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秦风歌提到梅花针,在场的人不免心中大惊。
素琴淡然说道:“别以为我们深处山林,不知江湖事。那些尸体早已焚毁殆尽,你们随便弄来什么针就想脱罪,未免也太天真了。那些做梦都想置静远于死地的门派会愿意相信吗?”
“对,他们也许不会相信,不过,如果他们知道了在这里,在这荒凉之地,竟隐匿着如此强大的门派,足以吞灭他们,恐怕由不得他们不顾忌。”秦风歌继续道。
祁誉腾添油加醋说道:“其实这次你们做得真是天衣无缝,要不是这根梅花针,恐怕现在几大门派已是你们的囊中之物了!”
“你们少在这里废话,有本事拿出证据出来,别只会在这里比嘴皮子功夫!”凌楚红说。
“证据?我刚刚不是已经说过了,这梅花针就是证据。谁是它的主人谁就逃脱不了干系!而它的主人现在就在这里!”秦风歌说话间已伸手开始想要指认,当指线划过寒箫时,她淡然的神情不知怎么地,让他有一丝触痛。
就在众人屏息而视之间,他猛然将手指向了凌楚红!
凌楚红本以为他指向寒箫,正暗自得意,不曾想他竟指向了自己,她一脸懵然:“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这梅花针的主人,在场的所有人也都知道。但恐怕有一件事,是各位所不知道的。”秦风歌如此一说,恐怕就连一向聪明的寒箫也料想不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什么?”凌楚红问。
只听他继续说道:“正是你,偷了梅花针嫁祸于它真正的主人,好让你自己有了现在这样的地位!”
“你简单是胡扯!哪里跑来撒野的狗,敢在这里咬人!”
秦风歌果见她已被自己激怒,步步紧逼:“我看你是被我说破真相,无话可说了吧!”
顿时四下众人语话纷纷。
寒箫这才明白他的用意,她了解凌楚红的性格,她的死穴就是自己,更何况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让她难堪。寒箫知道自己必须要提醒她,哪怕早已知道她不会听她的只字半语。
“你在此挑拨是非,无非就是要我们自乱阵脚,你以为我们会上你的当么!”她说。
“看来这位寒箫姑娘真是太善良了,你可知你那日所受之伤皆是因了这个女人下的毒。你如今在这里想要保全她,为她辩护,恐怕她也是不会领你的情。”秦风歌仍不放口,一步步挑战凌楚红的底线。
听他此言,凌楚红心底的防线已溃败,厚重的城墙再也阻挡不了她内心狂奔的潮水,她咆哮道:“谁要她来保全我!哼!别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你那副软弱可怜的样子我是看够了!”
“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寒箫知道她此刻已失去了理智。
她也不理会,冷笑道,“你想让所有人瞧不起我!我告诉你寒箫!你自己闯的祸,我是不会傻到在这里替你背黑锅的!要不是你的一时疏忽,这个天下早就是我们的了,还需要像现在这样四处奔波吗!凭什么你犯的错,要我们所有人替你去承担……”
“担”字还未吐尽便见她的脸被什么扇了两个“啪!啪!”响亮的耳光。
她这才恍然,一手护着热辣的脸,惊慌地抬头巡望,嘴里暗暗喊着:“教主——”
等秦风歌二人反应过来时,只见不远处的一座高阁之上,敞开的窗里闪过一个黑影。他们不禁对这位教主的功力大为惊叹!
恢复理性的凌楚红恶狠狠地瞪向秦风歌,猛然跃身挥鞭而上,秦风歌翻身躲闪,不料手背还是被她抽打到,裂了一大口子,血微微渗出,有些刺痛。
而此时众人蜂拥而上,祁誉腾也已敌不住围攻。
就在二人绝望之际,忽然眼前闪过一个墨影,接着便被一阵白雾蒙了双眼。
人群失去了方向,众人吵嚷着,不住地挥手将空中的白雾挥散开去。待散尽之时,定睛一看,却早已不见了他二人!
“这到底怎么回事,人呢?”紫贞问道。
“自然是被他们跑了。”素琴冷言道。
凌楚红知道她是在指责自己,横道:“就算他跑得了,他也活不了了!”
西玄府外,一位颈戴佛珠着素服、手中还执着念珠的慈目和尚已带着秦风歌和祁誉腾顺利逃离。
“逸心大师?您怎么会在这里?!”祁誉腾抬眼间怎么也没料到救他们的竟是眼前这位大名鼎鼎的得道高僧。
“是你爹来信让我过来看看你们,还好来得及时!你小子,长大了不少,我都快认不出来了!”逸心大师笑道。
“你就是江湖上传闻的铁面严判逸心大师?不仅拥有一身绝世好武功,更是因为您的高德与正气,江湖之人无不敬信您的言行。”得此一见高僧,秦风歌显得甚是激动,江湖少有人能让他佩服的,逸心大师便是其中一人。
逸心大师见他如此一言,大笑道:“那是他们见我老喽,敬我是长者呢!对了,这位兄弟是?”
“大师,他叫秦风歌,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他,您可一定得认识认识,而且呀,我想您一定也见过他爹。”祁誉腾说。
“哦?姓秦的?”逸心大师陷入了沉思,他猛然亮眼道,“莫非令尊是当年名震一时的江湖侠客——一叶飘零?”
“家父正是秦飘零!”秦风歌道。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呀!你爹当年年轻之时独自一人仗剑走天涯,平了天下多少不平之事,杀了多少的贪官恶贼,只