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我怎么忘记宋人有神秘武器了?”张弘范心中有些叫苦,心知自己过于贪功,把进攻军队投入过多,军队在如此密集地情况遭遇宋人火药武器袭击。必然伤亡惨重无比。不过事已至此,张弘范再想收回军队也不可能了,只能拼着多付出些伤亡大叫道:“后排弓箭手,抛射放箭,压制宋人新式武器!”
“嗖嗖嗖嗖嗖……。”密集地羽箭抛射而出。呼啸着落到宋军队伍头上,经过严格训练的宋军投弹手为了避免投弹期间中箭导致手雷在自己军队中爆炸,立即便放弃了对蒙古军队手雷打击,携有手雷地士兵退后待命,投完手雷的宋兵提着武器顶着箭雨冲上,堵住被蒙古骑兵冲出地缺口。刀枪碰撞,人喊马嘶。羽箭破空,火把飞舞,旗帜招展,完全由步兵构成的宋军士兵就象打了兴奋剂一般的疯狂,刀砍断了用刀柄砸,长枪折了用枪柄捅,即便倒下也要抱住敌人的腿。把蒙古骑兵从马上拖下来,疯狂撕咬敌人咽喉要害,蒙古骑兵空有居高临下与人数优势,却始终不能撼动宋军防线分毫。九谡山之北的这片战场在交战规模上虽然远不如其他几个战场,惨烈程度却远胜之。
“混帐,打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冲破宋人地步兵防线?你们还配称做是天下无敌的蒙古骑兵吗?”张弘范冲着那些败退下来的百夫长千夫长疯狂咆哮。大骂得那些百夫长和千夫长连头都不好意思抬起来。而南面张柔部队所在的位置喊杀声越来越激烈,张弘范既担心军队命脉粮草安全,更担心父亲兄弟的安危,久久冲不开宋军防线下,张弘范做出一个狠毒决定。“弓箭手,目标,宋军前队,无差别抛射!”
“将军,弟兄们还在前面!”一个百夫长惊恐的大叫起来,张弘范一脚踢开他,喝道:“少罗嗦。要是军粮辎重丢了。所有人都要在冰天雪地里全部饿死冻死!”说罢,张弘范转头重复命令道:“怎么还不打出火号?赶快。让弓箭手放箭!”
火把晃动,将张弘范的命令传达下去,眨眼之间,以压制后队宋军为目地的蒙古骑兵就改变了目标,将羽箭无情的抛撒到正在交战的宋军前队和蒙古军前队头上,羽箭呼啸声中,宋蒙两军士兵惨叫着纷纷倒下,蒙古骑兵做梦也没想到同伴会把箭头对准自己,惊恐大叫着争先恐后的退避,但后面的蒙古军督战队早已举起雪亮的钢刀,高声咆哮着砍倒几名跑得最快地蒙古士兵,“后退一步者,斩!”蒙古骑兵无奈,只得又调转头去,顶着随时随地落下的箭雨拼命前压,疯狂挤压宋军防线。
“弟兄们,精忠报国的时候到了!大宋----!”宋军防线即将被蒙古骑兵压垮那一刻,宋军后队中也是抛出大量手雷到敌我交织的前线上,手雷先后炸开,成片成片的蒙古骑兵和遍体鳞伤的宋军士兵倒下,在战场上堆砌起一座座尸体小山,流出鲜血与融化的雪水顺着山路流淌,飘起一支支断折地枪支木柄和一支支羽箭。而在爆炸不绝的第一道防线背后,数百抱着必死决心的宋兵脱去衣甲,精赤着上身组成第二道防线,严阵以待……
赤膊上阵的悲壮场面不只生在虎锐军的阻击战场上,肩负牵制解诚部队中军骑兵地宋军邛应部队也是同样如此,成百上千的江西宋军士兵抛弃衣甲,在邛应率领下以血肉之躯与蒙古骑兵艰苦鏖战,死死缠住机动力最强的蒙古缺骑。而以为黄药师的精彩建议,解诚已将他手中的骑兵全部分散使用,以至于各支骑兵队伍被宋军分别缠住之后,导致解诚竟然再抽不出一支骑兵增援战场,也导致解诚大为后悔,“糟了,兵力过于分散,没办法形成局部以多打少,对宋人各个击破。如果留下一支骑兵,先把宋人的一支队伍吃掉就好了。”
“孩子,别急。”黄药师又好心好意的建议道:“我们中军不是还有两万步兵吗?步兵移动度虽然慢,但也不是完全动不了,你完全可以让这两万步兵直接增援一个战场,先吃掉一支宋人进攻队伍再说。”
“也只好这样了。”解诚叹了一口气,仔细听取各方向战场地情况后,解诚很快就现正面战场自己地军队占优势,立即便命令道:“中军出动,增援阿木尔将军。先解决掉宋人邛应队伍。”
“动手了,该我们出手了。”火把晃动间,解诚中军各支部队中响起各级将领的吆喝呼喊。不一刻,蒙古军后队中最后一支预备队离开防地,放弃精心构建地防御阵地向前开进。准备协助占据优势的阿木尔骑兵队吃掉邛应部队。而蒙古军这个动作立即被战场上穿插来往不绝的宋军斥候探知,并飞报距此不足五十里的宋军临时指挥帐,代替贾似道行使战场指挥权地江西路安抚使高达大喜过望,忙向旁边的党项族将领嵬名畅说道:“嵬名将军,看你的了。”
“高将军放心,包在末将身上。”被贾似道亲自任命为曹世雄副手的嵬名畅一抱拳,转身出帐离去。片刻之后,帐外就响起闷雷一般的马蹄声,相对蒙古骑兵地马蹄声,这马蹄声虽然缓慢,却胜在整齐,更胜在沉重……
“往外冲!”久等援军不来,第六个儿子张弘继也一去不返。张柔逐渐沉不住气了,为了保护所剩不到两成的粮车,也为了给蒙古军留下一点元气,张柔被迫选择指挥辎重队突围,迅组织起一支队伍,簇拥剩余的粮车往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