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春眼看即将是到了原定的地方,再往前必然会招引这边的侍卫。他一个猛回头,一个扫堂腿,就将老者打了个错不及防。
“无耻小儿”老者更是怒不可遏,龇牙咧嘴,更是无所顾忌。他眼看着穆春虽是防多攻少,但稳稳是占了上风,逼迫他不得不使出了李氏的独门功夫。
老者运气,他周身的气场顿然大变。
穆春对此心下了然,他并没有采取任何抵御的准备,而是看准了时机,便是往人多的地方飞驰而去。
老者自是紧追不舍,与此同时更是化气为器,三五不时往穆春身上打去。
夜色兼之灯火,让人看得并不十分真切,而老者的气器却一个个似乎是长了眼睛一样往穆春身上直冲而去。
穆春两只眼睛正辨别着自己该前去的方向,至于背后的危险,只能是凭借耳朵靠着风声中传来的音讯,以此来分辨暗器的方向以及速度。
老者首发的气器以及是到达距离穆春肋下仅有一指的距离,而次发的气器亦是到达了肩井穴外一寸的位置,他的第三发则是瞄准了穆春的命门穴。
“!”老者几乎已经预见了穆春中招后的惨样,更是狂妄地大笑。
此时两人的动静更是惊动了周围的侍卫们,他们其中有半数地人已经往这边过来。
穆春的肋下之地早已经感到了气器之寒意,此时仅有一指的距离,他一脚踏在宫墙上,一番翻转,便是将两发气器接连踢向了迎面而来的侍卫。
便是有两个侍卫接连中了气器,顿时是哀嚎声起,且从他们中伤之处,便有黑青蔓延开来——显见是极为阴邪之物。
而对于紧接着第三发气器,穆春更是一个筋斗翻到另一边。这一回竟是将气器踢回给了老者,倒也让他尝一尝这等害人的东西。
老者“呔”的一声,便是翻起来躲开了气器。它随之是打在了宫墙上,使得那一块的墙面化作青灰顿时是簌簌落了下来。
好狠毒的功夫!
穆春还没得感慨完,便是听到侍卫那里的动静——那两个中了气器的侍卫,亦是化作两堆青黑地干物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了生机。
穆春看眼前的情景,还来不及后怕,那老者又是追击而来。
在亲眼见证老者招式狠毒之后,穆春自不敢大意,他率先施展身法,疾步移形,越过来一众还没从惊恐之中醒神过来的侍卫,直奔向西夏王的宫殿。
“小儿,休逃!”
老者见此招并未奈何穆春,更是不会轻易放了他。他便是横冲直撞,准备从那些个侍卫中穿过,以去追上穆春。
西夏王宫中的侍卫,虽是因两个同僚的惨样所惊吓,但到底也不是吃素了。此时他们已经从惊吓之中恢复过来,面对冲他们而来的老者,自然是不留情。
一列侍卫,将老者是团团位置。
老者登时大为恼怒,又是一阵恶骂。
就在侍卫与老者纠缠的间隙,穆春便是趁着这个时候甩开了老者,又是逃开侍卫的巡逻,一路摸到了西夏王的寝宫之中。
穆春是第一次来西夏王宫,这西夏王的寝宫更是一切都让穆春感到新鲜。
这个西夏王,自持武功高强,在寝宫内外所部的侍卫甚少,这倒也便宜了穆春和魏琳琅开展行动。
穆春回想着魏琳琅所说地宫的位置,心下琢磨着能不能再与魏琳琅汇合,看看他进展如何——只是这地宫到底是在何位置?
穆春显见是在西夏王寝宫迷了路,偏这里又没个人影,他只能是自己在里头瞎走,以寻找走出去的路。
穆春一边是留心着远近的动静,一边是分辨着自己所在位置,回想着魏琳琅所说的那些,却始终是不得法。
少顷,穆春便是听到喘息之声。
这边拖下去也不是办法,穆春便是想着找个人问一问出路在哪,好歹也能够找到魏琳琅所说的地方。
他这么想着,便是循声而去,然走的越近越是听出其中不对劲——这哪是什么喘息,分明是一对男女被里翻浪的声音!
“真是撞运了。”穆春颇有些吊儿郎当地咂嘴。
坏人好事,那可真不好。可穆春都走到这里了,即便是他不出手,里头的人也已经知悉了他的动静。
果然——
“是谁!”
随着这声怒斥而来的,便是一个烛台从中砸了出来。
穆春听到动静,赶忙是跳了起来,烛台恰恰好从他的脚边砸到了墙角去。
他避开烛台刚是落地,里头就冲出一个手持长剑的男人。
估计是刚披上衣服,正是衣衫不整,面色潮红,他后头还隐隐约约能看到个同样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女人。
穆春觉得自己怎么也不能认下坏人好事的名头,当即是跃上房梁,权当做是能躲一时是一时。
手持长剑的男人,正是西夏王,他被搅和了好事,自然不能善罢甘休,但此时正是气血翻涌之时,而穆春又是已经退避到了房梁上,他竟是一时没能找到穆春的所在。
“贼人,速速出来受死!”
西夏王持长剑,在殿中搜索,却一无所获。
这时候,女人也从内室中出来,此时衣衫稍微整合了一些,她开口是劝说西夏王。
“或许是哪来的野猫?”
西夏王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人影,便也有些怀疑,再听女人这么一提,几乎是要相信野猫之说。
“嗤——”穆春在房梁上,简直要被底下这一对男女给逗笑了,这地方还能有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