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僧一听,自然觉得穆春是拿话搪塞他,他便也没再提出什么。
穆春却又是将话饶了回去,他一心想要化解智僧和宋玉儿之间的误会,省的在稍后的途中又生出些旁的事端。
智僧听到穆春旧事重提,心中不乐意,在黑暗之中,穆春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够听到智僧冷冷地说道:“你不必说了,我会让着她的。”
听到智僧这么回答,穆春便是想着倘若穆春能够让着一些,倒也容易解决,他便是想着寻个机会同宋玉儿也提一提此事,省的她两次三番寻智僧的不是。
穆春有此决定,也并未与穆春提起,一时黑暗之中便是再没也了动静,只除了西屋偶尔还有些声响,便是只剩下屋外落雨的声音了。
穆春亦如寻常一般,久久未能够入眠,但是今日情况特殊,却也并不容许他起来去外头转转,他只能够睁着眼睛盯着房梁仔细回想些近日发生的事情。
近来的事情,相较于前几日稍有些平静下来。只是穆春一旦想到白日遇上的那些个逃兵,心中却是犯疑:延州来的逃兵?他们为何而逃,又为何到了这一带?他们是否还有同伙……
如此种种皆是压在穆春的心头,让他捉摸不透。
等到西屋再没有声音传来,智僧鼾声渐起的时候,穆春这才逐渐有了睡意。
后半夜的时候,雨停了,屋子外却也有了另外的动静。
大半夜马突然嘶叫了起来,穆春闻声睁开眼睛,屋外马鸣之声并未停绝。
穆春正欲起身推门出去,却见刘婶子从西屋冲出来,她看到穆春便是说道:“有人,我去看看动静。”
刘婶子言罢,这便是推门出去,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迟疑——这刘婶子的身手,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普通妇人。
穆春紧随在刘婶子后头出门而去,穆春进门之前将马匹俱是栓在屋外,这会儿月黑风高,地底上还有深浅不一的水洼,穆春却是看到一个瘦小的男人拉着他的马就想跑。
老马自然不愿听从他,这才有了嘶鸣之声。那个贼人原本听到马鸣便是有些惊慌,但看到屋里跑出人来,他更是将绳子扔下这就逃也去了。
刘婶子见此,这便是疾速飞奔将那人追了上去。
穆春见贼人松了老马,而马上的物件均无所失,便是喊住刘婶子不用再追,未想到就在穆春察看行李的空挡,刘婶子已经一脚将贼人给踢倒在地。
刘婶子更是一脚踩着贼人的背上,怒斥说道:“你是哪家的,敢对我家下手?”
贼人哆哆嗦嗦地转过脸来与刘婶子讨饶,刘婶子这才看出原来是同村的,刘婶子更是愤恨说道:“好你个刘老四,竟是将主意打到我们家,今天非得给你个教训,也好让你知道我们老刘家不是好惹的。”
刘婶子说着便是在脚上用劲,更是恨恨地踩碾着刘老四。刘婶子用的是巧劲,虽然用的力不多,但刘老四却是疼地厉害,他自然连声讨饶。
穆春这时候也是过来,他看到刘婶子脚踩着刘老四的模样,动作十分娴熟,一看就是个老手。穆春得知刘老四乃刘婶子同村人,便是劝说道:“婶子,我们也没丢什么,你就放了他吧。”
刘老四听到穆春这么说话,自然更是叫嚣着刘婶子将他给放了。
刘婶子却另又意图,她与刘老四呵斥说道:“放了你?岂不是再给你上我家偷东西。”
刘老四连说不敢。
刘婶子并不十分相信刘老四的话,但她仍是松脚将刘老四再次踢翻到了一旁,警告说道:“刘老四,再有下次,我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刘老四闻言连声应道,也顾不得身上如何,这便是从泥水地里,摸打着起来,这就往村子里头跑了。
穆春看着刘老四跌跌撞撞地逃跑,他便是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用袖子察汗的刘婶子说道:“婶子好身手。”
刘婶子这才意识到穆春还在一旁站着,她赶紧放下袖子,与穆春不好意思地说道:“也就会一点。”
穆春却不这么以外,刘婶子出手他并没有看清楚,但她的身法穆春却是看的一清二楚,她绝非是一个普通妇人。穆春便是猜测说道:“婶子,师从崆峒剑派?”
穆春此言,让刘婶子一惊,她便是警惕地看向穆春,回答说道:“不是。”刘婶子说完这便是往屋里走去。
穆春紧跟在她后头,略微有些诧异刘婶子的反应,但他并没有打算将刘婶子拦住,他而是拱手说道:“婶子既是崆峒剑派的前辈,为何会在此处?”
崆峒剑派与崆峒派相邻,早前的时候这两派乃同枝所处,只不过两派在武器修炼之上各有不同,这才有了如今的两个门派。
刘婶子听到穆春在后头,已经确认下来她的师从,这会儿更是问到她在此处的原因。穆春的这个问话颇有有些越矩,刘婶子听着也颇为的不高兴,但她却是停下来与穆春回过头。
这时候的刘婶子再次笑了出来,她突然紧紧地看着穆春,双目有神地问道:“你觉得我又为何会在此处?”
穆春听到刘婶子的反问,心中一愣,暗道自己犯蠢,此处是刘婶子夫家,她既然嫁到了此处,他又何须问这个问题多此一举。
穆春正是懊恼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那边刘婶子却是与穆春慢慢靠近走了过来,她说道:“你何不问问我是谁,师从何人,从前又是做什么的?”
刘婶子志逼迫穆春而来,穆春眼看着刘婶子靠近,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