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簌簌风声,此时半夜三更。
勇敢的优灵此时正做着一个可怕的梦:
当她正准备去向牛二叔道谢时,发现牛二叔正蹲在肉摊下不知道在做什么,她鼓起勇气说:“牛大叔……啊不,牛二叔,一……一直,一直以来,非常感谢你的照顾!”声音虽然很小,但还是被牛二叔听到了。
嘣的一下,肉摊被撞了一下,随即牛二叔有些慌乱地站起身来,只不过是背对着她的。高大的背影雄壮挺拔,牛二叔缓缓转过身来。随着牛二叔的转身,优灵的脸由通红逐渐阴暗下来。眼前的牛二叔血腥的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胸脯上的衣服被鲜血染得猩红。右手持着还在滴血的解剖刀,嘴里发出恶魔般的阴冷的声音:“是——吗——”眼神突然凌厉起来,仿佛能杀人的眼神往优灵身上一扫而过,随即刀光闪现,桌子上的肉不知何时变成肥瘦两部分,当凌厉的眼神聚集到优灵身上时……
“哇!好可怕!好可怕!别砍我。”优灵被梦惊醒,立即搂紧在一旁熟睡着的优郁哭喊起来。安然熟睡着的优郁也因脖子突然被勒住而惊醒过来。
“铛!”的一下,优灵捂着头跪趴在床上,吃了优郁一笨蛋退散拳的滋味可不好受。
优郁盘坐在优灵面前无奈地问:“又怎么了?大晚上的突然勒人脖子。”
“做噩梦了。”
优郁想着优灵应该是梦到了牛二叔,语气柔和地说:“还在害怕吗?”
“嗯嗯。”优灵委屈地点了点头。
“想些美好的事或许就不会做噩梦了,快睡吧,明天还得起早出门呢。”优郁说完又钻进了被窝,优灵见状也钻进了被窝,禁贴着优郁。
“呐,优郁,能抱下我吗?这样我肯定不会再做那个梦了。”
“哪有这种方法,别做多余的事。”
虽然优郁嘴上这么说着,但过了一会儿优郁还是转身抱住了优灵,优灵立即笑了,高兴的说:“嘿嘿,优郁还真是不坦诚呐,想抱就抱呗,毕竟可爱的优灵很招人喜欢嘛,等等,优郁,别转过去,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气氛再次回归寂静,优灵安心地在优郁的怀抱中睡去,而优郁经过优灵这一闹腾反而睡不着了,在床铺上翻来覆去。因为无所事事的感觉很不好,所以起身下了床铺迷迷糊糊地出门去了,想着到处走走散散心的话或许睡得着,但他忘了现在是深更半夜。
夜里的风微微吹着,只穿着单薄的睡衣的优郁感到有些冷,浑浑噩噩地走到了小桥之上,抱着手站在桥头看着天空,就这么呆呆地站了一会儿,一阵风吹过,优郁发现深更半夜孤站在桥头看月亮的自己有些太傻了。有一阵风吹过,优郁不禁打了个哆嗦。
“好冷——大半夜跑出来发呆的我好傻……”
“不,不,不,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傻呢。”优郁傻傻地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然后,他为了安慰自己,决定回去了,可一转身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人,不是小镇里的居民。正确的说,这大晚上的遇到谁都是意料之外的,除了优灵。
“咦,这不是优郁先生吗?在这个时间点来这里干什么呢?”
看着天空发呆这种事优郁可不好意思说,可是要找什么理由回答好呢?总之,先打招呼。
“是画师小姐啊,早上好。”
一不小心犯了个让天下人耻笑的错误。
“呃,不,晚上好。”优郁故作镇定地说,想要掩盖刚才的口误。
“噗,优郁先生也真是的,怎么会把早上和晚上搞混了呢,是睡迷糊了吧。”
呵呵,优郁面无表情地笑了声,最开始遇到的温柔体贴的画师小姐哪去了。然后无奈疑惑又尴尬地解释道:“不,不……”
不是那样的。优郁是想说这个。
“布布!什么,优郁先生竟然连我的名字都知道了,我都没告诉过你,没错我叫布布,画布的布。莫非你是来等我的,好害羞好害羞。”
布布?什么鬼?好怪的名字,竟然有人取这么怪的名字,和爷爷有的一拼。另外,害羞是怎么回事?而且我可不会平白无故去等一个不熟。解释起来难解释清楚,只能将错就错了。
“哦,布——布。”果然是奇怪的名字,差点咬到舌头,“上次的画非常好,我特意等着布布小姐你以示感谢的。”
“你要给我钱吗?”
钱?又关钱什么事,我不是付了吗?优郁感到不明所以。
突然,布布又变得矜持起来,用大方得体的语气说:“不,那是我的分内之事罢了,优郁先生其实不用专门调查我的行迹偷偷跟踪我,然后提前在我必经的路上埋伏我,像我道谢。”
优郁总感觉自己被说的好像犯罪一样,他可什么也没做,到底是为什么会扯到这种话题上,好无语啊,赶紧换话题。
“今晚的天气真好啊。”优郁平静地说,气氛也随之变得平静下来,平静得接近死寂。真的傻掉了啊,优郁,这是什么年代的玩笑啊?
“话说,布布小姐这里来是做什么呢?”敲了敲自己脑袋的优郁补充道。
布布正经地说:“我其实是因为睡不着而出来走走的。”一边说着,一边移步到桥边,看着水中颤动的圆月,脸上有着微笑和惆怅。
这才是最开始的画师小姐嘛,优郁这样想。
“我也是。”优郁说。
“不是埋伏我的吗?”
“不是!”优郁立即否决。
“那个,布布小姐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