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春与秦伯一道与智僧碰头,此时秦伯与智僧两人方见穆春身上的血迹。
但见智僧尚有疑窦,而秦伯却与他打了马虎眼,只说抓紧时间出城。
有秦伯发话,智僧不敢有疑,他紧随着秦伯穆春两人一同原路返回,奔赴城外与怪叟等人汇合。
城外怪叟等人先且与秦伯他们掩护,此时他们早已经退避到了一旁隐蔽之处只等着秦伯他们归来。
怪叟见秦伯带穆春智僧返回,他沟渠纵横地面上,亦是露出些许的欣慰,连忙迎上来道:“回来了。”
“回来了”折腾了大半夜,秦伯总算从公孙府中取得了有用的讯息,只是他并未与众人说道,只与与怪叟透漏了公孙府中的发现。
穆春以及其余四侠俱是对秦伯此举心有异议,穆春也罢,他心中感念着秦伯为他隐了他的事项,自也无意探知秦伯的意图。
其余四侠见此便有异言,便是沉默如智僧,他此番与秦伯帮手,却只得他如此对待心中自是不甘。
秦伯与怪叟交代完事项,只见怪叟面色不负刚才的喜色,而是凝重起来,他看向智僧等人,见他们几个心中似有不服,却也未作理会。只与秦伯郑重回答道:“秦老,答应您老的事,老叟自会办到。只是,老叟亦有一事托付,这几个孩子还望秦老照看。”
怪叟突然说出这等似有离别之感的话语,在场除却秦伯,其余穆春等人俱是震惊。
小童更是惊慌失措跑到怪叟面前问他发生了什么。其余妖媪智僧鬼士等人亦是面色凝重,齐齐看向怪叟。
怪叟却是慈爱地看了他们一眼,继而与秦伯说道:“老叟也唯有放心不下他们。”
秦伯诚恳道:“老哥哥,此事如何还两说。你自己的后辈,你当你自己护着。若真有那么一天,老朽当仁不让,还请哥哥放心。”
怪叟得了秦伯的应允,他的面色这才有了些缓和。
穆春见他如此托付后事,心中疑必是秦伯在公孙府中发现了要紧的事情。他紧抿双唇,一言不发准备回城之时再做了解。
秦伯与怪叟惜别,妖媪等人却不领情,秦伯自也不会与他们计较,带着穆春又连夜奔赴解梁城。
两人回解梁途中,穆春先是感谢秦伯为他做的隐瞒,随后准备问他公孙府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穆春想的理所当然,以为秦伯只与怪叟说道必是要避着其余四侠,殊不知秦伯亦是不想让他只晓其中的事项。
秦伯避而不答,只问穆春他的事情:“你落下这个癔症有多久了”
穆春被问的一愣,旋即感慨回答道:“整整十年了。”
“这是你推出江湖的原因”秦伯余光看向紧随其后的穆春。
“一部分原因,并不全是。”穆春未作隐瞒,十年前他因变故故,落下癔症这一顽疾,若非一众好友相助,只怕他早已经是正派刀下的亡魂了。
秦伯从前也曾见过穆春发癔症时候的情形,那会儿他们还有赖二在关外被群狼围困,是穆春癔症爆发击退了狼群。而那时秦伯尚且没有意识到穆春癔症的这个问题。
此时看到穆春被侍卫而引发了癔症,他这才意识到事态严重:“上一次发作是什么时候。”
穆春怅然道:“一个月前。”他亦知道自己的癔症发作愈发频繁了。一个月前,正是在他的送镖途中,路遇山贼。被山贼围困之时,他的癔症发作,等他清醒过来,三四十个山贼早已经没了人气。
秦伯听了穆春的回答,显见陷入沉思。
穆春见秦伯不语,他兀自说道:“先前看了大夫,也没有什么遏制的办法。只靠着发病的时候,有人在旁边能提醒一二,就能清醒。只是秦伯,此次多谢你。”
秦伯叹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这样往后身边也带个人,别只身冒险。”
穆春苦笑:“我这样子,只怕拖累了旁人。”
穆春说到此处,秦伯又提起了苏缭,他似乎十分看好穆春与苏缭两人:“那丫头心思单纯”
秦伯尚未说完,穆春却道:“秦伯此事莫提,我与苏缭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
秦伯闻言腹诽:“萍水相逢老朽可不知你的心思。肯定是嫌弃人姑娘笨手笨脚,碍着你的事了。”
穆春哭笑不得,他不与秦伯辩驳,免得再是有嘴也说不清。
两人转眼已经到了解梁城外,此时天色渐亮,已经是破晓时分。穆春与秦伯进了城后在城门口作别,穆春自要回客栈,而秦伯则要应对公孙府中的情况再作一番部署。
离别之前,穆春尤是惦记着公孙府中的消息。他再次问道:“秦伯,凤凰城中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告诉我吧。”
穆春说的十二分的诚恳,他此番来此自是为了凤凰城,秦伯有此计划部署,他也愿意出自己的那一份力量。
秦伯却是面色沉重,他不说好,也不说不,他只穿过穆春的身影看着东边即将升起来的旭日。
“秦伯你告诉我吧,我虽不在江湖,可公孙伯玉却是我好友,大宋更是我的母国秦伯”
朝阳的光辉从山峦云层中透露出来,照耀在秦伯的脸上,却只更显得秦伯面色灰败。
此时的他不同于夜间那个指挥若定的人,也不是与穆春顽笑的样子,而是一个衰败的老者,他眯缝着双眼,过了很久才从口中缓缓吐露出虚弱的声音:“穆春,这件事,秦伯不想你们参加。”
穆春被秦伯的变化所吓倒,他以为秦伯是在公孙府中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