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起身将他们引上楼,一边走一边说,“我是个虔诚的基督徒,闲暇时一直喜欢收集关于古代基督教的一些物品。在欧洲,我还有好几个藏馆,而这里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主要以十字军东征时期的物品为主。虽然十字军东征最后以失败告终,但我认为这是一场基督徒捍卫自己信仰的轰轰烈烈的圣战,所以我花了好几年的工夫在这边收集当时十字军所留下来的东西,以示我对这场文明碰撞之殇的缅怀。”
“这场持续了近二百年的战争,不管对基督徒还是穆斯林来说都是一场浩劫,希望通过你的收藏能给世人一个警醒,不再让这样的灾难再次生。”宋文嫣应道,从安德烈的言语中,她已经感觉到了一些宗教狂热的苗头,因为他称十字军东征为圣战,但此刻身在他的家中,也只能顺着主人的意思往下说。
这宅子比在外面看到的感觉还要大一些,他们在安德烈的带领下走了好一会儿,才来到二楼走廊的尽头处藏馆门口。一般对于私人来说只能称为收藏室,而这里却称为藏馆,那是因为它实在是比较大,已经不能用“室”来形容了。
门一打开,里面琳琅满目的陈列印入眼帘,三人都不约而同地“哇”了一声,然后伴随着“啧啧”声走进安德烈的藏馆。这里面一眼就能让人看到的是一整套的十字军装备,包括圆锥形的头盔、锁子甲、铠甲、画有红色十字或者图纹徽章的风筝形的盾牌,还有弓弩、短剑、长矛等等。此外,还有当时的马鞍、缰绳、水壶、内衬衣裤、武器等等。同时,还有一些是当时赫赫有名的三大骑士团的物品,即圣殿骑士团、条顿骑士团、医院骑士团。这三个也是十字军东征期间最富有神秘色彩的骑士团,在整个战争期间扮演了重要角色。
他们一边看,安德烈一边旁边解说,从安德烈的解说来看,他对于这些东西可谓了如指掌。宋文嫣由于父亲的影响,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这方面的知识,而对于刘万勇和叶云茜来说则是很少听到。
看着看着,他们就从物品区转到了书信字画区,这里都是一些当时的手令或者书信,还有一些是当时的人物肖像以及后世的人描绘战争情景的油画,全都是安德烈费了好多心思才找来的。现在这些书信全都密封藏在特制的玻璃容器里,看着这些黄的纸卷,从上面的字里行间能够体会到当时的人是怎样的一种心境。
安德烈为自己的这些藏品感到颇为自豪,说这在当地也是小有名气的,时不时地会有人登门拜访参观。刘万勇就借机问他最近是否有什么陌生的人来过他这里,也是想参观这里的东西,并问一些奇怪的问题。
安德烈可能觉得刘万勇的这个问题有点唐突,又有点奇怪,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就说最近没有什么人来拜访过,并问刘万勇为什么问这个。刘万勇解释说他也是随便问问,因为他觉得如果有这样的人来的话,可能会跟他们的事情有关。
这时,安德烈现宋文嫣在一封书信跟前呆了好久,于是问道,“宋小姐,你有什么现吗?”
“嗯?”宋文嫣似乎被突然打断了思绪,用手擦了擦眼睛,然后转过身来,说道,“没有,我只是觉得这封书信写得很感人,是一个圣殿骑士写给他爱人的信。”
“哦?你也注意到了这封信吗?”安德烈问,“记得当时你父亲在这里也注意到了这封信,他还问我这是从哪里找来的,我说是从当地一个私人手里收购过来的。怎么,你觉得这里面有什么线索吗,还是说你们父女是连心的,连感动的方式都不禁相同呢。”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在父亲的道。
“哦?宋一泰先生竟然在笔记里也提到这封信,真不知道这封信到底有什么什么特别的。自从那以后,我反复地看了几遍这封信,还是没有现什么特别的,无非是骑士团的团长派他们去找一样东西罢了,然后这位骑士把它说成了是一件生离死别的事情。他在笔记里到底是怎么说的?”安德烈问。
“咦?安德烈先生,你能告诉我这幅画上的人是谁吗?”这时,刘万勇突然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因为他当心宋文嫣会说漏嘴,把不该说的东西也说了出来。恰巧他看见了一幅比较特别的画像,这是一幅人物的近身画像,上面画的是一个穿着十字军盔甲的人,这本来没什么奇怪的,只是这个人物给人的感觉有些特别,因为他看起来并非是白皮肤、高鼻梁、深眼窝的欧洲人,而是一个棕色皮肤、鼻子阔扁、嘴唇偏厚,大约四十多岁的男人,看起来倒有几分像是非洲的黑人,只是皮肤没那么黑而已。
安德烈走上前来一看,说道,“这是当时圣殿骑士团的一位大团长的肖像画,名字叫作托马斯贝拉尔,他所处的年代差不多是十字军东征的后期了,据说他后来下落不明了。这是我花了大价钱,好说歹说才从另一位收藏家手里买过来的,你看出它有什么特别的吗?”
“其他的我倒看不出来,我只是觉得这个人不像是欧洲人,说白了就不是白人,他为什么能当上圣殿骑士团的大团长呢?”刘万勇道。
“这就不好说了,当时的欧洲也居住着少量的有色人种,他也许就是有色人种和白人杂交的后代吧。”
“哦,也许吧,反正我觉得挺特别的,可能是我对这段历史知之甚少的缘故吧。”刘万勇道。
安德烈笑了笑,就转身问宋文嫣,“你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