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看周桐的手段如何了,韩晨相信周桐有能力让那两个人开口,而且周桐也应当知道县衙里谁对刘本有意见,只要能联手,事情就好办多了。墙倒众人推,自古以来都是这样。
韩晨心情舒畅的回到了家中,看着眉头不展的父亲安慰道:“事情已经差不多了,过些日子您就看好戏吧!”
韩镇有些慌乱,“如何能跟刘本斗,他可是朝廷的官员,搞不好要刺配流放的。”
韩晨笑道:“到时候不一定谁流放呢!您放心吧!”
韩晨来到书房,摊开纸写起了诉状,约定好时间,就将其一举拿南下。
写了近两个时辰,韩晨终于长舒一口气,终于写完了,韩晨又拿起来仔细地看了看,确定没毛病并收了起来。
韩晨找来朱瑞,又让他去城外贺同那里送去了几十贯的钱钞,这些人大多数是见钱眼开,只要给钱,给谁做事都是一样的。
过了几日,周桐传来消息,已经搞定了,只等着韩晨这边发动了。韩晨跟王雱约好了时间,请王安石到县衙。
安排好了一切,韩晨这才收拾妥当,只等第二日到县衙掀翻刘本这个歹人。
翌日,春风拂面,阳光正好,人走在路上,心情莫名的变好了起来。
韩晨领着一众人浩浩荡荡地向县衙走去,一路上的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都跟着韩晨去往县衙看热闹。
此刻的刘本正为贺同几个人的失踪而心急如焚,一听到韩晨领着人杀奔过来就清楚今日怕是要生死较量了。
他急忙来到了知县住的院子里,还未进去,便见宋知县已经穿戴好官服向外走去,“啊!刘主簿,正想派人找你,看来不用了,走,又有案子审喽!真是头疼。”
刘本看着知县身边服侍的人,那人看了一眼刘本没有动作。
刘本心中骂道,你这小子,吃了我多少钱财,今日这是怎么了!他心中忐忑不安地跟着知县来到了外面。
韩晨已经举着状子在那里等候,小吏接过去。
“你这秀才,今日是又擒获了什么歹人吗?”宋成一看是韩晨,不由地打趣道。
韩晨正色道:“回禀明府,今日学生没有擒获歹人,只是想助大人擒获一贪官尔。”
宋成一下子来了兴趣,“你还有这等本事?”
接过小吏呈上来的状子,宋成扫了两眼便陷入了震惊之中,他慢慢地转头看向自己的主簿,发现刘本正铁青着眼瞪着韩晨,他一看刘本这个样子便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了。
此刻的宋成心中暗暗叫苦,出了这样的事情,自己这个知县也难逃罪责,很多本是需要他亲自处理的事情他都交给了刘本,上面真的要查起来,怕是脱不了干系。
“可有人证?”宋成平复下心情,脸色难看道。
韩晨看着宋成的样子就知道他想将此事抹平过去,不由的心中冷笑,还真是个替人着想的好人来,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官职,难道他从来没有替那些被刘本害的家破人亡的人着想过吗?
韩晨让朱瑞将贺同几个人推到了前面。
韩晨指着道:“明府,这几人愿意作证来指控刘本,刘主簿。”这几个人一出来,外面围观民众的声音一下子就大了起来。大家对这个几个人都是认识的,平日里没少受他们欺负,今日才得知原来县衙里的刘主簿是他们的后台啊!
刘本一看到这几个人脸上立刻没有了血色。
“你们几个人报上名来,说说为什么作证!”宋成声音中透露着厌烦。也不知道这种厌烦是对刘本还是对下边的人。
贺同等人一一报上名字后由他首先开始讲,从第一次为刘本办事一直讲道前些日子到韩家去闹事为止,贺同口才不佳,却也能让人听个大概。
韩晨看着刘本的脸色随着贺同的讲述越来越黑,心道,简直就是丧尽天良啊!
宋成耐心的听完正要开口说话,刘本抢先道:“明府,这都是城中有名的刁民,屡屡犯案,说话也是信口雌黄,所以他们的话实在是不可信。”
韩晨笑道:“刘主簿,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明府,我还有证人,就是前些日子我擒获的两贼。”
宋成听着刘本的话心中一喜,没成想韩晨又来了这一句,让他的心情在山顶和谷底来回穿梭。
不得已,宋成只好令人将那两人押来。刘本则是心慌不已,这个人韩晨是如何能接触到的,难道是?他猛地看向一边的周桐,周桐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着前边,似乎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刘本看着张胡和李大用被押上来,恨不能当场杀了这两人,自己放过他们一命,没想到居然最后被反咬一口。
宋成问道:“你二人可是要指控刘主簿?”
李大用从周桐那里得知自己能脱罪,甚至是能有一笔钱,当即便改变了主意,反正早一点出来早一点好。
“明府老爷,我本是刘家家丁,受刘本的命令和张胡一同前往韩家杀人谋财。”看了一眼刘本,李大用低下头飞快道。生怕说慢了让刘本截住话头。
宋成一脸愁容,这下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就这样将刘本下狱啊!
“明府,这个李大用之前确实是我府上的人,但是因为作奸犯科早已经被我赶出了家,今日之言更是夹私报复,张胡本就是歹人,言语更是不可轻信,我看可以用刑,才能让他们说真话。”刘本在一边建议道,眼光中透露着凶光,一阵杖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