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溪急忙别开目光:“风起迷了眼罢了。”
八两过来推着浣溪往房间里去,温若兰则陪在旁边:“那人会走吗?”
“还不是王爷乱点鸳鸯谱,否则他怎么会大摇大摆的进来?”浣溪语气难得有几分愠怒,把温若兰都惹笑了。
“这么说倒是王爷的不是,内眷多数都是女子,这还了得?”顿了一下语气严肃:“我一会儿就去找王爷去,告诉他再让这人进来,便打断了他的腿。”
“别……。”浣溪止了话,低头:“对,打断了他的腿。”
“就为了般配,是不是太狠了点儿?”八两声嘀咕了一句,惹得温若兰翻白眼了。
本来已经停了的笛音又响起了,缠绵悱恻的让人侧目。
温若兰陪着浣溪整理药方,闲聊,甚至煮茶下棋,就是不肯走,看浣溪心神不宁的样子,也就看出端倪了。
“这林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家呢?”温若兰似是自言自语一般。
浣溪放下黑子:“祖传的医术,倒也是积善之家。”
“哦?”温若兰撩起眼皮:“这么说,人家不错。”
“若兰不准乱想,你又不是不知道,浣溪只是想潜心学医,不想其他。”
温若兰站起身扶着腰,挺着肚子在房间里慢慢走着:“这段日子家伙活跃的很,每天都踢得我要掉眼泪了,浣溪,你说是男孩好,还是女孩好?”
“要我说啊,多生几个开枝散叶,总归是多子多孙多福寿。”浣溪艳羡的看着温若兰的腹:“不如就来一对儿,那样就两全其美了。”
“可饶了我吧,你那么喜欢孩子,自己找个人生就是了。”温若兰坐在椅子上,为了配合硕大的肚子不得不在腰上垫个垫子:“都说当娘,娘可是真不好当呢。”
“可是,再不好当,凡是女子都巴不得儿女双全的。”浣溪收着棋子,动作突然顿住了。
温若兰看向了门口,笛声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停了,难道说那人走了?
八两直瞌睡,这会儿也醒了:“咦?今天走的好早啊,来的早,走的也早呢。”
“可能是有事吧。”温若兰和八两一唱一和:“最近暑气正旺,怕是病人也多,应该回去办忙了。”
“他又不会医术,能帮什么?”浣溪说罢就发现自己说错了,急忙端起茶盏喝茶。
温若兰似笑非笑:“如此了解,还敢说没动心?”
“我。”浣溪捧着茶盏,轻轻的叹了口气:“不说这个了,南疆这边安生的很,我过几天想出去走走,饥荒之年,出去救人才是正事儿。”
“好啊,不过你一个人可不行,等我安排一下吧。”温若兰起身带着八两告辞,临出门的时候还不忘看看浣溪,这段日子浣溪瘦了些,脸更了一圈了。
打开门,外面果不其然没了林公子,温若兰眼角余光看到浣溪眼底的一抹怅然,装作没看见,嘱咐浣溪照顾好自己,便回了。
中途绕道去了书房,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
“如此说来,南疆之外病患很多?”
这是东方翊的声音。
“正是,所以王爷可否安排在下带着浣溪姑娘出去行医救人?她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里也不是个办法,望王爷成全。”
温若兰看看八两,八两吐了吐舌头,声:“就是那个人。”
“林公子觉得本王会随随便便让你把人拐走吗?”东方翊放下茶盏:“浣溪虽名义上是府中的一个下人,可在本王和王妃心里,浣溪是亲人,是妹妹。”
林玉奉急忙躬身:“王爷误会了,在下绝无轻薄之意,也诚心迎娶浣溪为正妻,奈何浣溪姑娘三番四次的拒绝,实在别无他法了。”
温若兰故意咳嗽了一声提醒之后,站在门外:“王爷,能进来吗?”
“怎么还客气起来了?”东方翊拉开门,伸手扶着温若兰进去:“原本还想去找你商量一下呢,没想到这就来了。”
“还不是为了浣溪的事情。”温若兰眼角余光打量了一眼林玉奉,果然八两说的没错,玉树临风不说,眉宇之间竟有几分东方翊的神采,怪不得浣溪动心了。
“浣溪的事情你知道了?”东方翊勾了勾唇角:“其实……。”
“其实什么啊?浣溪才跟我说完,难道王爷就知道了?”温若兰坐在软榻上:“浣溪要离开南疆,出去行医。”
“嗯?”东方翊挑眉。
温若兰看向了林玉奉:“应该就是因为这位公子吧?堂而皇之进后宅,虽说笛子吹得不错,可这也太不合规矩了,难怪浣溪哭哭啼啼的要走呢。”
林玉奉心里发苦,急忙躬身:“林玉奉给王妃请安,王妃恕罪。”
“恕罪?恕什么罪?后宅也进了,也被拒绝了,你竟想要用王爷来给浣溪施加压力吗?逼走了她,我可不饶。”温若兰哼了一声,转过头看着东方翊:“王爷,浣溪与我情同姐妹,你可得给浣溪做主呢。”
东方翊太了解温若兰了,索性冷了脸:“王妃放心,本王定给浣溪做主。”
温若兰不说话了,看着吓得脸色发白的林玉奉,心里越发觉得这人不错,抬了浣溪的身份,纵然以后成了夫妻,天长地久的生活在一起,他想要欺负浣溪也得掂量掂量吧?
“浣溪要去治病救人是好事,本王允了,不过林玉奉,你要把人照顾好,三个月之后回来南疆,少了一个汗毛都拿你是问。可愿意啊?”东方翊目光幽冷的看着林玉奉。
林玉奉立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