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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来和杜奇也早已看见原坐在一方角落里的阴林中不知何时到了场中,正在两帮争吵得最激烈的人间推波助澜。此时他身旁一位名叫方天应的中年魁梧汉子似是受不了对方言语的刺激,忽然抽出佩刀,窜上前猛地向面前一位名叫王济方的年轻汉子劈去。王济方正口沫横飞地慷慨陈词,并不虞有此,猛觉受袭时竟不及闪躲,他身旁的人也同样意想不到救援不及。
眼见王济方无可幸免,必会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忽听姚天雄一声怒吼,倏地一个闪身,已现身当场,一掌推开王济方,一把抓住方天应急劈而下的大刀用劲一拧,已夺过方天应手中刀,他把已变形的刀扔在地上,同时发出一声长笑,声震全场,竟盖过了众人争吵喧闹之声。
方天应眼见得手,忽觉眼前一花,竟不见了王济方的人影,又觉一股大力涌来,握刀的手心一阵发热,继而一痛,手中刀已被人夺去,同时又觉一股大力涌至,推得他猛往后退,最后终稳不住身形跌坐在地,一时不由大骇。而阴林中见势不妙则急忙躲入人堆中退回原处不敢再吭声。
在场之人不是一方之主就是一方之雄,大都是颇有见识之辈,早被姚天雄那声喝叫所震,又为他的行动所慑,此时更听出姚天雄的笑声略带怒意,众人无不为之动容,皆停止了交谈争吵,静待姚天雄示意。
姚天雄见现场忽然变得寂静无声,众人皆静默地望着他,似略显意外,回到桌旁又向四周扫视了一眼,却仍显得有些气愤,略显激动地侃侃道:“各位江湖同道武林朋友,我们在此是推选盟主,不是寻仇争雄,为避免发生流血事件,可否容老朽单独向宋寨主请教几个问题,之后大家再行讨论如何?”
慑于姚天雄的声威和大家急于解决争端的意愿,故无人反对姚天雄的提议,宋平闻言也不好推辞,道:“姚老有话请说!”
姚天雄道:“请问宋寨主,有关那灾难将临的消息是从何处得来?”
似未料到姚天雄会问及这个问题,宋平一时竟不知应该如何回答,不由望向时应景,但见时应景也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便思索着道:“这消息是通过极为隐秘的渠道探知,自是十分可靠,请姚老爷子不要猜疑,尽快选出盟主。”
姚天雄又道:“请问宋寨主,那所谓的灾难竟究是何等灾难呢?”
宋平道:“这个问题已经说过,等会盟主自会向大家解说。”
姚天雄接着道:“请问宋寨主,你心目中可有盟主的人选?”
宋平道:“我对姚老爷子向来十分敬重,但愿从今以后能追随您老身后。”
姚天雄似颇感意外地问道:“宋寨主欲推举老朽为盟主?”
宋平道:“正有此意,还望姚老爷子不要推辞!”
姚天雄道:“可老朽并不知道有什么灾难,等会如何向大家诉说?”
瞄了一眼时应景,宋平显得有些情怯地道:“只要姚老爷子点头,自然立即会知道事情原委。”
姚天雄显得有些诧异地道:“哦?这么说来,你碧天寨是全力支持我们姚家堡的咯?”
宋平忙道:“当然、当然!”
姚天雄忽然又是一阵长笑,厉声道:“好,很好!你这匹夫,还想花言巧语蒙骗大伙吗?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今天把大家弄到此处有何图谋?”
姚天雄的话犹如一道霹雳,轰击得众人茫然不知所措,皆惊怔地呆在当场,相互间面面相觑,一时难辩真伪,议论纷份。良久之后,胡来才道:“果然不大象宋寨主的言行举止,怪不得表现如此差劲。”
秦馨笑盈盈一脸崇拜之色地望着杜奇,杜奇却叹道:“唉,今日之事大出意料,还不知有什么意外等着我们呢,但想来必不是好事,唉!”
宋平见姚天雄欲向自己迫来,似显得有些害怕,在众人的哄闹声中站起身来,不停地慢慢往后退却,又似不解地问道:“姚老爷子此言何意?”
姚天雄声振全场,喝道:“此时此刻,在众朋友面前你还想狡赖吗?”
宋平仍然一边往后退一边强辩道:“我真不明白姚老爷子的意思,若我宋某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姚老爷子批评指正。”
姚天雄大笑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老夫怎敢妄加指责?”
宋平道:“那姚老爷子为何无缘无故猜疑我?”
姚天雄反问道:“我刚才问你心目中可有盟主的人选,你是否说过‘我对姚老爷子向来十分敬重,但愿从今以后能追随您老身后’这句话?”
宋平道:“这是本人的肺腑之言,难道有什么不对?”
姚天雄笑道:“这句话确实不对,正因这句话,我才知道你不是宋平!”
说话间,宋平已退过姬凤身旁,慢慢地往时应景靠去。也许是他见姚天雄并无异动,不再象刚才慌张,镇静了一些,辩道:“姚老只凭这一句话便污蔑宋某?”
姚天雄淡然道:“大家谁不知我姚家堡内外大小事皆由家兄做主,老夫最多只是敲敲边鼓,而你现在居然欲让我做盟主,显有不良意图,更何况宋平早知我兄弟并无称雄江湖之心,而是已有退隐山林之意。你如此言语,无非是想证明我姚家堡与碧天寨的关系非同一般,对?”
宋平道:“天下谁不知道我们两家一向交好,往来颇密?”
姚天雄不由再次大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