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回了弈园,下了马,看了看冥红,象逃命一样溜了住自己给个说法。
冥红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从来没有过的轻松,他该说的已经说了,起码不用再担心她乱点鸳鸯谱,塞个女人给他,将他扫地出门了。
她即使不肯认可,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是无法改变的,他也不必急于一时。
也急着回自己的住处,取了短笛,依着树杆,望着玫果离去的方向,吹了起来,较上次所吹的曲子,却欢快了不少。
玟果已转过了花径小道,听到笛声,放慢了脚步,回过头,只看到随风摇曳的树枝。
更是心乱如麻,撅起了小嘴,又没答应他什么,也不知他高兴个什么劲。
毕竟心里惦记着末凡的病,放快了步子,急奔向梅园。
进了梅园,房中到是飘着淡淡的药香,却空无一人,哪里有卧床的病人。
唤来服侍末凡的小厮,竟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好不纳闷,渡出寝室,站在一株梅树下,摘了朵梅花,一瓣一瓣的撕扯着小小的梅花瓣。
风带着被她拆散地花瓣在半空中飘风。
“好好地梅花。被你这么糟蹋了。”身后传来末凡心疼地惋惜声。
玟果蓦然一喜。但随即想到诸多烦事。欢悦也仅一闪而逝。回转身。睨视着这个到处乱跑地‘病人’。
见他脸色地确有些苍白。手握着拳头。放在鼻翼下。轻咳了两声。到地确是染了风寒地症状。
只不过没有她想象力中严重罢了。害她白担心了一场。将手心中地花瓣一扬。嘟起嘴。尽数吹向他。
他也不避让。任花瓣散了一身。
玟果继续回身祸害枝头上的梅花。
他上前握住她的手腕,柔声戏谑道:“郡主高抬贵手,放过它们吧。”
玟果这才露出笑容,“你不是病着吗?这是去了哪儿?”
“病了也不一定非要窝在房里,出来走动走动,或许好得更快些。”他放开她的手,退开了些,以免将风寒传给了她。
玟果对他这观点到也认同,也不认为人一病就得娇弱到卧床不起,况且看他目前的状态实在不怎么要紧,“我饿了。”
“我已要人在你房中备下了饭菜,只等你过去。”他侧身让出道路。
玟果心里暖融融的,那些烦事,也暂时抛开了,将手中的梅花塞到他手中,走向门口。
末凡摊开手心,娇嫩地花朵在他雪白的手心中轻颤,连连叹息,“可惜,可惜,好好的一朵花。”
玟果停下来白了他一眼,“反正早晚也是要谢的。”
“虽然它会谢,但它总算将该经历的都经历了,谢了也没有遗憾了。”他伸手,将梅花重新放回枝头,镶在花丛中。
玟果心念一动,人又何尝不是如此,见他没有跟上自己的意思,问:“你不同我一起过去?”
“这风寒虽不是什么大病,但传染性却强,末凡带病,就不陪郡主用餐了。”
“我可是百毒不浸,怕什么风寒?”说什么百毒不浸虽是夸大其词,但长年与病人打交道,比常人多些抵抗力,到是真地。
她也不走了,唤了个小厮过来,“叫两个人去,把我的晚餐送这儿来,顺便叫人多备双碗筷。”
小厮领命去了。
末凡看着一摇一摆往他屋里晃悠的玫果,有些无奈,只得随她进了屋。
玟果坐在桌边,用眼神示意他在她身边坐下。
玉葱般的手指轻敲了敲桌面,“手。”
末凡摇了摇头,只得将衣袖略略拉高,将手放到桌面上。
玟果轻把着他的脉搏,脉像是浮紧,虽然看他精神还好,但的确是染有风寒,而且十分严重。至于他没什么病秧秧的样子,应该是靠着他自身的定力而为的。
既然冥红说过有瑾睿照看着,她也不必横插一手,开什么药方了。
“你在这院子里,怎么会染上这么重的风寒?”
“可能晚上睡觉时受了风寒。”
玟果趴在桌上,扬了扬眉,视线落在手掌前面地一小地桌上面,等开饭,对他的话半句不信。
他睡觉极为安份,如果不是自己有意不盖被子找冷,压根不可能害上这么重的风寒,不过他不愿说,她也就不用问了,问了也是白问。
本来想让他出出主意,有没有什么办法对付寒宫母女,如今他病着,也好再让他操劳,这个头疼的问题还是留给自己搔脑袋吧。
末凡尽量让自己与她保持距离,睨视着没精打彩的她,“你有心事。”
玟果懒洋洋的抬了抬眼皮,羡慕他什么时候都这样淡定自如,悠闲自在,就算病都病得这么有形象,没说一脸蜡黄,有气无力,愁眉苦脸……随口打着哈哈,“我十七了,有心事也正常吧?”
“难道是少女怀春?是否看上了哪家的公子?”他停了停,又悠然的道:“比如说夜豹!”
玟果蓦然睁大眼,警觉的看向对面的男人,他面色依然温文如玉,象是随口说说,并非有意试探,但言中之意,却明明白白,也带着几分霸道,几分戏笑地口气道:“我就是看上了夜豹了,那又怎么样?”
他微微一笑,“要不我给郡主算上一褂?”
玟果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啥时又会算褂了。”
“刚学,略懂。”
玟果‘噗’地一声没能忍住笑,几日来的愁绪,瞬间去了不少,坐直身子,“先生是想看面相,还是看手相?”
末凡嘴角轻勾笑了,“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