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影这下是真的愣住了,他隐隐的觉得,温若兰和自己的想法是一样的,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做多了,真怕有一天原本恩爱的夫妻反目成仇啊。
温若兰揉了揉脸蛋:“哪怕我身边的无名就是东方翊,那皇宫里的人敢用命去搏,我也好,东方翊也好,都不会让他死掉。”
花无影心如擂鼓,忍不住问:“你觉得无名是他?”
“不知道呢。”温若兰原本的轻松样子一下就消失了,低下头:“我有时候真希望无名是他,毕竟从认识他到现在,一直以来太过重情重义,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了,这滋味不好受啊。”
心一沉,花无影凝视着温若兰:“你对燕皇……。”
“恨之入骨。”温若兰毫不犹豫,他给东方翊治病,又封王,再到让东方翊迎娶自己成为正妃,这所有的事情都在暗示东方翊,暗示自己,他是一个好父亲,即便是他要杀东方瑜,截杀东方云,温若兰也不曾恨他,因为他是皇上。
可是,最终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利用,利用东方翊的感情,利用自己的信任,坐收渔人之利。
如此心狠手辣,城府极深的人,不鱼死破,怕最终都要步东方瑜的后尘。
她不允许生死掌握在别人手里,自己的命、东方翊的命还有那些自己在乎的人的命,都不能任人宰割。
花无影起身:“走一步看一步,莫要心急。”
“嗯,知道的。”温若兰也站起来,送花无影离开。
两国戍边的将军个字搭了高高的棚子,边界中间开辟一块不的场地,练兵比武就在这里进行。
温若兰和无名也早就来了,不过却不在燕国这边,而是坐在了鸿途那边儿的高台棚子里。
这种枯燥的练兵让温若兰昏昏欲睡,幸好有明月公主陪着,两个人偶尔低头说说悄悄话,还算不难熬。
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了,温若兰几乎快睡了的时候,无名过来:“我们走吧。”
如蒙大赦啊,温若兰和明月公主告辞,又和无名去和鸿途说了一声,便下了高台。
“很累?”无名偏头看着温若兰满是疲惫的脸,压低声音:“可是因为昨晚没睡好?”
温若兰清了清嗓子:“不累,就是担心粮食准备的怎么样了。”
看她嘴硬,无名心情莫名的就高兴,伸手很自然的捉住了她的手圈在掌心:“那刚好,正要带你去看看粮食车队。”
温若兰一下就站住了。
无名这才惊醒,抿了抿唇角回头,硬是狠下心没松开手,反而一脸轻松略带戏谑的问:“怎么了?不想去看吗?”
“放开我!”温若兰一如从前,语气严厉。
无名目光看过去,落在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上,用了用力气:“这感觉很不错,为什么要放开?我现在是瑞王,而你是瑞王妃,夫妻之间要亲密一些才好。”
温若兰另外一只手摸向了针囊,取出来银针在手里,磨牙的动作让无名莫名的就觉得脖子酥麻了一下,立刻松开手:“罢了,你这样真是让人头疼的很。”
温若兰把自己的手缩进衣袖里,攥成了拳头,她现在恨不得把无名按倒在地,扎成刺猬!
不远处有兵士牵着马匹过来。
无名翻身上马,回头看着仰脸看着自己的温若兰,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来,同乘一骑。”
“我……。”温若兰是拒绝的,但是话还没说出口,无名又说:“给王妃准备一匹马。”
兵士倒也不废话,片刻功夫牵来了一匹简直算得上巧可爱的枣红马了。
温若兰看着那马,心里好大一片乌鸦呼啸而过,硬着头皮走过去,站在下面一筹莫展。
无名退下了送马过来的兵士,一夹马肚绕着温若兰和马转悠了一圈,到了跟前,在马背上俯身:“怎么?如此惊才绝艳的瑞王妃不会骑马吗?”
温若兰脸瞬间涨红,抓着马缰绳,抬脚蹬着马镫,用力一纵身……。
马不安的动了一下,温若兰整个重心不稳,眼看就要摔下去了,身体一轻,人就坐在了马的马背上。
温若兰心脏都要跳炸了,额头冷汗都出来了,坐在马背上,整个人僵硬的像是一块木板。
无名松开手,轻轻的接过来她手里的缰绳,沉声:“扶着马鞍。”
温若兰这才看到自己的马鞍前面有一个的拱桥扶手,立刻两只手就握住了。
无名催马慢悠悠的走起来,轻轻一带马的缰绳,马就跟在后面,温若兰整个人就像是被捆绑起来了一般,一动不敢动,心里怨念犹如疯长了的水草一般,这人太过分了,至于吗?学他学到这个程度太过分了吧?
不疾不徐,走了一段距离之后,无名回头看温若兰那要吃人的目光,虽然是盯着马的,可是总觉得那目光里的恨意是对自己的,忍不住笑了,放慢速度,两匹马并驾齐驱。
“害怕就过来,我带你。”
温若兰不敢移动目光,只能恨恨的说:“不用!摔不死!”
无名倒是痛快,立刻把马缰绳松开了,还很邪恶的照着马的屁股就一脚。
马吃疼,长嘶一声放开四蹄就狂奔上了。
温若兰下意识的趴在马鞍上,抱紧了马脖子,怒吼:“无名!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抓紧马缰绳,夹着马腹,给它下指令!”无名厉声。
温若兰眼泪都冒出来了:“说什么?”
“夹紧马腹,抓着缰绳!”无名跟上来。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