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我说的话都记住了吗?”张峰手里拿着一把小刀笑吟吟道。
陈三此刻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不过张峰肯定不会让他现在死掉的,这唾手可得的功劳也得好好留着。
看着陈三没有反应,张峰一摆手,一个衙役上前向陈三泼了一瓢水。陈三一个哆嗦,缓缓睁开眼睛。
“说一遍我刚才的话。”张峰的语气阴冷。
陈三断断续续道:“我本是灵山的一名贼人,前几日,咳咳!前几日正好碰见县尉微服出访,被县尉识破,一番厮杀后被擒获。”
张峰满意地点点头,“嗯!记住了,改日上堂上可要仔细说,不然你想死都不容易。”
这件功劳怎么着也得让自己官升两级了,到时候再让家里打点一番得,说不定还能当个知县。
正当张峰幻想着自己飞黄腾达的时候,一个衙役急匆匆跑过来打断了他的好梦。
“韩保来干嘛?”一听州衙的签判前来,他有些疑问。平日里州衙很少来人,尤其是签判这一级的官员。
“韩签判。”张峰出来迎接道。
韩保简单回了一礼道:“奉知州令,前来提个人。张县尉,带路吧!”
张峰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韩保后边的韩晨,知道这小子定是去了州衙,他没想到万年不管事的知州居然理事了,是巧合还是这小子有什么关系?
看着他没有动作,一副为难的表情,韩保上前道:“怎么?张县尉觉得这事有难度?”
张峰听这话眉头一皱,当即便要翻脸。他可是不怕谁,他的母亲和相州韩家可是有些亲戚,仗着这仗虎皮,他也是唬住了不少人,不然凭他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也能当上县尉?
好在站在边上的衙役一看自家上官的脸色,赶紧上前笑道:“签判,这事没难度,没难度。”说着还从外面使劲拽了拽张峰的衣袖。
张峰冷着脸转身就走。
弄得韩保好不尴尬,不过却也是发作不得,自己虽然也姓韩,但是却跟相州韩家一点关系也没有,而张峰却背靠大树好乘凉。
一个纨绔子弟,有什么好嚣张的,早晚得吃亏!韩保跟在张峰后边腹诽道。
韩晨看着这一切,心中也是后怕,难怪那个知州会叮嘱韩保,看来这个张峰果然是背景深厚,自己要是贸然跟他发生冲突,还真的得吃个大亏。
张峰是一万个不情愿将这到手的功劳让出去,不过自己就算是再跋扈,知州再不管事,他也不敢直接顶撞知州,他可是清楚自己几斤几两。
“人已经昏死过去了,你们要是再弄动,怕是小命不保了。”张峰语气生硬道。
韩保看着陈三的状态有些拿不定注意,万一人真的在路上死了,他的罪过可不小,难得知州有事吩咐自己,如果自己办砸了那可真是晦气。
韩晨看着遍体鳞伤的陈三,知道张峰肯定用了不少刑,估计他对情况也很熟悉了,不然不会这么抵触来提人。
“签判,州衙离着这里这么近,应该没事,回去后找个大夫给他看看便是。”此刻将人快点提走才是最重要的,韩晨建议道。
而韩保则是考虑的是人能不能活着离开,他对于陈三的身份一无所知,所以他不敢贸然行动。
张峰看着犹豫地韩保心中高兴起来,“不如签判回去禀报知州,明日待这人伤好后我派人送去,反正也不急在一时。”
韩晨知道这个张峰肯定在打什么馊主意,他急忙道:“签判,这人对知州来说很重要,咱们还是赶紧将人提走吧!”
韩保还在犹豫,张峰已经跳出来,厉声道:“你是何人,如何敢在这里聒噪!”
韩晨面不改色道:“学生是何人并不重要,只是学生受知州所托,和签判前来提人,县尉您要是不放人,怕是知州怪罪下来,谁也担待不起。”
饶你是什么县尉,胆敢跟知州过不去,怕是也吃罪不起,韩晨现在只能赌这一点。
张峰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韩保则是有些担心这个家伙当场发飙,让自己下不了台。于是赶紧打圆场,“这就去请一个,现在就治。”
既然人很重要,那就不能再让知州等了,现在治好了接着带回去。
一个衙役转身跑出去,去请大夫了。
几个人就这么站在那里等着,张峰也没有请他们出去等的意思,大家也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韩保的脸色已经变得难看起来,这个张峰真的是嚣张,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韩晨看着这种情形,开口道:“签判,咱们还是出去等吧!这里实在是”
张峰一直没有说话,他在思考对策,万一到时候大夫一来,看看陈三没有什么大碍,让韩保把人领走了,那之后可就没自己什么事了。
很快,一个大夫便被人领到了县衙的正堂,钟离县除了知县就只有县尉了,其余的官位都空着,不是没人干,而是来了几个后都赶紧托关系走了。
整个濠州官场都是一副懒散的样子,想要做出点政绩是难上加难,但凡有点想法的都走了。张峰也是想来走个过场,只不过遇到这样的功劳他没有理由不争。
陈三已经被人抬出来了,韩晨仔细看了看,发现陈三还有呼吸,这才放下心来。别真的死了,不然到时候徐瀚说不定会把怒气撒到自己头上。
大夫上前连看带摸了好一阵,才道:“没事,死不了。”
韩保这才放心道:“那快点弄醒,还得带到州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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