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意识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但事已至此,唯有杀出一条血路。他们现这门是由一块块木板拼成,好像也不是很厚的木板,不过卡门的那个木条应该比较粗,硬踹可能很困难,况且他们二人赤身luǒ_tǐ,硬踹会导致自己也受伤,便试着用手中的木矛尖头插进门板的缝隙中,看能否把其中一块给撬起来。
刘万勇试了一下,果然能把木板撬起一点点,马军师便用手指掰住,然后两人一起用力,木板就被掰断了。这时,门上已经被打开了一个缺口,两人从缺口处看了出去,只见外头竟早已站着一大群手持火把和长矛的土著。
刘万勇叹了口气,说道,“看来这就是咱俩的宿命,一定是刚才的打斗声惊动了其他人,还是我们的度不够快,不能悄无声息的解决他们。”
马军师道:“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后悔,走到这一步,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我们,咱就出去跟他们拼了吧,多杀一个都是赚了。”
刘万勇点头道:“行,老马,这辈子能跟你做兄弟是我的荣幸,但愿下辈子还能做兄弟。”
马军师也有些动容,说道,“兄弟,能和你死在一块儿,我也知足了,虽然这辈子还有些心愿没有完成,但我不后悔,谁叫这就是咱的命呢!”
两人抱着必死的决心,把门洞弄大一些,伸出手去把卡门的木条给拿掉,打开门冲了出去。门外早已被土著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得水泄不通,无数根长矛像刺猬的刺一样对着他们。两人背靠着背望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人群,胸中顿时升起一股悲壮,想起电影《西楚霸王》里最后的镜头,项羽是何等的英雄盖世,到最后也是这样被围困而死,面对这种困境,西楚霸王尚且不能幸免,更何况是他们这两个普通人呢。
不过,这些土著们多少也已经知道他两人的厉害,一时之间谁都不敢冲在前头,只是纷纷举着长矛对峙着。这时,站在外围的酋长喊了几句话,像是说他们自己人听的,引起这些土著们一阵轻微的骚动。
刘万勇见这些土著迟迟不动手,料定他们的心中也是害怕的,倒不如借着这股气势冲上去拼一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便对马军师说道,“他们这是等我们先动手呢,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等什么,冲上去杀出一条血路!”
于是两人选定一个方向,一起力冲上去,一人负责用手中的长矛拨开敌人的长矛,另一个负责冲刺。不料,两人卯足了劲冲上去的时候,前方的土著们却突然散开了,两人一看,楞了半秒,心想,“难道他们真的是怕了?”
此时已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两人也没工夫细想,既然土著们散了,也就没理由不冲过去。可当他们冲到一半的时候,那些散开的土著却突然又围了上来,把他们前后左右都给堵住了,但他们并没有用长矛来刺,而是纷纷伸出手来把二人手里的长矛给抓住,使之不能伤人,然后周围的土著全都扑了上来,把他们二人抱得严实,一点儿都不能动弹。
当他们二人再次被捆得严实的时候,马军师叹了一声,说道,“这些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呀,我们都杀了他们这么多人了,却还是不肯给我们一个痛快,难不成咱俩的肉会特别香一些?”
“只能说这些野蛮人都是死脑筋,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刘万勇低着头相当沮丧地说道。
很快,他们二人就被押到了那个祭祀用的大屋子里,被严严实实地绑在一根木柱上。接着,有十来个土著就抬着那几个被杀死的守卫进来,一字排开地摆放在地上。然后,酋长和几个巫师走了进来,同时也带进了一大群手持长矛的土著战士,整间屋子顿时就变得拥挤不堪。
一个巫师上前点起了火盆,口中念念有词,几分钟之后,他让人把那几个死去的守卫逐一抬到火盆前,把他们的血放一些到火盆里,然后和其他几个巫师一起跳起了大神。
约莫半个小时后,巫师们结束了仪式,酋长就从桌子上端过来一个盒子,从里头取出一块像大型刀片一样的石头交到为的那个巫师手里。刘万勇一看,心里顿时紧张起来,可以说突然间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在伊莉莎的叙述中曾提到过这样的石头,是用来剖开人的肚子的,便马军师说道,“他娘的,老马,你这个聪明的脑袋瓜在这些野蛮人面前没有一样是料准的,跟这些人根本就无法用常理来推断,这不雾都还没散呢,还是大晚上呢,咋就准备剖了咱俩呢?”
马军师也有点紧张起来,说道,“我也不知道,估计是我们杀了他们的人,他们急着报仇呢。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娘的,咱俩被抓,大牛他们怎么就没想过来救咱呢,真是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
“别胡说!”刘万勇厉声喝道,“大牛你还信不过吗,还有叶云茜和宋文嫣,他们每一个人都值得以性命相托,他们没来一定是有原因的,而且我还不希望他们来呢,能不能救得出还俩说,再把他们自己给搭进去就惨了。”
说话间,见那巫师拿着锋利的石头走上前来,却在那一排尸体前面停住了,蹲下声,直接用石头剖开了其中一具尸体的肚子,再把手伸进去掏呀掏,最后把心脏给摘了出来,递到酋长的面前。
酋长捧起心脏,用力地咬了一口,然后传巫师,那几个巫师也接过去各自咬了一口,再传给那些土著战士。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