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卢晓比安木想象中的更有魄力,能够眼都不眨就直接下令枪毙两百多个土匪,大多数人下不了这样的决心,毕竟这不是两百头羊,也不是在战场上,你死我活的厮杀,被缚绑的土匪相当于就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不同的是,这些所谓的老百姓走错了路,做错了事。
吵闹着要来看枪毙土匪的春妮吓得脸色苍白,闭上眼睛不敢看如此血腥的场面,但想到是自己吵着闹着要来的,强忍内心的翻腾,坚持了下来。
春妮的异样反应引起了安木的注意,看着她泛白的笑脸,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轻轻把她挽在怀里,摸摸她的脑袋,柔声安慰道:“春妮,闭上眼睛,没事的,这些人是罪有应得。确实这场面有点血腥。”
“木哥哥,我是不是很没用?”春妮抬起头,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怎么会呢,春妮,你还小,一切慢慢会适应的。”
“恩。”
不仅仅是春妮,在场的很多人都生出恻隐之心,不敢再去看,甚至很多人都干呕起来,子弹从土匪的脑后穿过,溅起一股血花,面部血肉模糊,饶是恐怖。身体扑通倒在地上,*被子弹的炸裂从后脑缓缓流出,花白的*如同豆腐脑一般,却又比那画面恐怖得多。
“走,我们还是回去吧。”
安木见两个女孩都跑到旁边干呕不已,脸色煞白,不由地摇摇头,这两个小妮子,害怕偏偏要来,真是拿她们没办法,只得走过去,轻轻拍打她们的后背,让她们好受一些。
“这就回去了吗?”乔陌晴有些狼狈地擦了擦嘴,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们不会是想继续吐下去吧?你们想要这样,我无所谓的。”
安木半开玩笑,递过去一条手帕。他是真的为她们考虑,再这样干呕,非得把昨晚吃的东西都吐出来,她们痛苦的样子看的他都有些心疼。
狼狈的乔陌晴白了安木一眼,伸手接过安木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嘴,其实她只是干呕了半天。
“你还在幸灾乐祸,难道没看到我们都那么难受了,也不知道安慰一下,真没良心。”
听到乔陌晴的娇嗔,安木心里苦笑,你们要来看枪毙土匪,看不下去干呕了半天都变成自己的错,一阵无语。
“好了,都怪不该让你们来看这么血腥恶心的场面,那你说我该怎么补偿你们呢,要肉偿还是物偿?我可先说好了,我是卖艺不卖身的。”说着安木故意捂住胸口,一副不甘受辱的模样,甚是好笑,总是忧郁的脸上难得露出爽朗阳光的笑容。
乔陌晴羞恼不已,“呸呸呸,谁要你肉偿了。哼,真不要脸,你愿意我们还不愿意呢,想的真美。”
说完脸唰得更红了,像是熟透了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咦?”她发现今天木哥儿竟然会和她开玩笑了,平时木哥儿总是一本正经或者就是眉头紧皱,极少能见到他轻松地笑,就是笑也多是带着勉强和无奈,今天不仅一改平时忧郁的风格,难得露出轻松,而且似乎变得幽默。
其实这也不能怪安木平时总是眉头紧锁地忧郁悲情,外有津天大帅当靠山的林家虎视眈眈,内有诸多势力群狼环伺,远方爱人被困燕京,还未重逢,近处身边父母失踪,亲朋被欺辱,根本容不得他放下心中阴霾。
可以说安木如今处在万分危急时刻,哪怕一步踏错,将坠入万丈深渊,他只能步步为营,行走在这条不是复仇的复仇路上如履薄冰,孤身前行。
他心中有一个很大的计划,一个别人连想都不敢想的骄阳计划,他从来没有过野心,很单纯地想要平静生活,乱世强权欺凌,当一切都被残忍地打碎,他只能奋起反抗,羸弱的身躯承受本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沉重,不再是为了自己,更多的是为了在乎的所有人。
今天卢晓的举动让安木感到一阵轻松,他意识到他不再需要一个人承受所有,他没有太大的野心,但卢晓有。骄阳计划第一步已经取得初步的效果,属于他一个人的势力团体慢慢有了雏形,大的方向他可以把控,其他方面的事他不用再操心,两个人足以成为他的左膀右臂,卢晓主军,白初年主商,一切变得顺理成章。
有钱有兵才能站稳脚跟,不再多想,招呼上春妮,三人有说有笑地往曦园走去,时不时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扬城的诸多势力由于被卢晓雷厉风行的铁血行为所震撼,枪决仪式刚一结束,众多势力代表便纷纷告辞离开,唯恐走得慢了就会被卢晓留下,他们见过卢晓连膏药国代表都敢暴打让其跪下求饶,他们可以肯定,只要继续留在卢晓身边,一旦有不妥的行为,绝对会被他留下,至于下场就没人敢想了。
即使有人不甘心,面对强势的卢晓和他手下威名赫赫的独立团,也不得不低下头,强忍住这口气。
卢晓知道,在场的很多势力瞧不上自己,只是被自己一时的凶残所威慑,但这就够了,从今天起,在灵台他的威名将从此崛起,再也没有人会忽视他的存在,哪怕是罗钊的眼中,他会变得更加重要,只要按照骄阳计划进行,乃至于未来整个华夏都会有他的一席之地。
这一切都是因为安木,那个年岁不大的少主,因为他的出现,短短几天内,只是被罗钊当做是炮灰的他被关注,他知道所谓的独立团不过就是罗钊的前沿战场炮灰,哪怕他再骁勇善战,都只能是一个团长,苏浙大帅罗钊眼中的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