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马雨筱这副模样,杜奇不由心中一痛,忙奔到床前,双手撑在床沿上,探头盯着马雨筱那张仍显得死气沉沉的俏脸,有些语无伦次地道:“马姑娘,我来了,你看到了吗,我来了,你不用担心,我会治好你的病的,然后我们一起进京,一起去玩,一起去吃好吃的,一起去找人完成你父亲的遗命,好不好?马姑娘,你一定要相信我,好吗?”
马雨筱看着杜奇,眼眶内的泉水似乎更深了,她的嘴唇翕动了半天,才似鼓起勇气,虚弱地道:“你、你的馨儿呢?”
杜奇没想到马雨筱此时此景竟问出这样一句话来,而且隐带醋意,不由微微一怔,但他旋即便笑道:“她留在庐山了,马姑娘很想她吗?说实话,自与她分别后,我几乎快要将她忘记了,等你病好了我们一块去找她好不好?”
马雨筱听到杜奇这样回答她的问话,禁不住心中一乐,喜气直冲紧蹙的双眉,而眼眶中积蓄已久的泉水终于分出一滴晶莹,悄悄地从她的眼角滑落,掉入秀雅而干瘪耳朵内。杜奇见状,改用一只手撑住身体,毫无顾虑伸出另一只手,用手掌去拭马雨筱已滑落和尚在眼眶中的泪水。
或许是眼中的泪水并未擦净,感到有些麻花,看见周围的事物有些变形,或许是杜奇在为她擦拭泪水时有些****,又或是终于感觉到了渴盼已久的杜奇的温暖,马雨筱竟忍不住咯咯咯地娇笑出声。
杜奇见虚弱的马雨筱这一笑竟然动人至极,禁不住心神荡漾,但见马雨筱笑起来似有些气促,急忙压下心中的波澜,退往一边,吩咐道:“妙儿,过来把马姑娘扶起来,我好为她把脉治病。”
马雨筱见鲁妙儿果然听话地来到床边,伸出手来揭她身上的被子,不由有些惊惶地叫道:“不要啊!公子,我”
鲁妙儿打断马雨筱的话,捉狎地道:“马姑娘!我也是奉命不得已而为之,请马姑娘体谅我这个做下人的难处,若有冒犯之处,尚请马姑娘海涵!”
说话间,鲁妙儿的动作并不稍停,毫不客气地掀开盖在马雨筱身上的薄棉被,毫不迟疑地爬跪在床上,右手硬伸入马雨筱的肩颈下,微一用力便将马雨筱托得坐了起来。
马雨筱话未说完,见鲁妙儿竟来硬的,禁不住欲大声惊呼。鲁妙儿似是知道她要呼叫一般,时刻都握着剑的左手早提起来用掌背捂住马雨筱的小嘴,似为防止她倒下,鲁妙儿半拥着马雨筱一拳腿,干脆与马雨筱紧挨着并排坐在床上。似感觉到鲁妙儿剑上散发出来的丝丝寒意,马雨筱顿时被迫止声,一双大眼惊恐地望着杜奇,似欲向杜奇求救。但见杜奇对她的呼叫根本不予理会,显得神色平静,更似对鲁妙儿的行为并不见怪,而且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由从心底涌起一股羞愤和绝望之意。
杜奇看见马雨筱的神色,又不由心中一痛,忙道:“妙儿不要瞎胡闹,看你把马姑娘吓成什么样子了,象这样下去,以后你们姐妹如何相处?马姑娘,把你的手伸出来,我给你看看脉!”
马雨筱听到杜奇的话,不由惊疑参半,她真不敢想信鲁妙儿竟是一个女人!迟疑中,已不由自主地将右手递在杜奇的手中。
杜奇探手抓住马雨筱的手腕,运起玄功,施展内视之术,见马雨筱的病情果然更为严重,身体更为虚弱,不由说道:“马姑娘,我现在马上为你治病,请你配合我运行真气。娇娇,你到门口去看着,不要放任何人进来!”
悬挂在一角墙壁上的龙娇看见杜奇时便已兴奋异常,但因没有杜奇的呼唤,它只好呆在那里不敢异动,此时听到杜奇的吩咐,忙欢呼一声窜到舱门旁。
马雨筱见杜奇对她的病情这样着急,不由涌起一股快慰,一扫刚才的窘态和惊惶,低声道:“有劳公子了!”
杜奇哂然一笑,扣往马雨筱的腕脉,又施展起内视之术,慢慢地将本身真元输入她体内。真元所到之处,马雨筱闭塞的脉窍穴立即被打通,脉内壁损伤之处顿时愈合。见自己的真元竟有如此神异的功能,杜奇不由暗感惊讶,难道这就是“长生”真元的妙用?
真元在马雨筱脉内只运行了一周,她闭塞的脉窍门穴完全被冲开,损伤之处全部愈合,杜奇收功而起,见天时尚早,还未到晚餐时间,又见马雨筱似换了一个人般充满了朝气和活力,不禁暗暗为她高兴,轻松地道:“马姑娘的伤病已愈,但身体还十分虚弱,这我就帮不上忙了,要靠自己去调理。”
马雨筱竟轻松地笑道:“公子放心好了,我现在感觉好极了,而且忽然感到有些饿了,公子和、这位、这位”
杜奇道:“马姑娘心里清楚便成,最好还是叫她为鲁壮士或是鲁大侠。”
马雨筱接着道:“那好,请公子和鲁大侠陪我吃顿饭好吗?”
杜奇笑道:“趁还有点时间,我们先到望台上去透透气如何?”
马雨筱一翻身,居然轻轻地跃下地来,嫣然道:“睡了多天,连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