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凌楚红被压制得喘不过气来之时,正巧墨非赶来,急忙进来制止道:“王爷息怒,有话好好说。若杀了她,怕对这教主不好交待啊!”
南冥王这才慢慢松了手,凌楚红躲到一侧,吓得直摸脖子。
“你们都给出去!”南冥王说。
“可是王爷您……”墨非担心地说道,
“没听见我的话么!”凌楚红被他的吼声吓了一跳,平日谦和冷俊的王爷,今夜却如此狂躁,留在这只会费力不讨好,便怯怯地离开了。
墨非也不好再说什么,跟着退了出去,轻掩上门,但他却不走,倒在门前的石阶上静坐了下来。
回廊上,素琴正从远处走来。
她在南冥王的门前犹豫着是否要敲门,今夜也不知为何,竟有如此多人来访他。
“你站在那做什么?”墨非侧过脸问道。
素琴不防地吓了一跳,循声望去,却见墨非在石阶上坐着,隐在树影下,不细辨竟也看不出是谁。
“吓我一跳,果然是个木头,闷不吭声的。”素琴走了过去,见他面无表情地坐在阶上,一手持剑立在右侧,一副随时待命的样子,不免心里觉得好笑。
“是你自己没发现我。”墨非不再看着她,只是回过头来淡淡地回道。
素琴靠在他身边坐下,问说:“寒箫在里面吗?”
“你不知道那是王爷的房间吗?”
“我知道啊,我这不是找不到她嘛!我一路都找遍了,这么晚了,她能上哪去呢!”素琴想起他上次受的伤,便又说,“你的伤好了没有?”
“好了。”
“对了,你一个人在这做什么?”
“王爷今天心情不好,我得守在这。”
素琴见他又不语,便转过头,看着他,“你怎么不说话了?”
“无话。”
“你能不能别我问一句你才答一句!”墨非仍不说话,素琴气得直骂,“唉!怎么我身边都是些不正常的人。”说完好似想到了什么,从腰间的钱袋里取了一锭银子,对他说道:“把手伸出来。”
“干什么?”
“把手伸出来!”
墨非把左手伸了出来,素琴笑了笑,说:“算你还听话。”说着把银子放在他的掌心。
墨非不解其意,问道:“什么意思?”
“不是有个词叫‘金口玉言’么,你既非金口,我呢,给你的价格也算公道,买你十句话,如何?”
墨非听了她的话倒觉新鲜,不禁微微笑了。
“哈哈,你笑了。那那,我就当你是答应了!”素琴只顾笑指着他说。
她细想了下,又问道:“我总觉得,你和王爷之间的关系不是很一般,可是也说不上来。就像上次你舍命救他,虽说仆护主,天经地义,可是你那连命都不要了的样子却是让我很好奇;还有今晚,王爷可是个大男人啊,你却还怕他出事守在这。真的好奇怪。”
素琴见他不语,便故意说:“怎么,嫌我给的钱不够啊?”
却听墨非慢慢地开口说道:“王爷对我而言,不仅仅是主人,更是我的恩人。”
“恩人?”
“我从小跟着我爹在街头以卖艺为生,有时候生意好了,就会遭受同行的挨打和排挤。有一次老王爷正好经过,救下了我们。从此我们便在冥王府里,老王爷待我们父子二人也不薄,为我爹混得一职,还让我随府里的侍卫们习武。后来,老王爷和我爹先后都因病去逝,我答应过我爹定会一生忠心护主,助小王爷成就大业。”
“原来是这样。”素琴不禁感慨道,“我和你一样从小就失了父母,我们最大的不同就是你是在报恩,而我,却是在寻仇。”素琴不免得冷冷地嘲笑着自己。
“我想,你也有你的无奈。”
素琴又接着说道:“其实我每天都面对着他,怪只怪我没有高深的武功,报不了这杀父之仇。”素琴今夜不知怎么了,竟对他说了这些话,却是连寒箫也未曾告诉的,想来大概是因了他的简单,让自己这样没顾虑。
“好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买你的十句话,应该还没到吧!说说你小时候最开心的事是什么?”素琴忽然玩心大起,竟能和一个大木头聊了一夜。好在南冥王醉酒睡去,也无大碍。
寒箫近日打算去拜访五大门派掌门,想试着能否从他们那里了解当年的一些事。
前方是一处水崖,水瀑顺着陡峭的崖壁飞泄而下,四面沉浸在清新香甜的淡淡水雾之中。再往前走了几步,便见一长形布锦,上面用各色丝线绣着“锦绣水月”几个大字。
寒箫走到庄门,见门敞开着,只听里面刀剑声不断。
进了庄,方见各女弟子在院中练着剑法。因锦绣水月的独门功夫是锦绣针法,寒箫心中不禁纳闷为何不见她们练这功夫。
近门的二弟子花锦见了寒箫,便顺势使了剑,飞身过去。寒箫眼角早已瞥见了飞来的剑影,巧妙地用箫挡了开。花锦纵身飞跃过去,一个回身又将剑侧劈而下,寒箫只用单手持箫护卫自己,不敢伤着她一分。花锦也知她是故意不出手,不甘心,正见旁有一树,便踩踏着旁侧的树条,从高处而下,想逼她出手。
“花锦,还不快住手!”绿锦从堂前出来,大声喊着。
花锦看了她一眼,便迅速用掌力收回了飞剑。花锦脚刚着地,便见绿锦已到了跟前,便唤她:“师姐。”
绿锦看了她一眼,走到寒箫面前,和气地说道:“我是锦绣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