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儿,殇儿,快起来,别吓着昭儿”,慕容老爹转过身,拱起腰去拉他,“若语走了,可咱还有昭儿要养活呀!爹老了,不中用了,但你可不能倒下呀!”。
慕容殇全身颤抖,把脸紧紧的贴在儿子的面颊,直贴得慕容昭以大哭表达他的不乐意,“可我……我的心好疼,好疼啊!爹”。
“爹晓得,爹晓得呀!”,慕容老爹拉不起儿子,干脆紧紧的抱住儿子,一老一少一小三代同堂,瞬间哭作一团。
回到家,打开门,慕容老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儿,院子里便已经堆满了人——暮山村的左邻右舍。
张嫂发了第一言,“王家妹子……走了?”。
嗯,慕容老爹点点头。
许申开口第二句,“慕容跟去了?”。
没有,慕容老爹摇摇头,他心情不好,我让他出门几天散散心。
“应该的,应该的”,第三句由旺子接了,“他俩一向很好,很少红过脸,王若语突然间走了,换做是谁一时也接受不了,要是两人平时一直闹别扭,感情不和,日子没法过,一个人突然走了,另一个人有心理准备,倒也不至于太难受”。
第四句是于老头,于老头比慕容老爹小几岁,“慕容老哥,殇子不在家,若语又走了,你可不要多想,得千万保重身体呀!我那几个钱你不要放在心上,啥时候有,啥时候再给”。
于老头刚说完,于言刚要说话,慕容老爹刚要撇撇嘴言谢一句的时候,院子里却此起彼伏的响起了,“是啊!是啊!我的也是,我家的也是……”,的声音。
慕容老爹的老脸不由得一阵火辣,干瘪的嘴唇一阵颤抖,“多谢各位乡亲的理解了,请大家伙放心,我慕容正便是拼掉这条老命也会将欠的债尽快还清”。
于老头脸一红,“老弟不是……”。
慕容老爹拍拍他的手,“,晓得,老哥晓得,理解……”。
“爹,您说什么话呢?”,于言用手扯了一下于老头,“回家去吧!还有……各位乡亲,各位乡亲都先回去吧!别吵着孩子”。
于言在村里虽然是晚辈,但和方领空一样,说出的话,一般人都会听。
“大侄子啊!”,众人一走,慕容老爹的伤心再不能抑制,一下子软倒在地上,“慕容家的天塌了呀!”。
“老爹……”,于言鼻子一酸“不至于呀!不至于呀!老爹,不是还有乡亲们吗?地上凉,快起来吧!”。
“为什么?为什么?慕容家对她王若语不薄,她为什么呀?”。
于言接过熟睡的慕容昭,又把慕容老爹扶回屋坐下,道,“老爹不要难过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上古律法也管不着啊!况且咱暮山镇也不止慕容哥一人有此遭遇”。
“天哪!难道上古国就任由一个个女人随随便便丢下自己的骨肉,而没有办法?”。
“老爹偏见了,不光女人,男人也不少,别说慕容哥与嫂子没有律法婚约文书,便是有,我们也治不了罪,不过,虽然不能治罪,但可以追究责任”。
“追究责任?”,慕容老爹抹一把眼泪,“怎么追究?追究什么责任?”。
“抚养孩子的责任”,于言道,“虽然慕容昭属于私生子,但上古律法规定,私生子和律法内生子一样受律法保护,通过官府,王若语必须承担慕容昭的生活所需”。
“侄儿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状告王若语?”,慕容老爹一喜,但很快又脸一哭丧,“便是老爹我同意,估计慕容殇也不会同意,他是最重感情的,况且,这几年若语也不曾有愧对过慕容家”。
“慕容哥我了解,侄儿我也不赞同你们状告嫂子,男子汉大丈夫有可为,有可不为,养自己的孩子是天经地义的,再者,我们也不能把路堵死,将事做绝,万一嫂子还回来呢?”。
“对对付,老爹我真是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