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想从皇帝手中救出提亚,真是比登天还难啊。

思绪烦乱之际。闻听书房门被推开了。

&您怎么了?”

是静宸。我猜是雪霏让她过来的。这种时候也只有静宸能亲近上我,还不被训斥。

&什么,一些杂事。”我走过去抱住她。

&事就不要想了,不然怎么想正经事啊。”

我笑了:“傻丫头,有的事虽然被称为‘杂事’,但作用可比正经事大得多。”

&吗?”

&啊,不用知道这些。以后给你找个好人家嫁出去,你就跟着你夫君吧,这些事都是你夫君要想的。”我玩笑着。如果是雪霏。我还能把事情始末讲讲,说不定她会有些办法,可眼前的静宸,呵,哪怕她能帮我,我也不希望她涉入其中。她只是个女孩子,单纯些没什么不好。“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夫君啊?爹帮你留意着。”

静宸竟然真的仔细思索起来,好半天才开口:“像爹这样的男人。”

还真是我上辈子的情人啊?

&估计你嫁不出去了。”我满是自负地说。

&我就守在爹娘身边尽孝。”

&了吧,你这个鬼机灵守在我身边。不知道我要受多少累呢。”看着静宸的脸,心情好了许多。

&爷,赵誉赵太尉来了,正在正厅等你。”管饷嫠怠

&他上茶。我这就去。”我松开怀里的静宸。

&么晚了,他来干什么?”静宸问我。

&能,跟我所思索的杂事有关系吧。也难怪。今天的事太大了。”我坏笑着把茶杯交给静宸,“帮我续杯茶。静宸。”

正厅之内,赵誉的焦急把整个屋子的烛火变得怯懦起来。看起来四宝的死讯已经被他知道了。想必也知道了是我督监的。难道是来向我坦白、求我帮忙的?不过啊,我如今和皇帝的心念是一样的,也希望你赵誉去死。

大抵是听见了我悠闲的脚步声,赵誉赶紧起身拉我近前:“兄弟,听说皇帝下令杖毙了四宝?”

&都来见我了,就不用问这种无关紧要的话了吧。”我按着他肩膀让他坐下,“说吧,找我什么事。”

&宝都跟你说了什么?”看得出赵誉想要试探我。他可能还在幻想着四宝是因为别的事情才被皇帝杖毙的。他可能不懂,杖毙是一种极为严重的惩罚,远比一刀砍头处死严重得多。砍头多痛快,咔嚓一下,一命呜呼;杖毙不同,人死之前还要受尽折磨,就和凌迟一样。当然了,杖毙和凌迟都是可以“作弊”的,只要给那个行刑的人一点好处,他就可以让你先死,然后再折磨你的尸体,虽说结果都是一样的,但毕竟少收了不少罪。这也是为什么我要去监督的原因。

&宝以为我和鹂妃娘娘有苟且之事,要挟我给他封口费,还说以后能帮我混进皇宫和鹂妃娘娘私会。我就把事情告诉了皇帝,皇帝盛怒,杖毙四宝。”我说得轻描淡写,赵誉的脸色却是阴晴不定。我故意没把四宝所说的他赵誉的勾当讲出来,只为了试探赵誉的诚意。

犹豫再三,赵誉勉强开口:“东方兄,我……我,有一事相求。”

&识多年,没有求不求的话,你且说来听听,我东方颢渊能做到的,一定尽力。”

&和鹂妃……”赵誉话到嘴边,不知如何开口,扭捏着,眼神闪烁,飘忽不定,许久之后方才下定决心,却仍不敢看我,“我和提亚,有……那个……两情……相悦……嗯,你懂吧……”呵,看起来真是病急乱投医、临时抱佛脚了。

&的赵太尉,你知道和皇帝的女人私通是什么罪名吗!”我瞪着他。我愤怒,但并不是装的。我真的恨他。若不是他,提亚完全可以安稳生活,哪怕没有自由、没有尊严,至少能够活着,至少能够保全自己和莫罗国。

&知道,可是…>

&么时候的事。”

&几年前的那次出城狩猎。”既然已经说了,也用不着再遮遮掩掩了。赵誉认命一般将往日之事向我和盘托出,希冀着我能看在他毫无保留地坦白的面子上助他渡过难关。可能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尉还是没做明白。皇帝的,不。皇家的颜面是最神圣不可侵犯的,多少所谓的“忤逆”无非是因为触及到了皇帝、皇家的颜面和底线。不是有句古话吗——夫龙之为虫也。可娆狎而骑也,然其喉下有逆鳞径尺,人有婴之,则必杀人。

&几年了,赵太尉还真是一往情深啊。”我瞟着他。

他分辨出了我语气之中嘲讽的意味,自惭形愧,低头不语。

&太尉,这些事情可有其他人知道?”

&有,没有。只有你我,还有那个死了的四宝。”赵誉急忙说道。大概是以为我要丢给他什么救命稻草了吧。

&然皇帝还不知道,而唯一知情的外人也死了,那么你害怕什么呢?”我顿了顿,“你若是还不放心,把我这个知情人也一并杀了,不就不用担心有人泄密了?”我一副“请君自便”的模样。

&不不!东方兄误会了!”赵誉赶紧站起来朝我晃着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怕皇帝知道了>

&帝若是知道了。你还会安然无恙地站在我面前吗?皇帝早把你碎尸万段了。你以为皇帝知道了鹂妃现在还能活着吗?早就被五马分尸了!你以为皇帝知道了莫罗国还会太平吗?你手下那些准备攻打倭国的军队早就开赴西北边境了!”我指着他鼻子说道。

你是皇帝的,我才不抢呢。

&

&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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