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奇虽不尽明了温文雅的话中之意,但听到这番话后,也情不自禁地舒出了一口郁闷之气,顿感心中一松,浑身更是轻快了许多,对有如此感觉,杜奇不由大为惊奇,微一思量,又不由大感讶异,虽然他思想中并不在乎史珍香是否跟随在身边,而在潜意识中却十分在意,甚至到了耿耿于怀的境地,所以才一直闷闷不乐,郁郁寡欢,无形中对身边其他人也生出了厌烦情绪尚不自知,幸得温文雅及时道出了史珍香的心事,杜奇才得以释怀,同时也暗自心惊,为何对新遇见的美丽女孩子特别上心呢?象这样喜新又并不厌旧地见一个喜欢一个下去将如何是了?思前想后,杜奇也得不出一个完美的答案,更不知道今后自己该如何去面对、去趋避,唯有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不让她们有丝毫遗憾,即使是今后有人要离开自己也当善待如初。(飨)$(cun)$(小)$(说)$(網)提供阅读
有了此番决定,杜奇的心才得以稍安,不由感激地向鲁妙儿望去,发现鲁妙儿正似笑非笑地向他望来,杜奇的心又不由一动,难道鲁妙儿是有意为自己排扰解难才有如此言语?心存此念,杜奇对鲁妙儿的感激之意不由更为浓烈,忽然忆及那日在地下密室中的热烈相拥及激情长吻,不自觉地回味着那美妙无匹的感受,杜奇顿觉热血奔涌,情不自禁地涌起一股冲动,恨不得立即将鲁妙儿搂在怀中再次尽情地亲个够、摸个遍,以此来表达对鲁妙儿的感激、释放心中的激情,只是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诸多不便,杜奇才不敢异动。
听到温文雅的话,马雨筱却感到极为不畅,正要如以往般出口相讥时,突然想起鲁妙儿才说过的话,只好强自忍耐着心中的难受,对此不置一词,但她仍然忍不住娇声道:“如此漫无目的,我们要走到什么时候呢?”
在十分难受的情况下说出此言,似某种情绪得到了渲泄一般,马雨筱顿觉心情轻松了许多,再无任何闷堵之感,突然发觉自己刚才所言似是毫无意义,不觉哑然失笑,又见其他人似乎都满怀心事,人人沉思不语,连越走越偏僻也不自知,想起刚到京城那天就是这样从热闹之处走向僻静处无端地被王小七截着带往龙潭帮,才有以后一连串的事故发生,也才有温文雅的跟随和史珍香的出现,此时似乎又走上了那日的老路,马雨筱有些疑惑地道:“此地行人稀少,处处蓬门紧闭,真不敢相信这是四海向往的京城中的所在。
”
众人闻声四望,只见入目处一片荒凉,街道既窄且脏,铺在地上的石板似被人撬去许多,路面坑坑洼洼地尚有数处积水,两旁的房屋低矮破败,家家关门闭户,似是久无人居的模样,一眼望去,竟不见一个人影,整条长街死气沉沉地毫无生机,使人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惊悚感到一阵惶惑。
离开望月楼后,杜奇本欲随意走走,然后找间客栈住下静等陆炳的消息,谁知他们无意中沿着好吃街向远离王府大街的方向而行,由于一路上谈及与己息息相关之事,众人无不心有所思,皆没有注意到身旁的情形,只是下意识地向前走,不知不觉间竟来到如此偏僻冷清之处。
杜奇似是毫不在意四周的境况,随意问道:“此处为何如此寂静荒凉?”
没有人能回答杜奇这个简单的问题,温文雅不能,即使是一向在好吃街厮混的黄银花也不能,因为她们从未涉足过这等偏僻荒凉之处,对此处的情况自然一无所知。见杜奇仍然脚不停步地前行,丝毫没有回身转向之意,黄银花似有些害怕地道:“公子,我们并不清楚前面的情况,还要继续向前吗?”
杜奇轻松地笑道:“既来之,则安之,现天时尚早,我们到前面去看看又有何妨?”
众人见杜奇的语气虽然显得有些轻松,但语意却十分坚定,所以并没人提出异议,更没有人反对,皆不紧不慢地跟在杜奇身边。
又经过两条弄口,街面似乎宽敞了一些,两旁的房舍明显地比刚才所见的要高大气派得多,但破败荒寂依旧,根本不知这条大街通向何处,更不知前面的境况如何?
正行间,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看不出年龄相貌的瘦弱小厮突然从街旁两座房屋间的缝隙中窜出来,拦在杜奇的面前,双手抱胸警惕地从上到下地看着杜奇等人,满怀敌意地道:“你们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干什么?”
见果然发生了类似那天的状况,马雨筱的心中不由泛起了嘀咕,这次又会遇上什么不可预料之事呢?
杜奇似是毫不在意那人的神态,微笑道:“我们只是随便逛逛之人,到此也只是随便看看,看你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是在防范什么人?”
闻言,那小厮居然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整洁的银牙,又仔细地看了看杜奇等人,似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哪有啊?我也是见此处许久都无人来过,突然看到你们大张旗鼓地走了过来,才忍不住出来问问。
”
杜奇仍然微笑道:“这附近没有人吗?”
那小厮似有些讶异地道:“有啊!”
杜奇四下望了望,问道:“哪有啊?”
那小厮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笑道:“这不是吗?还有你们呢!”
杜奇不禁失笑,又道:“这附近没有其他人吗?”
那小厮仍然笑道:“也有啊!”
不知杜奇是否是闲得无聊,还是对那小厮感兴趣,或者是对那小厮的话感兴趣,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