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埃及都开罗,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出机场,放眼望去遍地的黄沙,让人不经意地以为又回到了耶路撒冷。直到在车子的行驶过程中,从车窗外瞥见在楼房间隙中透出来的巨大的三角形,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来到了埃及,因为四千多年的历史和奇迹正像一个害羞的小女孩一般躲在门后,然后又悄悄地探出她的脑袋默默地注视着这些新来的客人们。
在踏足过海底的姆帝国遗址之前,刘万勇和世界上绝大多数人一样,都认为埃及是人类历史上最古老的文明遗迹,从小时候开始就在课本里读到过关于埃及金字塔和狮身人面像的内容,相信许多人都会对这些古老而雄伟的建筑心生向往。
即使是远观,金字塔带给人的震撼依旧是无法形容的,从车上的角度望去,它就像一座巨大的山峰突兀地耸立在开罗市中心。只这一瞥,顿时就将刘万勇心中连日来的阴霾都一扫而光,他再一次感觉到生命的渺小和短暂,与见证了四千多年历史的金字塔相比,人的一生实在是微不足道,任你是不可一世的法老,还是卑贱如蝼蚁的奴隶,终将都化作金字塔脚下的一抹尘埃。从这个角度去想,他就觉得父亲的死其实也只是这个世间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件事情,实在不需要过分悲伤。
车子在开罗市区穿梭,对这座非洲和整个阿拉伯世界最大的城市的印象再次生了改变,又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里鲜有高楼大厦,大多数楼房看起来都是满目苍夷,而且许多房子都是没有结顶的,看起来像一座座烂尾楼。开车的师傅是一位年轻的阿拉伯小哥,为人比较热情,他用不太流利的英语告诉刘万勇他们,在埃及,房子盖好是要交税的,所以许多人为了逃税,最后就选择不把房子完全盖好。不仅如此,整个开罗市区还垃圾遍地,随处可见堆在马路上的垃圾,有的河道甚至完全被垃圾填满,据说这里已经有几个年头没有垃圾回收部门了,应该是近几年埃及政局不稳导致的。拥堵与疯狂是开罗交通的一大特色,市区内红绿灯不多,堵车已经成了家常便饭,而且许多巴士和面包车都是不关门的,再加上那些随意穿插的疯狂司机,给人感觉随时都会从车上甩下一个人来。这一切的印象让刘万勇他们觉得似乎又来到了印度。
眼下这个时节是埃及的旅游旺季,平均气温在二十多度,早晚还带着些许凉意,所以前来埃及旅游的世界各地的人非常多。本着对金字塔的向往,一行人都希望能在吉萨找一家拉开窗帘就能看到金字塔的酒店,以解这么多年的相思之苦。只可惜来得太匆忙,所有的金字塔景观酒店都被订了出去,他们不得已才在开罗市区内找了一家高档的星级酒店住下。
没想到开罗的酒店却让人眼前一亮,先不说刘万勇他们下榻的高档酒店被装饰得金碧辉煌,听说其他的大多数星级酒店也都挺不错,竟与酒店之外满目苍夷的世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宛如一个个点缀在沧桑世界中的世外桃源。
在酒店安顿下来之后,天色已不早,经过长时间的旅途颠簸和时差的关系,他们多少都有些疲累,尽管心里很想赶去吉萨高地一睹金字塔和狮身人面像的夜间灯光秀,但考虑到此行毕竟不是来游玩的,养好精神以备不时之需才是最要紧的,于是他们便在酒店吃了一些东西就各自回房去睡了。
大伙第二天都起得比较早,在用早餐时,刘万勇问伊莉莎是否已经联系到西塞罗,伊莉莎说在昨晚就已拨打过西塞罗以前留给她的电话,可是连着拨打了好几次都联系不上。一时间,所有人都纳闷不已,一行人火急寥寥地赶到埃及,现在关键人物居然玩起了失踪,那么接下来的行动该何去何从便不得而知。
伊莉莎见大伙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急忙解释说也许是西塞罗正在某个偏远的沙漠腹地探险,手机收不到信号,希望大家耐心一点,西塞罗不是那么不靠谱的人,既然大家都已经来到了埃及,想必他迟早会主动过来联系的。于是她建议大家趁着空闲的时间出去转一转,也不枉来这一趟。
既然如此,那么吉萨高地自然是众人毫无异议的选,用完早餐就租了一辆车匆匆前往。吉萨高地位于大开罗市区内的尼罗河西岸,据说在古埃及人的眼中,尼罗河西岸是亡者的国度,所以那里分布着许许多多等待升往天国的古埃及法老以及贵族的陵墓,金字塔便是众多陵墓中最具代表性的也是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一种陵墓形式。
吉萨高地离开罗市区并不远,可他们到达时已不算早,一路上挤满了排队等待进入景区的汽车,等他们真正进入景区时已将近中午。尽管过去已经在许多照片上见过多次,但此刻真正来到它面前的时候,众人还是为金字塔的巍峨和雄伟所折服。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古埃及第四王朝时期的胡夫、哈夫拉和孟卡拉这三座大金字塔,据说这三座还分别是祖孙仨的陵墓。
这三座大金字塔像三座从平坦沙漠中拔地而起的小山,显得非常突兀与显眼,把周围众多的小金字塔完全比了下去。三大金字塔呈“一”字排列,乍一看好像是中间的哈夫拉金字塔最大,但仔细辨别后就会现右手边的胡夫金字塔要更大一些,不过这一景象让刘万勇突然间联想到了什么,他一边随着其他人的脚步往前走,一边思索着,他觉得三大金字塔的这种排列以前似乎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