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幼蛟庞大的身形竟然只余三尺余长,状似小蛇模样,“咚!”地一声直挺挺地掉在杜奇和任冬明的脚旁一动不动。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 .>
随着幼蛟的掉下,顿时风平雨止,一切异象尽皆消失。杜奇忽见一条三尺余长的小蛇掉在脚旁,嘴中尚冒出缕缕黑烟,双目中似有泪花闪现,带着绝望和哀求之色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不由大感讶异。
象今日这等阴奉阳违之日,正是蛟、蛇等冷血动物的吉日,也可说是它们的忌日,那幼蛟自以为本领非凡,向不惧任何事物,没有人敢来惹它。但它确实是流年不利,先被两个难得一遇的异人围攻,后又遇上杜奇这个煞星,竟将它辛苦修练得来的内丹收走,现又将它打回原形,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感到疲惫至极,全身更似散了架般疼痛难忍,想移动一下身体都难,此时眼见性命不保,惊恐中只好无奈地望着杜奇,期望他能大发慈悲放它一条生路。
此刻杜奇的头发上冰霜遍布,身上更是被厚厚的冰层严严地包裹着,看上去状极吓人,但他却似兀自未觉,看着那幼蛟所化成的小蛇,不由心中一动,居然问道:“你这样看着我,是心有不甘呢还是有所求?”
那幼蛟似是听懂了杜奇的话,似想回答却发不声来,只急得全身乱颤,不停地摇头晃脑,一对小眼珠在淡淡的雾气后面更是骨碌碌地乱转,闪现出复杂的神色,似欲向杜奇表达某种意愿。
见风平雨歇,再也感觉不到船的震荡,船上众人又纷纷走出船舱,惊魂未定地四处张望,有人重新点燃早被狂风刮灭的风灯,见船上一片狼藉,忆起刚才的险状,兀自心有余悸,后怕不已。
苏大海、林木、杨应龙和陈满山等人也纷纷涌出无顶的船舱,杨应龙和程方庆等六人奔向露台,苏大海等余众却全涌上望台,他们见四处一片凄惨,无不暗感骇然,同时也深感庆幸,涌起一股劫后余生的喜悦。
在船震荡得最厉害之时,马雨筱有任冬明护着,并未象其他人那样被抛跌在船板上,虽然受到惊吓,但却丝毫无伤,任冬明刚离开她,她又无意中吞下幼蛟内丹,仅那内丹散发出来的微弱气息已令她感到舒坦无比,浑身更是充满了力量,此时听到外面的嘈杂声,忙拉起被抛跌在舱角拥着一团仍在浑身颤抖的东方暖玉和贺淑贞两人,跌跌撞撞地挤上望台。
小方居士见有人涌向望台,忙深吸了一口气,居然一骨碌爬起身来,但仍有些摇晃地站在鲁妙儿身侧,看见那幼蛟的模样,也不由暗感恻然。
苏大海等长老和陈满山涌上露台,见杜奇、小方居士、鲁妙儿和任冬明四人皆站在那里看着船板上一条半死不活的小蛇,都暗怀惊奇地围了上来,不明所以地看着幼蛟一时不知所措。
似是感到马雨筱的到来,任冬明一侧身,将马雨筱拉进他让出来的空隙,马雨筱刚好站在任冬明与杜奇之间。
马雨筱刚刚站定,忽地打了一个寒战,不自觉地扭头看向杜奇,忽然惊异地叫道:“公子,你、你怎么、怎么,你、你没事?”
苏大海等人听到马雨筱的叫声,才蓦然发现杜奇身覆重冰的异状,皆不由露出骇异之色,怔怔地望着杜奇。
听到马雨筱有些惶急的叫声,又见众人都惊恐地望着自己,杜奇不由哂然道:“只是体内真气奔腾,并无大碍,各位不必担心。”他虽极力装出轻松的模样,但由于他周身被厚厚的冰层覆盖,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笑出来的表情极不自然,说出来的声音更是有些走音,给人怪怪的感觉。
众人见杜奇如此模样,皆不由暗感惊奇和骇然,但又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茫然相顾,却倍添惶惑。
马雨筱似有些怕冷,往任冬明身旁挤了挤,离杜奇稍远一些,仍似有些不放心地道:“可是,可是公子现在、现在的样子……”
杜奇又道:“马姑娘放心好了,我没事的,只要调息一下就好了。”
马雨筱好象还是有些担心,又往任冬明身旁挤了挤。
任冬明感叹地道:“曾闻异人‘北极仙翁’行功之时身覆重冰,没想到公子不用运功便出现这种状态,达到如此境界,真叫人不敢相信!”
在场之人听到任冬明如此说,都放下心来暗暗高兴,唯陈满山愤愤难平,他本未将杜奇瞧在眼中,只是慑于骆马帮之威才不敢招惹杜奇,没想到杜奇竟具有如此高强的武功;刚才他本想找小方居士来开刀泄愤,谁知小方居士更是了不得的人物,未与他“决斗”确实是未将他看在眼中,此时他见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杜奇身上,本想就此溜走,但又心有不甘,还想在此看看最后结局,但他的心情却郁闷到了极点,感到十分纠结。
杜奇却似未听到任冬明的话,把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幼蛟身上,他知道幼蛟之所以呈现出这副模样,是因它骤失内丹,又突然被自己的真气炸弹轰懵,一时失去所有的劲气,心情沮丧到了极点所致,此时它可能与一般的蛇虫无异,是它最为脆弱的时候,也许随便一人一刀便可将它斩杀。
如果它能静心修练一段时间,即使得不回内丹恢复修为,也有望回复原貌,那时,即使是武林顶尖高手用刀剑砍它也不惧,但此时它却无力逃走,更无法立即恢复原貌,所以只能惶急地看着他等待发落。
对幼蛟的情况,小方居士自是比杜奇更清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