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冬明肯定地道:“那些人皆来自西域,不熟悉周边环境,等他们找到此地时,应是好几天以后之事,那时柯姑娘的伤早已痊愈离去,即使她尚在此处,要战要走还不是在她一念之间?更何况那些人还不一定能找到这个地方呢。(飨)$(cun)$(小)$(说)$(網)提供阅读”
杜奇道:“可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在她手上的伤愈之前离去。”
任冬明皱眉道:“公子难道已经忘记我们此行为何了吗?”
杜奇道:“此行事关重大,我怎会忘记呢?只是……唉!”
任冬明温言劝道:“公子,没有什么只是不只是的,凡事皆有轻重缓急,岂可为一人之安危而将大家置于险境?更何况柯姑娘并不一定有危险呢,所以,为确保安全,公子无论如何也不能在此久留!”
杜奇道:“任老所言甚是,只是这一段时间以来,我们并未刻意隐藏行踪,说不定早已有人尾随在后,自是不便在此久留;倘若到现在仍然没有人发现我们的行踪,而我们又不便向铁花姑娘叮嘱,那我们将她留下岂不正合了那些人之意?所以,不管是为人为己,我们都不便丢下铁花姑娘。”
鲁妙儿笑道:“说了半天,你还是想将她带在身边?”
杜奇苦笑道:“这正是我苦恼的地方……”
鲁妙儿淡然道:“这有什么好苦恼的,只要你有这个想法,谁也拦你不住,如果你不便出口,便由我来说好了。”
杜奇仍然苦笑道:“妙儿错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既不想就此别她而去,又不愿将她也带在身边,所以,我才感到有些为难。”
闻言,鲁妙儿明显地轻松起来,笑道:“这确实有些为难,不过,铁花姑娘的一身武功修为并不弱于我,虽然她的仇家也不弱,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又何惧区区一个玉龙派?倒是对我们抵御强敌有莫大助益。
”
见鲁妙儿居然诚心诚意地劝杜奇收留柯玲,杜奇和任冬明皆不解地望着她,鲁妙儿笑道:“我的小麻脸上有花吗?”
任冬明略有些尴尬地别过头去,但脸上的不解之意并未因此而消散,杜奇明知鲁妙儿之意,但他却佯作不知,讶道:“没有啊!”
鲁妙儿仍然笑道:“那你们看什么看,看得眼睛都直了?”
杜奇调皮地笑道:“你以为我想看你这张脸啊,我是想……”
鲁妙儿急忙打断杜奇的话道:“那你就慢慢想,不过天都快亮了,先把铁花姑娘这件事落实好了,任老也好去休息一会啊。”
这一路下来,任冬明都极少休息,虽说上了年纪的人瞌睡少,任冬明又身怀绝技,武功修为精深,但也不能长时不眠不休啊,因而杜奇也想尽早将此事作一个了断,于是接着刚才的话题道:“妙儿为何有此提议呢?”
鲁妙儿笑盈盈地道:“这不正遂了你的意么,又何需再来问我?”
杜奇讪讪地道:“其实,无论如何处置铁花姑娘,于我们的影响都不大,也不管是否有人跟踪我们,只要那些人在京城找不到我们,他们便会想到我们已回襄阳,说不定此时已在前路上布下陷阱等待我们呢。”
鲁妙儿接着笑道:“所以,收留铁花应是大有裨益之事。”
任冬明反对道:“可是,我们并不知道柯姑娘的底细,即使一切皆如我们所掌握的一般无二,也不便将她留在我们身边!”
鲁妙儿不解地道:“任老为何极力反对收留铁花姑娘呢?”
任冬明道:“天山玉龙派的实力强横,远超我们的想象,这只从日间那七人便不难知道,令人头痛的并不是他们的武功高强,而是他们阴魂不散死缠烂打的行为,不要说我们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来防范他们,即使全力戒备,一不小心也会着了他们的道儿,这实于公子不利。
”
鲁妙儿深知任冬明所言有理,她实在找不到理由来驳斥任冬明的话,在心里已同意了任冬明的意见,但她仍不由叹道:“唉!可怜的铁花!”
顿了顿,鲁妙儿接着苦笑道:“想来也真是好笑,我们与铁花姑娘素不相识,她又不象秋婵姑娘那样有好姐妹引荐而让我们放心,即使我们愿意收留铁花姑娘,还不知她是否愿意跟随我们呢?”
杜奇道:“说的也是,此事我们多想无益,就让铁花自己决定!”
任冬明虽不愿铁花姑娘跟在杜奇身边,但他确实不便强铁花所难,更不便违杜奇之意,更何况杜奇似乎并不愿收留铁花,更无明显反对他的意思,因而他只好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在此多休息一两天也无不可。”
也许是太过劳累,也许是许久未睡过这么舒适的床铺,翌日将近午时,众女才纷纷起床,见杜奇、鲁妙儿和任冬明仍然躲在自己的房中,她们不便去催促,只好跑到柯玲的房中,见柯玲早已醒转,此时正端坐在床沿,显得精神饱满,容光焕发,她见众女拥进房来,嫣然道:“各位姐妹早啊!”
黄银花笑道:“都快吃午饭了,还早?你觉得怎么样?好些了吗?”
不等柯玲回话,温文雅趋前试了试她额际的温度,始放心地道:“果然好多了,但药还得继续喝,我这便去端来。”
柯玲感激地道:“谢谢你!不知妹子如何称呼?”
温文雅正要据实以告,忽然心中一动,反问道:“我们将要继续行程,不知柯姑娘将何去何从?”
柯玲不由自主地望着自己的双手,黯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