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银花似有些幸灾乐祸地道:“怎么样?最后还是被他跑了?可你们偏偏不相信,还说他对你们好得不得了,他要是真对你们好,为什么要离开你们使你们最终交不了差呢?”
似没有听到黄银花的话,又似在向黄银花申辩,姚辉禄继续说道:“当时我们急得不得了,遍问庄子里的人和为他治伤的先生,他们皆说是那个商队里的人强行将那人抬走了,所以并不是他要成心离开我们。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 .>
黄银花又道:“一般商队都走不快,你们不知道追上去找他呀?”
姚辉禄道:“怪事正出在此处,明明有人看到他们有许多骡马,而且满载着货物由西面而来准备去京城,可等我们四处追寻时,他们就好象平空消失了一般遍寻不着,无奈之下,我们两兄弟只好来到京城,投往刑部备说事情原由,花光了所有的盘缠打点关节,只望有司详察其情了结此案给我们一个回执,我们也好回去交差,可我们一等就是大半个月,至今仍无半点消息。”
郝礼平接着道:“刚开始几天,我们到刑部去还有人接洽说两句话,可近来一连几天连大门都不让进,更不用说找到人催促他们尽快办事了。可怜我们这大半个月来身无分文,好不容易才在那迎春客栈里找了间柴房栖身,每天全靠那好心的店小二悄悄地弄来两碗冷稀饭度日,其间蚊叮虫咬、忍饥挨饿自不必说,却还得看别人的脸色行事,进进出出都得偷偷摸摸,生怕被别人看见了,就好象做贼一般,可是最终还是被人发现,好心收留我们的那个伙计被责骂后只好把我们赶了出来,唉!那种日子即使是现在想起来也觉得心寒!”
姚辉禄和郝礼平几乎是在发泄般的状况下一口气说完了他们近来的遭遇,顿时似完结了一件大事般地轻松了许多,再加上多天未曾填饱过肚子,在这独特的美食面前,两人哪还顾得许多,不由放怀大嚼。杜奇本就觉得以前用玉佩骗了他们一顿饱饭有愧于心,决定趁此补偿他们一下,待知道他们的遭遇后,不自觉地涌起一股同情之意,看着他们欢快得有些鲁莽的吃相,不由关心地问道:“两位大人往后有何打算呢?还准备继续等下去吗?”
姚辉禄道:“如果没有刑部结案的批文,此事就无法了结,即使我们敢回去,往后也得有人来京办理此事,所以,无论为人为己,我们都要等到此事有一个结果才能离去。
”
杜奇道:“难得两位大人肯为他人着想,但两位这样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你们有否考虑过此事,到底应该怎么去办呢?”
听到杜奇“难得两位大人肯为他人着想”之言,姚辉禄和郝礼平皆不由脸上一热,老脸泛红,一时显得有些尴尬。姚辉禄道:“还能有什么办法?只有继续等下去,等到刑部的人想起此事来时,他们自然就会办理。”
郝礼平道:“如果他们按章办事,我们哥俩多多少少都会担些责任,所以,当初我们才倾尽所有打点关节,只是现在看来那些都白费了。”
黄银花又插口问道:“如果要你们担责任,会受到怎样的处罚呢?”
姚辉禄和郝礼平又对望了一眼,姚辉禄才道:“现在这个世道,谁知道会怎样处罚我们呢?大不了充军罢。”
黄银花好象一直在为他们担心,此时闻言松了一口气道:“只要不是被拉去砍头便好!”
郝礼平苦笑着道:“这有什么好?我宁愿被判处死也不愿去充军!”
黄银花不解地道:“常言道:‘好死不如赖活!’郝大人怎会有此想法呢?”
郝礼平道:“你们不知道,大凡被充军之人,其家财首先被操,到时没有钱财打点,一路之上自然会受尽诸般折磨,所到之处往往又是天下最苦寒闭塞之地,只是自然气候就让人难以忍受,更何况还要去给别人当牛作马,任别人呼来喝去,一点自由也没有,那种日子过起来还有什么意义呢?”
黄银花道:“既然如此,两位大人就不要在此傻等,再去找人打点啊!”
姚辉禄黯然道:“要找人打点此事没有千儿八百银子如何办得下来?而今我们连一日一餐都难以为继,又到哪里去找钱送礼呢?”
闻言,黄银花欲言又止,双眼却不住地往杜奇身上瞟,不知她是想让姚辉禄和郝礼平求杜奇相助呢还是准备叫杜奇主动支助他们?
杜奇好似对黄银花的神情视而不见,问鲁妙儿道:“妙儿,我们现在还有多少银钱?”
似是知道杜奇的心思,鲁妙儿略微顿了顿才道:“总共还有三百五十八两多一点,我们这几天的花销和往后的盘缠至少也得三百两左右,所以,能活动的只有五十余两。
”
杜奇道:“这样,先取二百两给两位大人应急,至于其它的费用,过了这几天我们再去想办法。”
鲁妙儿似是有些不舍,但仍按杜奇的吩咐取出二百两银票递给姚辉禄。
姚辉禄和郝礼平见杜奇竟然毫不犹豫地说要资助他们二百两银子,他们虽然颇感意外,但心里早乐开了花,等到鲁妙儿真的取出银票递过来时,姚辉禄却推辞道:“公子不记前嫌叫我们来吃了一顿饱饭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我们怎么还敢要公子的银子呢?这可使不得!”
郝礼平也在一旁连声道:“公子太客气了,这如何使得!这如何使得!”
姚辉禄的话虽如此说,但他却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