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店小二等人看到掌柜竟真是动了真格,俱是神色紧张,三个人更是上前一步时刻关注着他们的动静,唯恐一不留神出了人命。
智僧见碎片横飞,顿时知道情况不妙,他往后退了一步,意欲看清楚掌柜的路数。
掌柜对付了穆春,自然也不会将智僧放过,见智僧往后退去,他一声冷笑道:“想跑?哼!”话音未落,掌柜便是飞身拍出一掌,径直往智僧而去。
“智远小心!”穆春但见掌柜往智僧去,他急切地提醒喊道。
宋玉儿不知深浅,她只道是掌柜身手不凡,却不知道其中的功力。
店小二厨子账房三人对于掌柜却是较为的了解,在店小二看来,这一掌掌柜至少使出了六成的功力,倘若智僧生受下这一掌,只怕——店小二如此想便是提智僧捏了一把汗,更是不敢看下去。
账房也没有了在柜台上的瞌睡劲,这会儿双目睁大,正是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的打斗。夹在店小二和账房身后的厨子更是目瞪口呆地拿着砍刀,不敢作声。
即便是智僧本人,因为掌柜突如起来的迅猛来袭,他一时间尚未反应过来。等他听到穆春的喊声回过神来,却已经看到掌柜的掌风迎面而来。
如此一来,众人似乎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智僧挨下掌柜这一掌。
掌柜这一掌距离智僧只有咫尺之遥,眼看着就要打到智僧的胸口,众人皆是为此吸了一口冷气。
眼看着掌柜逼近,智僧但觉掌风凌厉,却已经不知其他。此时他脑中一片空白,瞳孔瞬间放大,在恐怖面前他根本来不及去想别的,眼中只有面前逐渐放大的掌柜面容——实在骇人。
此等紧要关头,穆春自然不允许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对他的同伴出手,虽他来不及制住掌柜出的这一掌,但却仍是有挽救的法子。
穆春先是移形换影往智僧而去,同时又从怀中掏出铁器,“咻咻——”两声齐发,一个往掌柜右臂腋下而去,另一个打向肩井穴。
两个铁器无有虚发,俱是打中穆春所预想的位置,而于此同时穆春亦是将智僧给推到了一旁。
掌柜受穆春铁器之害,使得行掌受挫,威力稍减。再等到穆春将智僧带离,更使得他这一掌生生落了个空,竟是将屋子中间的木桌给拍了个稀巴烂。
如此一声巨响,以及这巨大的动静,让在场诸人俱是震惊。谁也想不到,一个小小客栈的掌柜竟是有如此的功力,以及——竟是如此出手。
智僧虽在穆春出手之下顺利躲过一劫,但看到桌子的下场,他亦是心有余悸,喉咙中一时也发不出什么声音。
掌柜击碎了木桌,眼中似乎流露出了心疼之色,他看了眼自己腋下出的伤痕,顺手有摸了摸脖颈上的伤处,随后便是在屋中扫视了一圈,正是看到穆春的那两个铁器默默滚落在地,而其中一个便是滚向了门口的位置。
掌柜遂是将目光落在穆春的身上,他倒是笑了:“后生可畏,小子哪来的,叫什么名字。”
“龙城穆春。”穆春并无惧色,他亦如寻常地与掌柜回答,不卑不亢。
“好小子——穆春?穆青山是你什么人?”掌柜说道后半句的时候,显然面色有变,似乎这个叫穆青山的人与他有什么渊源。
“正是家父。”穆春不期然会在这么个小客栈听到父亲的名字,但是转念一想也是释然:父亲从前各地走镖,认识客栈掌柜也是正常。
但显然掌柜与穆青山不仅仅是点头之交,似乎有更深的交情,他听到穆春的回答之后,面色更为的缓和,而看穆春的眼神亦是带了几分的慈爱。他突然说道:“穆青山是个好汉,他儿子也不怂。”
穆春乍然听他人对他父亲的评价,心中顿时有所动容——他的父亲含冤屈死——
穆春感到鼻子一酸眼眶一涩,他喉头一哽便是说道:“父亲……”但是穆春终归说不出好汉的话,他沉默了,随后便是将目光移向了散落到门口的铁器上头:时隔多年,对于当年的事情,穆春仍是不愿再提。
铁器碰到门槛,又是随着门槛滚了一小段这才慢慢停了下来,随后便由一只素手将铁器捡了起来。因为此间光线不甚明亮,而铁器又是黑漆漆,衬得素手洁白无暇。
苏缭弯腰将铁器捡了起来,等到她直起身这才真正看到客房内的动静:正中的桌子已经粉碎。她虽在屋外听到了里头的动静,心中早有准备,但仍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她手中的铁器,在苏缭抬头看清楚木桌模样的时候,瞬间从她的手指缝中滑落了下来,故溜溜地滚到了穆春的脚下。
穆春的视线在苏缭伸手的时候就在她的手上,此时随着铁器的再次滚落,他竟是不由自主地看着铁器滚动了自己的脚边。
这时候,穆春又是看了眼掌柜,此时他似乎陷入了对故人的沉思,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眼下情况的前因后果都不至于追究。
店小二三人此时亦是从刚才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此时看到掌柜的模样,他们却也不敢轻举妄动,仍是站在原处等着掌柜的指示。
智僧侥幸逃过一劫,等他惊魂初定,却看到掌柜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气势,他虽是暗自防备起来,但也是一头雾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宋玉儿眼尖地看到了滚到穆春脚下的铁器,她蹭蹭地跑过去,蹲下来将铁器捡起来,又是耍宝地放到穆春的面前说道:“叔,你竟然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