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恨恨地道:“不要再说这种恶心的话,什么待我不薄?给我一点小恩小惠便要我牺牲终身幸福来相报,这样的事你们有谁愿意做?啊……”说着,花蕊用一只手划着圈指着在场所有的人,嘶叫道:“你们有谁愿意做?”
花蕊突然有些激动起来,带着哭腔紧接着数罗道:“我花蕊除了武功稍稍不及花常艳那贱人之外,无论才识相貌、交朋结友、为人行事哪一件不比花常艳那贱人强?她凭什么就要高高在上,我就得做奴为婢;她凭什么可以游手好闲,我却要辛苦操劳;她凭什么享受指使,我却要服侍听命;她凭什么名利双收,我却什么也没有?象这样还算是待我不薄吗?那要是待我薄一点,象我们这样的下人岂不是连猪狗也不如?”
听到花蕊这一通发泄,众人都深感震惊,没想到她居然能说出这样一番大道理来,一时皆不知如何应对。(飨)$(cun)$(小)$(说)$(網)提供阅读杜奇叹道:“你说的虽然有理,反抗命运对自己的不公也无可厚非,只是你的方法不对,此时更不应该挟持小雅的,唉!你叫我怎么办呢?”
看着众人的不同表情,花蕊眼中射出疯狂而仇恨的光芒,神色忽然变得冰冷坚毅起来,听到杜奇的话后,冷冷地笑道:“你小子不要在此猫哭耗子假装慈悲,这样的事老娘见得多了,还想老娘平白无故地放掉你的小雅?哼!现在她就在我手中,不知所措了?刚才我求你相救,你理也不理我的那份高贵从容哪里去了?有本事你来从我手中把她抢回去呀!”
杜奇又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如果你认为控制了小雅便安全了就大错特错了,我不是没有本事从你手中把小雅救回来,只是有感于你勇于反抗强权,敢于为自己的命运拼搏,便不欲计较你因方法不当而犯下的过错,放下小雅,我保证让你平安离去,我们以后也不会再因此事来找你的麻烦。”
花蕊仍冷笑道:“老娘最恨的就是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小子!根本就是自己没本事救人,还要把自己说成是天下无敌的英雄模样来假装大度,我求你、迫于无奈信你的时刻已经过去,现在你说的话根本一点用处也没有!”
杜奇淡淡地道:“那你要怎么样才肯放人呢?”
花蕊大笑道:“人肯定是要放的,不过不是现在,如果你小子现在来求我收留,只要你服侍得老娘开心,老娘一高兴说不定还可以把这个小贱人赏给你,老娘仍然不介意你小子身边的那个小贱人跟过来。
”
见花蕊好象越来越不可理喻,杜奇不由暗叹可惜,刚刚浮起的一点同情之意又已慢慢地消失,有些不解地问道:“既然你已深受下人之苦,为何现在却欲将别人踩在脚下呢?”
花蕊大言不惭地道:“正因为老娘深受下人之苦,现在翻身的机会来了,自然想要在以后的生活中享受一下上人之福咯,老娘有的是手段让人折服,只要你小子死心踏地跟着老娘,自然有你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杜奇叹息道:“如果你反叛主人只求一个平等,我无论如何也不会为难你,唉!谁知你竟然如此求索无度,比现在那些腐朽的上层人士更贪婪,更暴戾,更欲为所欲为,象你这样的人,留在世上有害无益!”
花蕊见杜奇一味指责她,并无向她屈服之意,不由恼怒至极,又加了几分力量紧勒温文雅的脖子,使得温文雅那俏丽的粉脸顿失血色,苍白得有些吓人,但花蕊仍不依不饶地拖拽着温文雅,左摇右晃地慢慢向一扇房门靠近,向门旁的弓箭手喝道:“让开,你们都给老娘让开!”看她之意,似欲进入屋中再逃逸。
那些弓箭手手中的弓弦虽已被杜奇削断,但并未失去近身搏斗的能力,对花蕊的所作所为,他们也看不过眼,只是迫于身份,再加上本身实力悬殊,他们才不敢挺身而出找花蕊动手,此时自然没有人依她之意退去,反而虎视眈眈地望着花蕊,更何况他们身为官兵,在这无生命危险之时,只奉长官之命行事这点起码的纪律性也还是有的,因而,即使他们认同花蕊的行为,此时此刻也不敢依她之言退开。
花蕊见那些弓箭手仍然似一尊尊雕像般一动不动地蹲在原地,皆以鄙夷的目光看着自己,似随时都会跳起来找她拚命一般,花蕊不由一阵心虚,忙拖着温文雅退回原处,转望着杜奇,喝道:“你这小子没长眼晴啊,是不是要这个小贱人马上就死?还不过来帮老娘将这帮不识时务的蠢货赶走!”
杜奇的眼中忽地寒芒一闪,喝道:“好,既然你一意孤行,再也怪我不得,娇娇行动!”
刚才,娇娇轻松地避过众人的眼睛,轻易地游到机关控制室,神不知鬼不觉地制服机关室内的人,打开机关放出被困在厅中的杜奇等人,回来时却因人太多不易掩藏行踪,以它之能仍费了一番功夫才无声无息地回到己方阵营,见温文雅已被人控制,便潜伏在花蕊的后侧静待救人的命令。
此时听得杜奇的呼叫声,娇娇忽地从地上弹起,仅用头轻轻挨了花蕊的肩膀一下,花蕊只觉得全身一震,一股她无法抗拒的庞大而雄浑的力道涌至,将她撞得跌向地上,惶急中,双手自然地去寻求支地点,再也顾不得勒着温文雅。
温文雅被花蕊紧紧勒住脖子气息不畅,早已觉得头昏眼花,再加上穴位被制,浑身更是酸软无力,忽地被花蕊倒下时的力量一带,也跟着花蕊倒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