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货铺子中的事情误会告一段落,穆春也不再多做耽搁,带着苏缭直回客栈。也并非他不愿意多留片刻,实在是他身上带伤,而苏缭更是需要看一看伤势。
刘氏兄弟三人连带着王屠心有愧疚,他们与穆春送了不少治伤的良药。
王屠更是口是心非,又特意送了穆春一支百年山参,为此他铮铮有词说道:“你赶紧养好伤,免得比试的时候,说鄙人欺负伤残。”
穆春领了他们的好意,并由衷道谢,稍后他就带着苏缭匆匆回到客栈。
孙辰李寅两个也与穆春一道回去,道是要与秦伯回复事项。
穆春自然乐得同行,这会儿没了找人的紧迫,穆春自与他们两个了解了当下解梁城以及凤凰城的情况。
他们两人所知的比穆春在酒肆听来的消息更多一些,他们此行再去见秦伯也有要商议此事的意思。原来他们得到消息称,今夜有契丹人进凤凰城。
穆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一坠:公孙伯玉果真与辽人有牵系。
穆春想要再知道详细,孙辰和李寅两个怎么也不肯多说。穆春一时也问不出别的,见一旁苏缭心事重重。他不由关心道:“苏缭,你怎么样?”
苏缭显然是听了孙辰他们话后才变得忧心忡忡,穆春却当她是因为身上伤口的原因,有意加快了速度,好让苏缭快些回去处理伤口。
他们回到客栈,看到秦伯正与宋玉儿玩着猜杯子的把戏。苏缭匆匆回了房间,穆春跟着孙辰李寅却是等在一旁准备与秦伯谈事情。
穆春到的时候,秦伯已经跟宋玉儿玩了好一会了。这会儿,秦伯见他们过来,要起来与他们说话。
宋玉儿却是双手叉腰,气鼓鼓地拦住秦伯:“秦爷爷,不许走,再来。”
原来两人玩了这么些时候,宋玉儿竟是一次也没有猜中。
秦伯有意与她放水,却又被她看穿,严正地指了出来:“秦爷爷,重来,这回不作数。”
穆春孙辰三人看着宋玉儿的模样,俱是忍不住被他逗笑了。宋玉儿看到他们几个这样,再看秦伯也是噙着笑意看向自己,她当即有些恼火,气呼呼说道:“不玩了!”
她这话正合了穆春他们的意,只是对着宋玉儿这样的小姑娘还不能直接与她说,还是要哄上一哄。
穆春:“玉儿,你苏姐姐受了些伤,你看看她怎么样。”
宋玉儿一听苏缭受伤,全然忘了自己的情绪,看了穆春一眼赶紧应了下来。她转头要上楼的时候,又留意到穆春肩胛上的伤口,犹豫说道:“穆叔,你的伤……”
穆春这才想起自己也带着伤,他与宋玉儿摆摆手:“无事,你只管去看你苏姐姐。”他准备回头再让孙辰或者谁帮他看下伤口,这会儿他却也并不急着查看。
宋玉儿在穆春跟前犹豫了一会,这才一溜烟跑上二楼去找苏缭。
穆春见宋玉儿走了,这才与秦伯孙辰他们说道:“要不我们上楼说话。”
秦伯点头,孙辰李寅二人也顺应秦伯的意思,跟着穆春到了客栈二楼穆春的房间。
穆春房间隔壁就是苏缭和宋玉儿的房间,穆春在门口请三人先行进去的时候,他在门口稍作停顿,侧耳倾听了苏缭她们的动静。
只听到宋玉儿咋咋呼呼上药的声音,已经苏缭若有似无地闷哼声。
知道苏缭正在上药,穆春嘴角也不经意露出笑意。他心中宽慰,这才进屋将门带上。
秦伯孙辰三人已经坐在屋中等着穆春,秦伯也知道了今夜凤凰城将迎来一个重量级的辽人一事。
因有秦伯牵线,孙辰李寅也能信得过穆春。
当着穆春的面,孙辰也不由向秦伯说起担忧:“秦老,凤凰城这些年的做派,您老也知道一二。他公孙家通辽也并非一日两日,如今有勾结辽人做了昆仑玉这么个局。秦老!不能让姓公孙的毁了我们中原武林!”
穆春万没想到事情已经严重到了此等地步,他一言不发等着秦伯他们开口。此种时候,以他与公孙伯玉的关系,却也不知该如何表态。
秦伯沉吟道:“孙辰你说的没错。公孙……不能任由他们胡作非为下去了。”他话锋一转看向孙辰李寅两个:“不知,两位是作何打算?”
“这……”孙辰李寅两人对视之后,李寅说道:“回秦老,对此我们实在没有主意,还望秦老给我们指个明路。”
秦伯捋着他的山羊胡子,他的视线从孙辰李寅身上逐渐转移到穆春上头,说道:“不知道穆小兄弟是什么打算?”
一时孙辰李寅两个也将视线落在穆春的身上,穆春感受到三人的注目,他并无什么好的主意,但再次关头却也不得不说上两句:“秦伯,孙兄李兄,我是这么想的。如今天下英豪即将会聚凤凰城,我们务必早一步探知凤凰城和辽人的图谋,才好做对策。”
秦伯点头,道:“老朽也正有此意,这已非公孙一家的事情,而关系到中原武林乃至整个江湖。”
孙辰李寅点头称是,只是他们对于后续如何应对,他们又存在一些分歧。
依孙辰之见,如今各路人马齐聚,他们也应当早早进入凤凰城,联系各方人士,以便有个照应。
而李寅却认为,此事凶险,不若暂且作壁上观,在事态发生之时,也能更清醒的做出调度安排。
两人对进城与不进城一事争执不下。
穆春对此也一时拿不定主意,在他看来,孙辰说的有理,若是他们身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