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妙儿并不为尚落叶的恼羞成怒所动,仍然笑意盎然地道:“我所言全是实情,信与不信全在落叶姑娘一念之间,没必要再向他人解释,再说,我们可是落叶姑娘主动请进来的,落叶姑娘凭什么如此责问我们?”
闻言,尚落叶不由大怒,刚才那怏怏大度的神态、笑意盎然的表情、优美高雅的言行和从容不迫的举止在这一瞬已荡然无存,叱道:“只看你如此巧言令色,便知你必不是什么好人,算我多事错叫你们进来,现在你们给我好好地坐在那里便罢,要是再多言多语惹事生非,别怪我立马叫人将你们赶出去!”
似是存心与尚落叶作对,鲁妙儿依然笑道:“落叶姑娘难道不知道有一句古话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吗?如果有我们看不顺眼之事存,我们是不会轻易离去的,哈哈,落叶姑娘不要恼怒,这样有损落叶姑娘的形象和健康。(飨)$(cun)$(小)$(说)$(網)提供阅读”
见鲁妙儿并不在乎自己的威慑之言,仍然喋喋不休地大言不惭,尚落叶不由怒火中烧,看她的神情,若不是有左二同等六人在座,又或是尚有更为重要的事欲办,尚落叶也许早就不顾一切地动手驱赶杜奇等人了,而此时,尚落叶只顾得生气作恼,却不知该如何应对鲁妙儿。正在她感到左右为难之时,那老道士的眼中忽然寒芒涌动,定定地罩住杜奇和鲁妙儿,却淡淡地对尚落叶道:“落叶姑娘何必与这等宵小之辈一般见识?还是先谈正事!”
尚晶本就一直未曾相信过杜奇等人,只是见传言中的铁手观音玉如意与他们在一起,才抹不下脸面马上赶走他们,后来见自己的处境不利,虽然心中略有所动,但她仍不敢相信杜奇等人有能耐帮助她度过难关,所以她才没有下心思拉拢杜奇等人,此时见尚落叶恼羞成怒与杜奇等人反目,她虽仍然没有笼络杜奇等人之意,但也禁不住暗暗高兴,竟然有些欣喜地接着那老道士的话道:“这位道长所言甚是,我们还是办正事要紧。”
话刚出口,尚晶立即意识到不妥,心念一转,不惜开罪厅中所有人接着刚才的语意道:“不过,此事乃我落叶会的家事,实不便劳烦各位相助,请各位到偏厅暂且休息,待事了之后飘飘再设宴向各位赔罪。
”
尚落叶立即反对道:“妹妹此言差矣,他们都是我专门请来为我们姐妹作见证的前辈、高人,自然要参与我们议事的每一个环节,所以,妹妹有话尽管说,不要再出言不逊得罪我的贵客,否则,弄得大家下不来台就不妙了。”
见尚落叶果然不顾会规公然邀约外人干预本会事务,尚晶不由深感失望,也深悔没有听从父亲的遗言和会中几位长老的劝告,将太多的权力交给尚落叶,又没有很好地管教和约束她,此时闻言不禁义愤填膺,愤然地责问道:“你如此做作,到底意欲何为?”
刚才虽然差点气昏了头,但在这重要关头,尚落叶却已静下心来,望着尚晶的眼光中露出无限的笑意,悠然地道:“妹妹应该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既然妹妹出口相询,我也不妨再说一遍:其实我想要的很简单,只要妹妹肯放手,我们仍然是好姐妹,往后我也一定不会亏待妹妹你的!”
尚晶知道尚落叶欲得掌门之心久矣,只看今日的阵仗,便知她志在必得,但她念及姐妹之情以及父亲创会的艰辛,仍存有一丝侥幸之心,做最后一丝努力劝解道:“即使我肯让你,会中的元老也不会容你,明知是有始无终之事,你何必还要如此执着呢?”
尚落叶讥笑道:“我的好妹妹,你醒醒,你以为会中之人都全心全意地支持你吗?你自己也不想想,你当掌门这几年,给过大伙什么好处?要不是我想方设法,会中之人不逃之夭夭也早就饿死了,象这种连最基本生活保障也不能给他们的掌门,你说他们还会要吗?所以,会中绝大多数人都希望我出面来带领他们创造富裕的生活,即使有那个别的顽固分子,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这些我自会处理好,不敢有劳妹妹操心。”
细想尚落叶的话也不无道理,尚晶不由感到一阵惭愧,由于父亲英年早逝,向无固定收入来源的落叶会常常入不敷出,再加上她年幼德寡难以服众,孪生姐姐尚落叶又在会中挑拨离间,在外以她之名做尽坏事,所以,落叶会在她手中确实是摇摇欲坠,处于分崩离析的边沿,此时听到尚落叶的话,尚晶那坚定不移的信心已开始动摇,她真想就此将落叶会交给尚落叶,再也不用操心费神,但她又不忍眼睁睁地看着落叶会断送在自己和尚落叶手中,于是只得道:“你既然如此说,那就叫九位长老前来共同商议此事。
”
尚落叶恨声道:“以往就是那九个老不死的作祟,才让你高兴到现在,今天他们正好都不在,所以,此事由我们两人商议妥当便成,为防他人说长道短,小妹早已请来这几位德高望重的贵宾,见证我们姐妹今日之议。”
尚晶骤然听说九位长老都不在,不由心中一沉,忍住悲痛厉声道:“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尚落叶见尚晶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不由笑道:“看你如此紧张那九位长老,说明你还有点良心,我可以告诉你,他们只是奉你之命到远方办事一时赶不回来罢了,相信他们都会平安无事的。”
尚晶松了一口气,淡淡地道:“按原定计划,这次聚会只是选拔会中年轻有为之人担当要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