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叫谁啊!这个名字既不好听,又不好记,我可没这个闲功夫。”杜灵萱故意没给他好脸色,气得祁誉腾心里直后悔。
“对了,萱萱姑娘,你一个人来这里做什么?”秦风歌问。
杜灵萱侧过头来,说道:“你还是直接叫我萱萱吧,姑娘姑娘叫着都把人叫生分了。我呢就叫你风歌哥,以后你叫我萱萱,这样好不好?”
“好,萱——萱。”他笑着放慢着语气轻轻叫了她的名字。
“喂喂喂——我呢我呢——你们没看见我还在这儿啊?”祁誉腾对二人的无视有些不满。
“我看见啦,”杜灵萱淘气地转而说道,“一只臭虫一直跟着我们,可真令人讨厌!”
他简直有些欲哭无泪。
她又对秦风歌说道:“我呢,是过来采草药的。喏,这些全是呢。”她耸了耸肩,给他看背上筐里的东西。
祁誉腾举头望了望,冷笑道:“不过是野花杂草,居然有人拿它当宝贝似的。”
“你!”杜灵萱也不跟他一般见识,干瞪了他一眼。
“你既然懂得这么多药草,想必你的医术也一定很好。”秦风歌说。
“我爹他医术才高呢,他可是给皇帝治过病呢!我跟随爹行医多年,自然也是得了几分真传的。”杜灵萱骄傲地说着。
“誉腾,你娘的病。我看,倒不妨让萱萱试试。”秦风歌认真地说道。
祁誉腾看了看他,说:“风歌,你真信她的话?”又看了看杜灵萱自信的样子,问道,“你——真的可以治好我娘?”
“我是从来不医治那些不相信我医术的人。”杜灵萱故意摆出傲慢的样子气他。
“好萱萱——我相信!我真的相信!你就给我娘看看吧!刚才都是我不对,不该瞎逗你,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祁誉腾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净说些肉麻的话。
“好吧,看在你还算有片孝心的份儿上,我答应你试试看。”杜灵萱说。
“那真是太好了!”祁誉腾显得很激动。
“那我们赶紧走吧!”秦风歌说。
“今日恐怕不行——”杜灵萱说,“我这样两手空空的怎么去。”
“你人来就行了,不用带什么礼!”祁誉腾说。
“你想哪儿去了!”杜灵萱说,“给病人看病总得拿药箱吧!再说,我的这些药草还急着送回去呢。”
二人笑他,他也是一脸的尴尬,只能陪笑道:“哦哦!”
“对了,那我到时去哪里找你们?”她问。
“你往这边直走,问人就知道了。无名山下无名山庄,很容易找的。”祁誉腾说。
在西处偏远山林有一座灵雾仙山,山上的最高峰冰清崖终年覆雪,传说那是能够与天对话的地方。远眺半山,有一处辉煌的宫殿隐现在云雾之中,向往那里的人总是慕名前往,却无一生还。于是,这里成了世人不敢私闯的仙境。
幽冥殿内早已列站好四方紫衣阵形,高墙上左右两侧的蛇蝎浮雕吐着长长的火把。
忽然袭来一阵仙气,四名如天女般的女子踏着长风飞入,她们面戴各色长丝巾,丝巾的边角处绣着的是蛇蝎首尾相交成圈的图案。
此四位便是神玄宫的四大司命,掌握着玄阴教众弟子的生死大权。
左中着蓝衫之人是四大司命之首寒箫,从不喜欢用剑,她擅长的兵器是长箫,出法神速多变,她美妙的箫声对人同样具有强烈的杀伤力,而其中的浴血梅花针出其不意,一针毙命,更是使人惧怕。
右中的着红衣之人是略居于寒箫之下的凌楚红,她擅长的兵器是长鞭,鞭法狠辣,并且更擅于用毒,巧妙无痕,在玄阴教里可谓是无人敢惹。
左侧的素琴,人如其名,淡黄色的衣衫怀抱着琵琶琴,此正是她的制敌之法。她的琴艺精湛,更绝妙的是,她弹的一曲一调竟能像剑般成为杀害对手的利器。
右侧浅紫衫的是紫贞,擅于用剑,虽不算上武学天才,却有她的速度与精准,她独特的日月双剑为她在教中也赢得了一席之地。
随着她们单膝跪下,右手握拳放在胸前,众玄女也郑重拱手曲膝,齐颔首道:“恭迎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