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妙儿似是有些不舍,但仍按杜奇的吩咐取出二百两银票递给姚辉禄。\|\|\|小\|说\||d||||||
姚辉禄和郝礼平见杜奇竟然毫不犹豫地说要资助他们二百两银子,他们虽然颇感意外,但心里早乐开了花,等到鲁妙儿真的取出银票递过来时,姚辉禄却推辞道:“公子不记前嫌叫我们来吃了一顿饱饭已是天大的恩德了,我们怎么还敢要公子的银子呢?这可使不得!”
郝礼平也在一旁连声道:“公子太客气了,这如何使得!这如何使得!”
姚辉禄的话虽如此说,但他却似有些迫不及待地一把抓过鲁妙儿手中的银票,急忙纳入怀中,口中还在一个劲地道:“使不得,使不得……”
杜奇见姚辉禄和郝礼平虽然言不由衷,但脸上却充斥着真诚的感激之意,不禁有些尴尬地道:“我本欲相助两位大人圆满办好此事,只是一时之间我们身上没有那么多的银钱,两位大人先将这二百两银票拿去应急,待过两天我们的事了之后再给两位大人送银子过来。”
姚辉禄和郝礼平身为公差,在大冶县遇事时只有别人求他们,他们从无求别人之事,因而一向自重身份,时常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当日若不是他们贪图杜奇所示的玉佩,根本就懒得理会杜奇,更不会好心得请杜奇和秦馨饱餐一顿。而今几乎是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遇见杜奇,不但在饥肠辘辘之际请他们吃美味的早点.而且还无偿地支助他们二百两银票,对此,他们已感激莫名了,待听到杜奇说还要送银子来给他们去打点关节,心中的感激更是无以复加,禁不住一腔热血沸腾,真想与杜奇结拜成兄弟来表达心中的感激之情,但此时此刻时、地、情皆不合适宜,因而此意只能在心中想想,并不敢向此时在他们眼中高高在上的杜奇表达,唯恐高攀不上,只激动得全身哆嗦,语无伦次地反反复复道:“公子此番恩德实比地厚天高,我等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啊!此恩不敢言报,只有多谢公子的大恩大德,多谢公子的再造之恩!……”
幸好姚辉禄和郝礼平没有把想与杜奇义结金兰的想法说出来,否则,感到为难的将是杜奇。
刚才偶遇姚辉禄和郝礼平,杜奇见他们处境窘迫,念在当日曾得他们一饭之恩,心存补偿之意才邀他们共进早餐,后来听得姚辉禄曾为他那块玉佩担了不少的心,杜奇的心中不觉有些愧疚,又念及他们两人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但却并不是仗势欺人之辈,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应该算是好人,更感于他们为了完成任务,宁愿在京城忍饥挨饿受苦受难也不思撤回家乡以求解脱眼前之困、以及他们这种忠于使命的精神,才又用银钱来帮助他们以解眼前之急,了结身负的案件,但杜奇却并无丝毫要与姚辉禄和郝礼平结交的意思,这并不是杜奇嫌他们本事低微,只是他们以前并不熟识,也不了解,更主要的是姚辉禄和郝礼毕竟身处公门已久,许多不良的积习难返,所以杜奇才不愿与他们深交,只想在他们贫困潦倒之际拉他们一把以求心安。
美美地饱餐了一顿,提着吃剩下的七个夹肉饼,怀揣着二百两银票,带着杜奇的承诺,姚辉禄和郝礼平千恩万谢地去了,有了银子,他们自然会去结算欠下的房饭钱,也可以住在杜奇为他们要下的上等客房中,再也不用偷偷摸摸而且还要受那忍饥挨饿之苦,更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过活。
送走姚辉禄和郝礼平后,杜奇和鲁妙儿、马雨筱、温文雅、黄银花随意地在街上溜达了一圈,有黄银花这个“地头蛇”在一旁叽叽喳喳地指东道西,杜奇等人对这好吃街上的一切都渐渐地有所了解,对这里发生的一些看似稀奇古怪之事也见怪不怪,无形之中更趋避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在街上闲逛,虽然并无多少激情,但也有一些惬意,在这样的情况下,时间往往过得特别快。眼见时已近午,马雨筱等几位姑娘逛街的兴致却依然高炽,杜奇虽不忍心扫她们的兴,但念及正事,唯有勇做扫兴之人,道:“小雅,时间差不多了,带我们到望月楼去!”
正在兴头上的马雨筱等人听到杜奇的话,深觉扫兴之余唯有暗暗叹息,虽不情愿但也只好随着杜奇和温文雅向望月楼而去。
望月楼占地极广,仅沿街就占有二十间一般铺面的开间,却只有两楼一底,在外形上根本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唯一与众不同的是望月楼的门前车水马龙、人头涌涌,犹如市集般一派熙熙攘攘的热闹景象。
即使是平时,到望月楼就餐的人也是络绎不绝,在午餐晚饭之时,望月楼内更是座无虚席,凡到此就餐的人都得预订座位,临时来此的人望月楼根本就不接待,即使预订座位,有许多人也只能等到前面的人用毕餐走了之后才有座位,时有误时误事的现象发生,尽管如此,那些食客仍然乐此不疲,不愿改弦更张到别出处去用餐。
望月楼的生意之所以如此火暴,全在于它周到热情的服务和美味可口的酒菜,但更主要的是那些食客皆欲借机一睹老板娘,应该说是老板更为恰当些的史珍香那令人陶醉的艳丽容颜。虽然有许多食客一连来了多次也没有看到史珍香一眼,但他们仍不气馁,依然兴致勃勃趋之若鹜。若有人偶然见到史珍香一面,无不觉得脸上有光,肆意地到处吹嘘,好象见过史珍香之后便要高人一等似的,而他自己却不禁再思到望月楼,以期再次见到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