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妙儿思索着道:“想那朱三公子的来头必然不小,否则,公子和陆炳不会专门谈及与他之事,难道他便是……”
杜奇似已明了鲁妙儿所疑,忙打断她的话道:“不错!”
鲁妙儿又道:“难道公子准备推举他?”
闻言,杜奇不由心中一颤,但他却不假思索地道:“此事还未到最后决断之时,只是目前似乎没有更好的人选。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 .>
鲁妙儿道:“连与他有嫌隙的陆炳也不便反对,想来确实没有更佳的人选了。”顿了顿,鲁妙儿忽然叹道:“陆炳果然是一位了不得的枭雄,居然算计到公子头上来了!”
杜奇没想鲁妙儿最后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闻言不由微微一怔,笑道:“妙儿似乎对陆炳有成见了呢。”
鲁妙儿正色道:“我说的乃是事实,公子勿怪。”
杜奇道:“哦?何以见得呢?”
鲁妙儿道:“以陆炳的身份地位和行事作风,明知与那三公子和好无望,在得知公子的计划后不但不想办法阻止,反显得毫不在意,却又在此向公子大倒苦水,陆炳之意不是很明显了么?”
杜奇道:“妙儿不必多虑,不为别的,只为陆炳曾应我之请欲尽力相救俞大猷将军一事,即使他不说,我也会想方设法地消除他与三公子之间的隔阂,这是对大家都有益处之事,何乐而不为呢?”他见鲁妙儿似乎还要发问,接着又道:“当然,我们决不会为了陆炳一人的好恶舍贤求庸,甚或改变既定策略。”
见杜奇如此言语,鲁妙儿自是不便再问,却道:“时间已经不早,我们是否应该去见严世蕃那奸贼了呢?”
经此一事,众人心中的疑惑甚多,鲁妙儿与杜奇的对话不但未能释他们之怀,反平添几许新的疑问,而一时之间又不知如何向杜奇探询以解心中之疑,特别是玉如意、常落叶和常飘飘等新近才跟随杜奇之人,见杜奇自身能量无限,连不可一世的陆炳在杜奇面前都显得恭敬异常,她们心中的惊异和崇敬自是不可言述,更是再次深感庆幸,暗暗感激先人和诸路神佛的保佑此生得遇杜奇如此人物,此时听得鲁妙儿说起正事,连忙放下心中的疑团,静待杜奇之命。
因有陆炳介入此事,杜奇自是懒得再去为如何处理这些尸体而犯愁,当下按排任冬明等人前往魔窟协助处理落叶会之事和接管龙潭虎穴盟等事宜,仍带着鲁妙儿和常飘飘等诸女而行。
转过两个街口,街上行人逐渐多了起来,回想先前的经历,恍惚大梦一般,看着身边的行人,听着满街的叫卖声,反有一种虚无而不真实的感觉。
正行间,忽见前面一间店铺前人头涌涌,嘈杂声一波一波远远地传了过来,马雨筱呻吟道:“前面又有何稀奇事物在等着我们呢?”
黄银花道:“那里是远近闻名的酱园子‘六必居’,据说那‘六必居’的生意好得不得了,天天都是顾客盈门热闹非凡。”
马雨筱笑道:“京城确实不同凡响,一个小小的酱园子都有如此好的生意,哪天没得饭吃了到京城来做个小生意糊糊口也不错啊,说不定一不小心发了成为一个富翁哦,到那时该有多风光啊。”
温文雅叹道:“其实京城的生意是最难做的!”
马雨筱道:“不会?这两天我们所见的酒楼饭店早点铺哪一家不是客如泉涌生意好得不得了,这还叫生意不好做的话,那天下可能再也找不到有什么事是好做的了。”
温文雅道:“这两天我们所去的都是生意异常火爆的地方,所见自然是好的多,如果京城所有的生意都这样火爆的话,天下还会有穷人吗?事实上许多生意人一夜之间倾家荡产甚或丢掉性命都是常有之事,而生意好的也仅仅只有那些有着雄厚的势力和强硬的靠山的那么几家而已。
”
马雨筱指着前面的六必居笑道:“难道这样一个小小的酱园子也要有雄厚的势力和强硬的靠山才有如此好的生意?”
温文雅道:“即或没有强硬靠山或雄厚势力也必定另有原因。”
黄银花道:“温姐姐说得不错,这‘六必居’是否有雄厚的势力和强硬的靠山我并不知道,只知它之所以有如此好的生意,全在它门上那块匾。”
马雨筱道:“一块招揽生意的牌匾怎会有如此大的魅力呢?”
黄银花卖弄地道:“你们看,那‘六必居’三个字写得多么苍劲有力,特别是那‘必’字,中间一笔一般人全写成一撇儿,人家则是一杠子,直插入内,然后笔这么一提,显得特别有劲。”
众人向前望去,所见果如黄银花所言。黄银花接着道“只因那块匾出自当今最有权势的严蒿之手,世人无不趋炎附势,自然时不时地要来恭维那块匾了,再加上那六必居的东东确实比其它地方的要好一些,所以才有如此好的生意,据说许多人一大早赶来排一天的队也未必能买到所要的东西。”
马雨筱不屑地道:“不就是几坛酱油吗,有什么稀奇的?”
黄银花道:“六必居最出名的并非酱油,而是各色酱菜。你们看看走过来的那几位,只看他们眉飞色舞的样子,便知我所言非虚了。”
众人早见从前面的人堆中挤出十余人来,手中提着大包小坛,他们的衣着神态各异,显是拥有不同的身份地位,生活在不同的生活层面,但此时他们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显得异常兴奋,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