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杜奇之言,众女禁不住欢呼一声,争先恐后地挣脱椅子的束缚,纷纷立起身来,纷纷涌向杜奇身旁,等待他的下一步指令。|||小|说||
对救俞大猷将军一事最为急迫、刚才心情最为沉重的自然要数马雨筱。救俞大猷将军是奉父遗命,所以她一直将此事当成自己的首要之务来看待,为免夜长梦多,自然是越快办成越好,她见众人已用毕早餐,恨不得立即拉着杜奇去找陆炳办理此事,但因有诸多患得患失的顾虑,再加上对杜奇刚才的神情心有余悸,所以,尽管她心急如焚,也不便向杜奇进言,但她又不愿让杜奇与其他人看出自己的心事,在无奈之下只好强迫自己把此事压入心底,故作无事人般地与其她人闲话,而所谈之事恰又是她最为担忧和关心之事,动情处难免真情流露,在他人眼中,她的神情更不似作伪,此刻终于听到杜奇提及准备前往办理救俞大猷将军一事,马雨筱的反应自然最为激烈,无论是欢呼和动作皆比其他人快了些许。
听着众女的欢呼,看着众女的举动,杜奇一时之间不由感慨丛生,以前她们虽然与自己毫无瓜葛,但如今她们却不计名利地位,也不在乎自己的态度如何,皆心甘情愿地跟随自己,使自己不再孤单、不再寂寞、不再举目无亲,看来往后得好好地对待她们,好好地珍惜这来得似乎有些容易的浓情厚谊,真心传递彼此的情怀,使她们真正成为与自己肝胆相照的朋友、血脉相连的亲人,使她们和自己都活得其所,不枉此一生。
猛地,杜奇忽然看到马雨筱那兴奋得有些发红的俏脸,心中突地一跳,似乎在那一瞬间便明白了她所有的心事,杜奇的心中又不由升起一股浓得难以化解的歉意,略微迟疑了一下,杜奇身躯微转,似乎很自然地抬起右手,在众目睽睽之下很自然地搭在马雨筱的肩上,在马雨筱娇躯的轻颤中,杜奇微一用力,将马雨筱轻拥在身侧,望着从殿顶泄漏下来的几束阳光,歉意地笑道:“光明终会驱走黑暗,我们就迎着太阳,去享受新的生活!”
感受到杜奇的柔情蜜意,马雨筱真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依偎在杜奇身侧,马雨筱的心中不禁涌起无比的满足感,这么多人,杜奇首先对自己好,看来在他心中我最重,回想起与杜奇相见以来的点点滴滴,马雨筱的心中更是能滴出蜜来,可是,自认识温文雅以后,他为何不再象以前那样时时处处留意自己呢?自己为何老是感受不到他的心呢?这不是他变了又是什么?但此刻看来,杜奇又并没有变,他对自己的心意依然,难道是自己变了么?仔细回味,发觉自己也没有变啊,为何自己的感觉又会变呢?思来想去,马雨筱不禁有些糊涂起来,她真有些弄不懂自己的感觉了,无奈之下,马雨筱只好不去想,不去思,只静静地依偎在杜奇的身侧,感受着杜奇那有些单薄但却坚实的肩膀,心中反而平静了许多。
无意间,杜奇四下一望,突然发现众人眼中似乎皆露出羡慕、渴望、愤懑、甚至还有些许妒嫉的神色,杜奇的心中又莫名地一动,身躯扭动间,左手已勾住温文雅的肩膀,在感受着她惊颤的同时,将欲挣脱他的手逃走的温文雅强行拉到身旁,大胆地扫了其他人一眼,哈哈笑道:“出发!”语毕,杜奇再不管他人的目光和想法,拥着马雨筱和温文雅领先涌出殿门。
黄银花、玉如意、常落叶和常飘飘看着杜奇这惊世之举,惊奇之余不禁百味俱呈,如同身受般地感到有些羞涩,只觉脸上发烫,芳心急荡,愣怔许久才恍恍惚惚地回过神来,互望一眼急急地追向已消失在门外的杜奇等三人。
看着杜奇等人的举动,鲁妙儿表面虽然平静淡然,可她的心中却波涛汹涌,不自觉地涌起一阵阵酸楚,感到一阵阵绞痛,对自己有这种反应和感受,鲁妙儿十分惊讶,以她的本意,根本不在乎杜奇身边是否有别的女孩子、有多少别的女孩子,所以这一路下来,鲁妙儿不断地张落其他女孩子跟在杜奇身边,并在有意无意间提点马雨筱等人容让别人,大家和睦共处,这样才能在杜奇身边呆得稳妥久远一些,有时她的心中虽然微微地感到有些难受,但却并未在意,直到此刻,这难受的感觉是那样的明显,是那样的撕心裂肺,鲁妙儿才不得不重视起来,重新审视自己的心态。
自见到杜奇之时,鲁妙儿便不由芳心激荡,一缕情丝不由自主地系在杜奇身上,所行所为完全以杜奇的意志为首,她一直以为,她能容纳天下所有美丽漂亮的女孩子跟在杜奇身边,也能容忍杜奇与其他的女孩子要好,可此刻见到杜奇搂着马雨筱和温文雅而行,鲁妙儿才蓦然发觉杜奇已深入她的内心,根本见不得杜奇对其他的女孩子好,为此,鲁妙儿感到十分郁闷,心底下不禁有些痛恨起自己来,眼见空旷的殿堂内即将剩下自己一人,鲁妙儿不由痛苦地呻吟了一声,艰难地呼了一口气,暗中一咬银牙,恨恨地一跺脚,却将一口愤懑之气压在心底,倏地似一阵风般飘向门外,抢在玉如意、黄银花、常落叶和常飘飘之前,仍象往常一样若无其事地跟在杜奇身后,充当杜奇的长随和保镖这个角色。
落叶会的总坛“魔窟”虽处于京城之内被闹市所围,但魔窟周围里许却鲜有外人闯入,街道上坑坑洼洼地既脏且烂,几不见人踪,显得寂静异常,此时虽然正值人们出门工作、游玩或是探亲访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