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刚到殿门口,便听得那堂主言道:“是老陆么,快进来坐!上茶!”听声音,那堂主好象一边说话一边迎了出来,显是对陆海甚为敬重。.[774][buy].[c]
陆海感激地道:“谢堂主!”话语声中,众人只觉照在院坝中的光线一暗,陆海和那人已进入大殿,殿内顿时传出一片嘈杂声,想来殿中绝不止那堂主一人,而是有好几人,看见陆海后相互寒暄问好。
等陆海坐定后,那堂主才道:“老陆啊,你是会中的老人,隐伏在陆炳那奸贼身旁十余年也未露一点马脚,我们都知道你的能力比谁都强,可今儿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居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摆了一道?”
陆海道:“堂主明鉴,本来事情一直按着我们的料想在进行,我自认又做得天衣无缝,谁知那小子确实奸狡无比,竟不上当,反使诡计趁我分神之际将我制住,要不是突然钻出两个自以为是的小和尚来,我也许根本脱不了身。”
听到老陆的话,马雨筱等诸女不禁恍然大悟,这才明白杜奇早已识破了老陆的阴谋,所以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制住,正准备套问情况时,却被宗擎和普从无情地破坏。宗擎和普从的心中却满不是滋味,先不说那陆海与杜奇谁是谁非,单是老陆的语意便令他们下不了台来,但最令他们奇怪的却是杜奇怎么知道陆海会在这个地方出现?毫无疑问,杜奇是特地将他们带来此处的。
那堂主道:“那小子确实狡猾如狐,刚到京城便不知去向,这次好不容易才发现他的行踪,费了好大劲才布置妥当,谁知他竟不上钩,不过,无论如何困难也要对付那小子,错过这次还有下次,但我们有许多兄弟可能因此而暴露身份,老陆你也不能再回到陆炳那奸贼的身边去了,唉!得不偿失啊!”
陆海道:“堂主放心,属下在陆府多年,深得陆炳信任,回去应无大碍。”
那堂主又道:“想那陆炳是何等身份,只凭那小子一句话便立即跑去见他,可见他们的关系定非一般,如果那小子将今日之事告之陆炳,陆炳必定有所防范,老陆你再回去已失去了意义,弄得不好还要连累其他兄弟。”
陆海居然笑道:“属下曾仔细询问过那几个门丁,得知那小子只是替人带了一个重要的口信给陆炳那厮而已,料想事后他们必定不会再有联系,即使他们有机会再相见,也应该不会谈及今日之事,即使谈及此事,陆炳也不可能相信那小子的话,即使陆炳相信了那小子的话,也绝不会太过为难属下,所以,为了真君的大事,属下值得一博。”
那堂主断然道:“不可!此事必须听从我的安排,老陆不得多言!”
陆海并不以那堂主的话为意,仍然道:“堂主为何如此决然呢?”
出乎众人的意料,那堂主不但未责备陆海,反语重心长地叹道:“老陆啊,说实在话,我真舍不得你从陆炳那奸贼的身边撤回来,但你知道那小子的身份背景吗?”
听到那堂主的话,众人皆不由暗感惊奇,就连马雨筱、温文雅等诸女也不由自主地望向杜奇,眼中尽是探询之色,杜奇自己也不禁吓了一跳,难道他们已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来历?如果此事一旦传入江湖,那他将成为众矢之的永无宁日,可是,有关自己的一切他从未向任何人透露,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杜奇和众人正暗自思量间,只听陆海似乎有些诧异地道:“以陆炳的身份地位,即使是皇子也未必会放在眼中,以堂主的意思,难道那小子比皇子的身世更隆、势力更大?”
那堂主道:“这是不能相比的,那小子出身虽无皇子显赫,但也并非无名,手中的权力也许比不上皇子,但他手中的力量却是任何人也不可小视的。”
陆海似有些迫不及待地追问道:“那小子到底是何来路?”
那堂主道:“那小子乃是江湖上人人敬畏的襄阳杜府的唯一传人,天下第一大帮骆马帮中唯一的一位供奉,听说骆马帮的帮主多年未曾现身,主事的只是一位副帮主,换句话说,那小子便相当于骆马帮的帮主,就连严蒿那厮也不敢违其意而要想方设法地讨好他,更何况是陆炳呢?”
听到此,杜奇终于放下心来,看来他们知道的也仅止于此,不过,这些人的消息倒十分灵通,居然知道他这么多事,其分析推理更是丝丝入扣深合事实,听他们言下之意,他们有不少人隐藏各处探听消息,好象欲有所图谋,可自己却对他们一无所知,江湖中更无他们的传言,要是他们图谋不轨,又要怎样来对付他们呢?思念及此,杜奇顿觉头大如斗,同时也深感庆幸,当下更为小心在意,准备继续窃听他们的谈话以便多了解一些情况。
只听陆海接着诧异地问道:“既然如此,堂主为何还要弟兄们对付他呢?这岂不是自找麻烦吗?”
顿了顿,那堂主才道:“正因如此,我们才布下天罗地网准备活捉那小子,只要控制住那小子,便等于控制了骆马帮,此事若成,即使损伤一些弟兄们也值得,但此事绝不容外传,各位听过便算不得再提!”
那堂主的话音刚落,突听一人气呼呼地道:“胡闹,简直就是胡闹!尔等以为凭你们那几个人手便可将那小子留下么?”
这人的声音中气十足,仿佛是金属摩擦发出来,令人感到有些难受,显然,这人必是一个厉害角色。众人听到他毫不留情地直斥那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