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地，陆正凌活了下来。
至于为什么能活下来，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明明近在咫尺！
明明是那么大的威力！
明明她已经感觉到了死神的镰刀！
然而她没有死……
别说是死，她甚至没有受伤！
惊魂未定之中，陆正凌在原地呆愣了半分钟，才慢慢缓过神来。
等她再次清醒，很快就感受到情绪浓烈的目光。
“？！”另一名还没能自爆的，依旧还被束缚着。
他狠狠地看着这里，似乎要把她生吞活剥。
陆正凌毫不怀疑，如果这个时候他被放开，很可能拉着她再来一次自爆！
“疯子，你们都是疯子……”
感受到他的挣扎，陆正凌感觉有些吃力。
她有点犹豫，固然这种束缚的法术消耗是比较小的。
但是，这种消耗却是源源不断的。
如果对方的反抗一直这么激烈，陆正凌不可能把他就这么带回去。
那么，她也只能另想办法了。
想了想，陆正凌突然把目光转向了天空，大声喊道：“老师，是你吗？”
“是。”方启有点惊讶，“你怎么发现我的？”
“猜的。”陆正凌强笑一声，“毕竟您是血衣台的高手啊。”
血衣台？！
扑街的男子瞪大了眼睛，但受限于角度，他顶多可以尝试窥探陆正凌的裙摆。
“这人交给我了，你可以选择继续试炼，也可以选择离开。”
“老师，你是怎么进来的？”陆正凌问道。
“这无关紧要。”方启没有回答的意思。
“先前你为什么不帮忙？”陆正凌忍不住质问道。
她和那一伙人并没有什么交情，但也绝没想过让他们死！
如果方启出手的话，完全可以避免这一切！
“你是我的学生。”方启答道，“他们又不是。”
“……”陆正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莫名地，她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这、这个人，你要怎么处理？”陆正凌问道。
顺着她指的方向，方启看向了他。
仿佛是察觉到自己的命运即将被决定，男子屏住了呼吸。
“我不会轻易杀他的。”方启说道，“他身上还是有一点情报价值的。”
听到这话，两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最后，她看着方启，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你，老师。”
“不用。”方启没有解释的意思，“身为老师，我有义务保证你们的安全。”
陆正凌不可置否地笑笑。
“不过，有一件事情，你也许真的应该向我道谢。”方启话锋一转。
“什么？”陆正凌不明所以。
“灵力排斥。”
“！”陆正凌突然想了起来。
先前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让她的脑袋都迷糊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她竟然都忘了！
“对啊……”陆正凌看着自己的双手，看着自己的两条胳膊，看着自己的两条腿。
这些看上去都没有问题，而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
“平时的话……”
“你体内有五种灵气，但依我看，其中三种都是被强塞进去的吧？”方启随意疑问，但语气却相当肯定。
“……”陆正凌没有回答。
“虽然是强塞的，但这三种灵气，你应该是能用的，只是用完之后，会有一点副作用。”
“比如说，灵气排斥导致的经脉刺痛。”
“只是刺痛？”陆正凌自嘲地问道，“我可是每次都疼得想死！”
“你的答卷若是能让我满意的话，我可以帮你治疗。”方启转移了话题，不想让她沉浸在对痛苦的回忆中。
“你真的能帮我？”陆正凌眼中闪烁着光芒。
“你现在疼吗？”方启又反问道。
“不疼。”陆正凌几乎要哭出来，“一点都不疼……”
“想彻底治好的话，就好好表现出你的才能，让我看到你的价值。”方启说道。
“……你知道吗？前两天，我还在想把你赶出光复呢。”陆正凌擦了擦眼眶中的泪珠。
“我知道。”方启答道，“既然是让你接近我，以你的骄傲，估计也不会无中生有地陷害我。”
“没猜错的话，你们的手段应该比较温和。”方启肯定地说道，“是让我知难而退？”
“老师真厉害啊。”陆正凌发自内心地说道，“我是打算想办法，让其他两个人离开，没有人参加您的课程，便只有离开一条路了。”
“……真是仁慈啊。”方启不像是在赞赏，也不像是在嘲讽。
“她们两个现在在哪儿？”陆正凌突然笑了起来，“找人联手，会不会降低评分呢？”
“不会。”方启答道，“擅长团队合作，不如说是加分项。”
“她们在你们过来的那条路上。”方启说道，“就算我不说，你也会去那里，不是吗？”
陆正凌离开，现场便只剩下一个人了。
他还趴在地上，目光惊疑而僵硬地瞪大眼睛。
陆正凌的束缚灵气，早就慢慢消散了，然而他还是动不了！
不如说，刚才的束缚还给他能够冲开的感觉，但现在……
“……谁？”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男人吐出了一个音节。
“真是渺小。”
忽然，陌生的手抓住了他脑袋。
随后，那手掌心似乎传来了一股吸力！
吸住的不是他的头发，而是他的灵魂！
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