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然声声,时而和缓幽细,时而浑宏悠长,犹如山间泉水叮咚,其音自然而圆润,令人心尖轻颤,给人一种天朗气清,风和日丽的绝美感受。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 .>
在众人无限的美妙感觉中,温文雅忽地运劲于指,毅然从弦索中间划过,九根琴弦顿时发出同一个声音,好象撕裂绸帛,琴音再次嘎然而止。
此时琴音消歇,四处没有任何声音,但琴声余音犹在,却比有声音时更激动人心,使人不自觉地激发出潜藏在内心深处的真实感受,这种没有杀伐之气而百鸟争相朝凤的意境,难道才是龙潭虎穴盟的发展之道?
温文雅在众人崇敬的目光中,在琴声余音缭绕下神色自若地站起身来,轻轻地拂了拂散荡在额角的发丝,拉了拉衣裳的下摆,大度地向四周福了福,悠然自得地移向大圆桌旁的座位。
楼堂内众人感受着琴声对自己心灵的冲击,享受着余波带来的震撼,谁也不忍心说话打破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妙境。
突然,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粗野地叫道:“好!琴美人更美,不错、不错!你是‘真妙馆’的人吗?怎么我以前没见过你,叫什么名字?快过来准备给我们弹奏几曲,哈哈,只要让大爷我高兴了,自有你的好处!”
美妙的意境被这家伙一嗓子叫得荡然无存,楼堂内众人皆嗔怪地望向发声处,只见一位年约三旬,一身黑色劲装的粗壮汉子顾盼自雄地挺立在三张桌外的空处,喜滋滋地看着正走向座位的温文雅。
温文雅闻声抬眼向说话那人看去,忽地俏脸微变,似不敢招惹那人般,只轻轻地“哼”了一声,显得有些慌乱地坐在座位上。
听到那人的话,鲁妙儿不由轻轻皱了皱眉,问道:“那是什么人?”
温文雅并未回答鲁妙儿的问话,却转头望向秦二。秦二似有些无奈地接过话头苦笑道:“那人姓宋名前程,本是一个毫无背景来历再普通不过的兵丁,不知何时他竟与‘小丞相’严世蕃的爪牙杨方全结拜,凭此官运亨通,在禁卫军中官拜裨将,又仗着自己的武功不弱,向来为所欲为,可说是好事未干,坏事做绝的下流胚子。
”
鲁妙儿又道:“他所说的真妙馆是何去处?”
秦二道:“真妙馆原本是朝庭培养歌女艺员的教坊,不知何故,真妙馆竟对外开放,只要给钱便可进去欣赏歌舞音律,培养教育出来的艺女更是流落民间,以卖艺为生。由于真妙馆的艺人自幼便由官家选送而来,接受的又是系统的教育,其声色技艺自是无与伦比,那些好色贪乐之徒便趋之若鹜,以时常到真妙馆去玩乐为荣,更以收留从真妙馆流落出来的艺女为幸。”
马雨筱笑道:“原来那厮竟以为我们的小雅妹妹是一名艺妓,实在可恶!”
杜奇道:“不要理他,叫酒菜上来!”
有幸得闻温文雅这绝妙的琴音,那些店小二早已沉醉,似已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职责,更忘了要为客人们送上酒菜。
秦二正要招呼小二时,宋前程忽然又叫道:“大爷我今儿个招待的可是贵客,小娘子最好识相点乖乖地过来,如果要大爷亲自过来相请便不友好了。”
向大鹏有些担忧地道:“此人若是纠缠不休,我们该怎么办?”
秦二也道:“我们虽不怕他,但闹起来终究麻烦,确实叫人头痛。”
杜奇笑道:“小小泥鳅怎能掀起大浪?大家放心祝贺,不必理会那厮!”
向大鹏、秦二、易振彪、范无极和温文雅皆似有些诧异地望向杜奇。向大鹏道:“听盟主的口气,看盟主的样子,好象并未将宋前程放在眼中,不知盟主准备如何摆脱他的纠缠呢?”
向大鹏的话音刚落,宋前程又叫道:“兀那小娘子恁地不听招呼,怎么还不过来?惹恼了我倒没什么,要是惹得我那贵客不高兴,别说是你这小娘子,就是皇子也会吃不了兜着走,到时吃亏的可是你自己和你们真妙馆。
”
秦二似有些胆怯地道:“听那宋前程的口气,今儿个来的难道是小丞相严世蕃?否则,在这等地方,再给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如此狂妄。”
鲁妙儿接口道:“管他来的是谁,都与我们毫无关系,我们只管按公子之意全力庆贺便是,其他的什么也不要管。对了,今后大伙也象我一样称公子,盟主盟主的怪难听,也不方便。”语毕,展露出一个并不太雅的笑容,问宋前程道:“这位朋友如此大呼小叫,不知如何称呼?”
宋前程微微一怔,傲慢地道:“本将军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宋前程是也!”
鲁妙儿笑道:“原来是宋将军!不知宋将军准备把将军和前程送给谁呢?”
宋前程一时未会过意来,愣愣地道:“你小子在此胡说八道什么呀?本将军奉劝你们赶快把那琴妓交出来,否则,没有你们的好。”
鲁妙儿仍笑道:“宋将军错了,我这位妹子乃是良家女子,刚才兴起抚琴一曲纯属自娱,若宋将军欲招歌妓娱宾,请到别处去,我也不计较你刚才不知情便大呼小叫之过。”
宋前程又是一怔,忽然又想起鲁妙儿刚才的话中之意,不由暗恼,但他在官场打滚多年,为人圆滑至极,见鲁妙儿知道他的姓名后还敢调侃,说话也毫不客气,竟不敢发作,反谦恭地问道:“请问朋友如何称呼?”
鲁妙儿却忽然正容道:“实不相瞒,我乃江湖中人人景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