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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虽已近午,但树荫下三十余张桌子旁皆空空如也,路上也不见行人。秦馨拉着杜奇正要走进树荫里寻张干净一点的桌子坐下,一个茶寮伙计满面笑容地迎了上来,拦在他们面前招呼道:“两位是路过呢还是应邀?”
秦馨道:“应什么邀?我们路经此地,见这里树荫浓密,特来休息休息,快给我们弄几个好菜,再准备点干粮,钱不会少你的。”
那伙计见是一男一女两个衣衫褴褛、满身污渍的少年到来时,本不想理会,只想将他们赶走了事,但虑及如果来者是客人或是哪位客人的后辈,自己一不小心得罪了是万万吃不消的,于是只好笑脸相迎,得知他们只是过路人时,不由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倏地不见,显得有些不耐烦地挥手道:“没有酒菜干粮,水到是有,你们赶快喝了走。”要不是他见秦馨是一个姑娘,说不定早就动手推两人走了。
秦馨早见茅屋后侧炊烟缭绕,酒肉香味四溢,显见那伙计在撒谎,于是叫道:“送上门的生意都不做,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们偏要在此吃过午饭再走。”说着,秦馨拉着杜奇试图绕过那伙计向内走去。
那伙计急忙伸手拦住两人道:“两位客官,我劝你们早点走是为你们好,要是等会有人来了,我也不敢相劝,你们想走也走不了。”
秦馨哪肯相信那伙计的话,依然叫道:“多谢你的好意,如果你真的好心,就赶快弄点好饭菜来,我们吃过后立即赶路。”
那伙计本就心里不快,此时又见秦馨并不听他的劝一味胡搅蛮缠,不由气恼地道:“你们两个小家伙怎么听不懂人话呢,我好意相劝你们反而不听,尽在这里撒野是不是嫌命长活得不耐烦了?你们……”
那伙计的话未说完,忽听一人问道:“是谁嫌命长活得不耐烦了?”
这人刚说话时尚在百丈开外,话音未落已到近前,俏生生地挺立在秦馨与那伙计间的一侧,好象他一直站在那里似的,令人没有一点异样的感觉。
那伙计看见人来,忙堆起笑脸招呼道:“请问大爷是路过呢还是应邀?”
杜奇和秦馨见来人是一位三旬左右,身着儒衫,手握折扇,腰上却挂着一柄长剑的高瘦汉子,虽有一身武功,但却同他的相貌般并不出众极为普通。他听到伙计的话,似有点惊异地问道:“你不知道我是谁?”
那伙计的笑容依然如故,不卑不亢地道:“当然知道,只是小的按照主人的吩咐行事,所以不得不问,大爷是路过呢还是应邀?还望大爷见告。”
那人道:“我没事跑到这黄桷垭来干什么?当然是应邀而来,刚才是怎么回事,赶快说来听听。”
那伙计道:“没事没事,小的只官闹着玩,大爷这边请!”他边说边把那人领到一张靠边的桌子旁,并不断地向杜奇和秦馨示意,叫他们两人赶快离开这里。
杜奇本不想多生事端,早想拉着秦馨离开,但此刻见来了一个不怎么样却又自以为是的武林人物便倍受欢迎,于是打消初衷,准备留下来一探究竟,但他知道秦馨必定不肯就此离去,所以他并不发话,任由秦馨出面应对。
果然,秦馨仍然毫顾忌地拉着杜奇跟在那伙计身后,走进了坝子。那伙计偶然回过头来看到他们,不由吓了一跳,正欲责怪两人,却听那客人道:“伙计,你去招呼他们两位,我自己找地方坐得了。”
那伙计闻言似是无奈已极,叹道:“两位随我来,唉!”叹息声中,那伙计引着杜奇和秦馨两人向那茅屋走去,显是准备把他们安顿在屋内。
秦馨叫道:“这才象话嘛,哪有把上门的生意往外推的道理?”
杜奇经过那汉子桌旁时,突然停身问道:“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那汉子闻声看向杜奇,见他双目无神,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显是不懂武功,以为只是一个普通路人,但他并未因此瞧不起杜奇而趾高气扬,显得十分随和地答道:“有劳小哥动问,在下姓胡名来草字必飞,世居这龙角山东北的胡家集,请多指教!”
杜奇道:“原来是远近闻名的儒侠胡来,久仰久仰!”
胡来笑道:“浪得虚名,惭愧惭愧!两位若不嫌弃,过来坐下聊聊如何?”
杜奇本不知那胡来是何许人也,但见他一身儒装,便称他为儒侠,哪知胡来却受之无愧,好似他本就是儒侠般。杜奇此时闻言不由兴奋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杜奇的话还未落音,秦馨已欢叫一声,旋风般地回过身来,紧跟着杜奇在胡来一侧坐下,刚好把整个坝子收入眼底。
胡来见秦馨虽然一身污渍,似多天没有净面,但仍难掩她国色天香之姿,又见她举止高雅,英姿飒爽,显非普通女子,这才释然她刚才为何不听伙计的劝阻,敢在此逗留不去,顿起结交之心,于是提起桌上的茶壶,为杜奇和秦馨各倒了一碗凉茶,道:“此乃苦丁茶,最能解渴去暑,两位试试。”
杜奇道:“多谢胡大侠!”说着端起茶碗,一口一口地喝着,直至把整碗茶喝得一滴不剩。
秦馨见杜奇喝得津津有味,也端起茶碗,学着杜奇的样子喝了起来。但茶刚入口,她便皱起了眉头,似喝不惯这茶,她越喝越小口,一连喝了五六口,终于颓然地放下只喝了小半的茶碗,腼腆地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