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公孙城主反应,宋玉儿便是率先喊了出来:“老头你也太霸道了。”
宋玉儿摸着下巴如是说道,只是她站在公孙城主面前丝毫不惧他的威严,只将他当作一般的老人。
没有人会想到这个时候宋玉儿会站出来,她这么一说,少不得穆春和镜虚俱是为她捏了一把汗。镜虚那是急地不停在原地踱步,口中又是不住的念叨:“这小祖宗哎。”
相比较镜虚,穆春倒还算是淡定,他留意着公孙城主,但愿他不会拿宋玉儿这么个小丫头片子撒气。
虽穆春与镜虚两人情绪有所差异,但他们一致与宋玉儿呼喊说道:“玉儿,别胡闹,快回来。”
宋玉儿听闻两人的声音,她粗粗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却丝毫没有任何的动作。她反而回头,看着公孙城主继续说道:“老头,你听到没有,别老板着脸,怪吓人的。”
这个小东西。公孙城主自然未将她放在眼中,这等黄毛丫头根本用不着他动手。
公孙伯玉在一侧看到公孙城主欲要让手下处理了宋玉儿,他不由急道:“父亲,孩儿还想请玉儿到府上坐坐。”
公孙伯玉此话说的突然,不光是公孙城主,便是穆春镜虚等人俱是意外,不知他所为了图什么。
公孙城主虽不知公孙伯玉的意图,但他仍是默许了公孙伯玉的打算,这便是打算放过了宋玉儿。
不知天高地厚的宋玉儿还想着跟公孙城主说些道理,却被镜虚眼疾手快地给抱了回去,那身手之快,让熟识镜虚的公孙城主等人也有些诧异:镜虚何时有了这么快的身法。
宋玉儿被镜虚带离了擂台中央,她更是怪镜虚插手打搅了她的兴致。镜虚不得不苦口婆心劝道:“我的小祖宗哎,你要是出了什么闪失,崆峒派还不得闹翻天了。你就体量体量叔公”
宋玉儿不以为意地撇撇嘴,她旋即转身与穆春喊道:“叔,那老头想害我,你可的给我保存”
宋玉儿此话既出,镜虚赶紧捂住她嘴巴,但却也已经晚了,擂台上的这么些人,哪个没有听清楚。
因着宋玉儿这话,穆春也不得不对上公孙城主。
公孙城主乍然出现的时候,他与一众江湖人士寒暄,有意避开了穆春。这会儿因为宋玉儿的话,他不得不再次注意穆春,而穆春也在这个时候看了过来。两人穆春交汇,一时间气氛有些古怪。
穆春率先抱拳言道:“公孙城主。”面对夏夫人他尚能够喊一声姑姑,但是面对公孙城主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姑父喊出口。
公孙城主将穆春略一打量,他只点头算是应了下来。
穆春斟酌一番还是说道:“公孙城主,今日校场内伤亡惨重,还请你与众位前辈主持公道。”穆春此言非但说与公孙城主,他更是要福有师傅等人插手此事。
穆春纵观全局,此间福有师傅最为名望,只可惜他似乎无心插手。但事到如今,凤凰城内发生这般恶性事件,他少林寺的和尚想独善其身,别说是穆春不允许,换作任何人都不能够答应。
不出所料,福有师傅并未有任何的反应,而公孙城主对于穆春的话却是嗤之以鼻。他道:“江湖比试,死伤在所难免,怎得依你看还有什么不公之处”
公孙城主却没等穆春回答,他兀自与一众说道:“哪位觉得不公,自与老朽来说”
公孙城主已然将话撂下了,他这是想校场内蛊惑一事给一笔带过而去,众人对此皆有异言,但面对公孙城主却是无一人胆敢说出心中的话。
擂台上的诸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谁也不敢上前与公孙城主讲这个道理。
镜虚听着心慌,他看了看朱仲素那边,却见朱仲素将头别了过去,似乎也并不想躺这一趟混水。镜虚不由嘀咕:“都到这种时候,还想着置身事外。”
旁人没听到镜虚说什么,宋玉儿却是听的一清二楚,她疑惑地仰头看着镜虚,却见镜虚自个儿虽口中嘀咕,但看他的动作却是一点点往外挪着,连带着宋玉儿也被镜虚往后拽了过去。
宋玉儿不由皱起眉头不解问道:“叔公,你要去哪儿”
镜虚语塞,只得随意指指打消宋玉儿的疑惑。他这一指却是指到了穆春的身上,虽穆春一直隐忍着并没有将公孙伯玉所作所为一并揭发出来,但此时面对公孙城主肆意撇清,穆春不得不郑重说道:“公孙城主慎言”
公孙城主自然不惧穆春,他不假颜色反问道:“就你区区一个镖师”
公孙城主一声冷笑,他道:“试问今日在场诸人,对老夫的安排可有什么疑义自古胜负难料,犬子今日亦为人所伤你想要个公道,是不是也该给老夫一个说法”
此时擂台上仍有不少的江湖人士,而小半数却是凤凰城公孙城主的侍卫。穆春一眼看过去,掠过人群,轻易就能够看到擂台之下,尸体东倒西歪,血流成河几成人间炼狱。
夏夫人与公孙城主果然是夫妻,在公孙城主说出这话的时候,她更是补刀说道:“死的都是穷凶极恶之人,他们相斗致死,与我儿何干穆春,今日你在此,是不是非要至我儿于死地不可”
是,对,他们确实死于自相残杀。可他们为何会自相残杀,还不是因为公孙伯玉动了手脚,若非他设局蛊惑,又何来这出惨剧。
穆春将他们一个个看过去,公孙城主,夏夫人,公孙伯玉,朱仲素,福有师傅,镜虚等等,他们脸上都有自己的情绪,抑或悲愤,抑或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