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汽车的马达声由远及近,停在了酒馆门口,增援部队迅冲上了楼。楼上的包厢里一片狼藉,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和伤员,目及之处都是鲜血。刘万勇早已抑制不住心中的悲痛,捡起地上的匕在那倒地的怪物身上扎了无数个窟窿,一边扎一边嚎啕大哭,队长的牺牲对他来说无疑是精神支柱的崩塌,这叫一般人都是难以承受的。
医务人员迅检查了队长的情况,现是颈骨折断,已无力回天。除此之外,其他队员的伤情轻重不一,好在抢救及时,暂无性命之忧。刘万勇等人被抬下楼的时候,现这家酒馆的老板和老板娘,以及几个服务员无一幸免,全部死在了歹徒的枪下。刘万勇无声地闭上眼睛,泪水止不住地流淌下来,一场愉快的聚餐竟演变成了这样一出惨绝人寰的屠杀。
在军区医院,刘万勇等人受到了很好的照顾,刘万勇被诊断为胸骨骨裂,好在没有骨头碎片,需要卧床休养一段时间。魏大牛和马军师等其他战友都是不同程度的刀伤和骨折,因情况不同被分在了不同的院区,也是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这件事在当地乃至军区都引起了很大的轰动,上级很重视,成立了专门的调查组负责此事。在刘万勇他们养病期间,调查组的人员多次过来,询问了一些关于这帮歹徒的情况,不过包括刘万勇在内,大家对此都是一无所知,没有人知道这是哪里来的歹徒,为什么会知道他们在那里聚餐。所以,好些天过去了,调查也没有明显的进展。
在整个养病期间,刘万勇一直都是沉浸在无限的悲痛当中,他在脑子里无数次地回放了整个事件的经过,却始终想不明白很多事情,比如说敌人是谁,为何专挑特种兵下手,那两个怪物一般的人是怎么回事,或许是他掌握的情报还太少,所以想不明白。曾经有一刹那,他想到这件事有可能是毒蝎指示的,但是队长在任务报告中已经明确指出,毒蝎虽然逃遁,但他的势力基本已消除,短期之内无法组织有效的恐怖袭击,何况是那怪物一般的人,他更是弄不来的。
于是,刘万勇开始自责,他恨自己充什么大款,搞什么聚餐,如果没有这回事,队长就不会死,那么多战友就不会受伤。在医院的好多个夜晚,他都被噩梦惊醒,梦中队长和其他许多战友都血淋淋地站在他面前,责问他为什么要打肿脸充胖子,请什么客,结果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他还梦见队长的妻子守着队长的尸体哭得死去活来,说都是刘万勇害的,要他一命偿一命。他还梦见队长的父母在病中因接受不了儿子牺牲的事实,悲痛而死。
在这些夜晚里,刘万勇变得不敢入睡,一睡着就看见队长和他的家人。刘万勇的精神几近崩溃,变得有些歇斯底里,经常在半夜里哭喊嚎叫,搞得医院一层楼的人都不安宁。
后来,医生诊断为因极度内疚自责而引起的暂时性精神崩溃,给他打了镇静剂,又开了一些相关的药物。又过了一段时间,刘万勇就变得稳定,渐渐恢复了正常。
转眼已进入六月份,天气渐渐炎热了起来,刘万勇的伤情已基本见好,急着出院,但医生说他的情况最好还是再将养一些日子。刘万勇没办法,只得耐着性子再在医院里呆上几天。
一个闷热的下午,刘万勇觉得闷得慌,出又出不去,索性就靠在床上呆。不一会儿,病房的门被推开,刘万勇坐直一看,竟是魏大牛和马军师二人,手里拎着一袋水果。
见到他们,刘万勇顿时喜上眉梢,说道,“我的好兄弟,你们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魏大牛也咧开嘴笑道,“看来是有人快闷出病来了,老马,看起来俺们也真够哥们的,这么热的天儿还跑过来看这小子。”
马军师笑着点点头,把水果放在床头柜上,和魏大牛一道坐了下来。
刘万勇打量了一下他们,见他们气色不错,估计伤都好了,便问道,“什么时候出院的?”
马军师道:“我和大牛差不多,出院一个多星期了。”
“我靠,怎么到现在才来看我?”
“这不一直都有事吗,所以到现在才来看你。”魏大牛道。
“哦?什么事?”刘万勇问。
“明知故问,自然是咱们的那件事。”
“有什么新的进展吗?”刘万勇顿时来了精神。
魏大牛向马军师使了个眼色,示意还是由他来说比较好。马军师一点头,抿着嘴略作思量,说道,“新的进展倒谈不上,我和大牛出院后一直在联系调查组,想知道到底是谁指使的这件事。你也知道,调查组是军区直管的,我们这个层面直接接触不到,只得通过我们的上级联系,好不容易拿到一份调查报告,我大致看了下,一开始都是讲双方的伤亡情况,后来是那几个歹徒的身份调查,奇怪的很,那几个都新面孔,在我们的资料库里查不到,所以还不能和有关的组织联系起来。只不过对那两个怪物的尸体解剖和分析报告里有些不一样的内容,估计你也会有兴趣知道。起初按我自己的推断,觉得这两个人会是某种生化实验的产物,而且是个失败品,按道理在他们的身上会检验出某些特殊化学成分,而这些成分就应该是他们身体变异越人类极限的关键因素。可分析结果却显示,他们身上并没有其他任何特殊的化学成分,这样一来,新的问题又出现了,到底是什么东西才使得他们产生这样的变异呢。分析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