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天出现在我面前,我慕容殇用人格担保,绝不强免,绝不纠缠”。

“你的性格我清楚,一个两年不够,再来一个两年”,褚遇把眼光扫向窗外,“曾经有人问我,失去的东西,再回来还能要吗?我说,我丢了一粒扣子,当我千辛万苦寻到那粒扣子的时候,却发现已经不见了那件衣衫。

人生自古没重来,只有彼此间的不珍惜,故友,红颜抑或是爱人,一个转身,都将是两个世界,真正爱你的人,不需要你改变,她也能包容你的一切。

而不爱你的人,无论你怎么做改变,都无法吻合,对应她的心意,当然,我这不是要劝告你什么,因为一个人只要来过你的生命,你从此便也不可能忘记”。

慕容殇忽然一怔,忽然又一软,但最后还是握了握拳头,“遇哥说的对,其实站在我个人的立场,我不能说王若语的不是,她之所以离开我,一切归咎是我自身做的不好,不能随她心意,致使我们两个人的感情出了问题。

但是站在我儿子与我爹的立场,尤其是站在我儿子的立场,我却永远都不能原谅她,因我而去恨我爹,恨一个无辜,无罪的外人,是她王若语的人格,人品出了问题,我无话可说。

可是因我去抛弃自己的亲生骨肉,我认为王若语已经谈不上人品,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

褚遇是男人,他的思想当然会偏向男人的立场,于是,不假思索的道,“王若语如此做法的确是过份,但所谓人在做,天在看,善恶到头终有报,好了,我们不谈她了,出去走走,喝喝酒,再去趟“依翠楼”听听曲儿,或许你会好过些”。

褚遇大公子请人吃酒,从来都是一大帮子,所以,慕容殇摇摇头,“一群人吃喝玩也不适合去喧嚣之地”。

两年的相处,褚遇早就明白,慕容殇虽出身低微,但骨子里却有一股子清高之气,他晓得有身份的人,通常都爱自恃身份,端架子,瞧不起穷人。

所以,尽管生活在鱼龙混杂,唯靠人脉关系方能生存的京师重地,可从也没有丢弃过本色卑恭屈膝去巴结,奉承有权有势之人。

不过,随着自己婚事的一再再搁浅,褚遇对他这种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清高渐渐有了另类理解,也有些感同身受,与其说慕容殇不爱巴结奉承,倒不如说,他在权势面前相形见拙,怕自取其辱。

于是,褚遇摇首一笑解释道,“这次没有一群人了,以后……也不会有一群人了”。

慕容殇微微错愕,他不相信一个人的性情能说改就改……

“你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我说的是真心话,我今年已二十有八”,褚遇轻叹一声,转身,躲过他的直视,“这个年纪的男人都应该娶妻生子了,可我……所以在一群人面前,我也是脸皮发臊,没有了一点底气”。

“遇哥说的哪里话,像你这等家世显赫又英俊潇洒的男子,何愁无妻?以小弟看来,遇哥是暂时不想被家庭束缚吧!”。

这话好听,而专拣好听话说的人一般都很聪明,慕容殇无疑是这种人,以此类推,而爱听好听话的人,通常都是自欺欺人之人。

所幸,褚遇不是,不敢说以往,至少目前的心理状态他不是。

“你不要再我打我的脸了,不过,宁缺毋滥也一直是我人生的信条,我始终相信,不能与我厮守到白头的女人,便是求来恐怕也是一场灾难,好了,我们走吧!顺便叫上张九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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