天。
经过这一天多的接触,柯玲与众人都熟络起来,众人也很喜欢柯玲似是与生俱来的豪放不拘的作风和热情洋溢的性格,她们虽然相识不久,但却象已有数年深交一般感情融融,再无你我彼此之分。
见柯玲这么快便融入众女之中,杜奇不由暗暗高兴,即使是对柯玲颇有成见,极力反对杜奇收留她的任冬明也不由放下心事,暗暗欢喜。
起程之后,柯玲如影随形般一直粘在杜奇身边,似一只小鸟般依偎在杜奇身旁,那模样就象一个新婚燕尔的娇妻依偎在亲密无间的情郎身上,口中更是情话绵绵,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情意向杜奇表达,没有一点少女应有的矜持之状,但众人对此却毫不为异,皆觉理所当然,即使是马雨筱、苟香茗等一直紧跟在杜奇身边的人也毫无不快之感。
杜奇虽暗暗告诫自己不可再去招惹别的女孩子,但既然已将柯玲带在身侧,在他的心目中,柯玲便如同鲁妙儿、马雨筱等人一般没有任何分别,因而他对柯玲的大胆行为也不为奇,对柯玲的火热情话更是甘之如饴,只因这是他在鲁妙儿、马雨筱等人身上从未享受到的款款深情。
一路之上,众人不管是聚而成堆,还是拉成长长的一线,只听到柯玲的欢声笑语和杜奇的漫应声。不知为何,众女不但对柯玲的言行毫无见责之意,反而勾起了对她的好奇,涌起一股竭尽所能去了解她、爱护她的冲动,就象自己是一个大男人必须去爱护一个弱女子一般。
当再次从一片旷野之地走上一条小道时,黄银花挨到柯玲和杜奇身后好奇地问道:“铁花姐姐,西域人是不是都与伯父一个模样呢?”
柯玲之母凌玉环和伍老大等七人与众人一样无疑是地地道道的汉人,而柯玲之父柯中原当日虽然身着汉人服装,但模样却与汉人略有不同,柯玲与众人也有许多不同之处,最明显之处便是她的眼珠隐泛蓝色,众人早想知道其中的原委,只是没有谁问起,柯玲也似毫不在意这些细节未能提及,此时黄银花问出了众人心中的共疑,皆不由凝神静待柯玲回话。
听到黄银花的问话,柯玲毫不在意地笑道:“我的曾祖父是汉人,曾祖母是维吾尔人,我的奶奶和娘都是汉人,所以,我爹爹象汉人更多一些,我自己就更象汉人了,再加上西域人种类繁多,很难说谁象西域人,谁又不是西域人。”
黄银花又道:“铁花姐姐,你真的是玉龙派的人吗?”
柯玲坦然笑道:“我并不是玉龙派的叛徒,那七人也不是玉龙派之人。”
黄银花道:“哦?那他们为何要追杀姐姐,又自称是玉龙派之人呢?”
柯玲正欲回话,忽然从前面树后转出一个人来,冲着众人深深一礼,热情地道:“各位客官,时已近午,请到小店用些粗点。”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说话之人年约三十四五,身着一件崭新的长袍,似是首次穿着长衫,因而行动难免有些生涩,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但他所表现出来的热情却真挚而诚恳,确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店小二或是掌柜之流的人物,在他身后林荫间,飘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